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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马大哥学摄影
“你好啊,很高兴见到你!”马大哥从床边站起来,两手紧紧攥住我,“我给你倒杯茶吧!”5月12日,我孤身一人赶往黄山,懵懵懂懂推开了马大哥的房间。呵呵,哥俩神交已久。一见如故。
马大哥入住的是标准三人房,其时,另外两人不知所之。只见三台数码相机踏实坐落于床。洁白的床单映衬黑漆漆的相机,越发显得相机恣肆张扬,因而也愈加引人注目。我这人喜欢摆弄电子玩意儿,见了相机,即见色轻友,低头摆弄一番。
我虽然喜欢相机,但于此却是一个半瓶子醋,简直可以说一窍不通。刚才把玩马大哥相机的结果,是我临时起意,决定买一台数码相机。马大哥认为,买相机很简单,啥时候都可以。这话我同意,只是我这只限于从取景器看看风景的水平恐怕得学习学习才行。此次黄山相聚,众多摄影高手云集,岂不是老天爷惠顾我,非得让我学习不行?
关于学习摄影,我有两套方案。其一,逢人便问,张口老师。其二,盯住一个,虚心请教。经过分析,觉得第一套方案有失偏颇。世间摄影人才之德行也有良莠之分,碰到热心重教,顾及中国摄影事业后继乏人的尚可,万一不幸请教了一位靠祖传秘方或自习所得密不示人的大家,丢人打家伙,岂不耽误了我的学习计划。此方案遂弃之。按照我们北方人的学习习惯,第二种方案才是正宗的、传统的,久经考验百试不爽的学习途径。
计划已定,付诸实施。我住处距马老师不远。中午吃过饭就去找他,谁知道他正在卧床酝酿入梦,学习心切,厚脸皮敲门进入。细观马老师,他睡眼惺忪,神色迷离。可能是为了提神,他抽起烟卷来。及至回答我的所谓摄影问题,我觉得他涉嫌敷衍。这个我当然能理解,我们北方人拜师学艺,不请吃请喝那是过不了关,学不到艺滴。胡乱说了几句,眼看他睡意被我搅扰得了无踪影,谈锋趋健,我打断他,说去去就来。
五六分钟后,复敲门入,手持十块钱香烟一包,经几番推让,终于十分成功地塞进马大哥口袋。马大哥对我的这番举动好像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还是热情有加,不但站起来讲说,还手持相机这抠抠那按按交到我手里,让我亲自把玩。至此,我觉得马大哥也不能免俗啊。“有钱能使鬼推磨”,言不虚矣。
傍晚,发生了一件事。与马老师同居一室的李老师脾气大。两个人因一幅相片的技术问题不小心起了摩擦,言来语往,吹胡子瞪眼。结果,我觉得马大哥落了下风,看模样,颇为伤感。我,为之不平。 晚饭后,大家都在大厅沙发上稍事休息。此时,在大厅服务台前面摆放了一盆高株奇花异草,甚是漂亮。说摄影家心有灵犀、洞察秋毫真不为过。只见马大哥端机摆位,高声说,李老师,快过去,给你拍张!李老师麻利遵命。两个人抵首看机内影像,不禁欣然,和好如初。
这不久,大家邀约回房休息,于是纷纷离开。我走在马路牙子上,听见身后脚步声踢踏而来,回首一望,原来是马大哥。他紧赶几步,往我口袋里硬塞东西。我不知何故,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听牛奶,和一刮胡子刀架。正在迷糊,马大哥指示说,晚上睡前最好一杯奶,你那胡子也该刮一刮了,上午你说刀架忘带了,我刚才去超市买东西就便买来送你。还有,明天跟着我,拍照的时候,每拍一张我都对你讲拍摄要领,这样学得快。
我操,马大哥这么好心,我哪受得了!牛奶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刀架还在包装盒里,包装盒硬邦邦的。牛奶八块,刀架十二块,我算了算,二十块整。展眼望去,眼面前的马路光溜溜,很长,又很明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