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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深处煤田上的党旗格外红
张志华
6月10日12时许,笔者乘坐K7527次旅客列车到达了沈局西部运输组织指挥中心——沈阳铁路局白音胡硕车务段珠斯花站。笔者一下车,满目青翠的锡林郭勒大草原上,一列装满煤炭的万吨重载大列正呼啸着从远处驶来。
珠斯花站地处大兴安岭余脉的高寒山区,平均海拨880米,最低温度达到零下45摄氏度,是西伯利亚寒流入注我国东北的“黑风口”。六月飞雪,九月临冬,一年四季有四分之三的时间是风、雪天。冬春季“白毛风”“黑旋风”,刮得是天昏地暗,彻骨严寒,自然条件十分恶劣。
12时40分,笔者与车站党总支书记田喜林到党员最多的一个工种调车组,调车组空无一人,都在作业现场。于是笔者来到了三个作业场之一货场。
一路上笔者注意到田书记手里始终拿着两幅封闭式防风眼镜和防尘口罩。看笔者有些不解。
田书记说“这东西可管用啦,没这东西,睁不开眼、张不开嘴,别提了!”田书记拿着边走边说。“你看车站对面那座“煤山”了吗?备货汽车24小时不间断卸煤,春季风大,煤烟四起,整个站区烟雾弥漫黑烟滚滚。”
笔者顺着田书记指的方向看去堆起的煤炭达50米多米高,顶上汽车正在卸煤。
13时10分,笔者来到珠斯花站货场,侧面看不到作业情况,堆得全部是五六米高煤炭,笔者与田书记绕了一大圈,沿着备货汽车的通道,笔者看到了调车组人员。
笔者走近一看,调车组人员武装的各种设备真齐全,防风镜、口罩及各中调车设备,根本看不出真面目。
珠斯花5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好好,15时许,突然刮起风来,要不是笔者亲身体验,说啥笔者也不会信。
说话间,田书记的对讲机响了:“要起风啦!注意瞭望信号”对讲机里传来现场监控干部刘亚虎的安全提示。
“零号明白、一号明白”“二号明白”…….,对讲机里传来调车长、连结员的回答声。
田书记递给笔者一副口罩和眼镜。“带上吧!要不一会满嘴全是煤面子,眼睛看不东西了”田书记边带口罩边说。
好不容易笔者跟上了监控干部刘亚虎,想问问他是怎么知道要刮风的。
“这么大风还干啊?”笔者问使劲地喊
“只要不下刀子,再大风、再大的雨都得干,要不一天100列的任务咋完成啊!这算好天了”刘亚虎弯腰边检查止轮边喊。
瞬间整个天一下子黑了下来。对讲传来连结员“停车”指令,调机停止作业。
狂风夹杂着煤粒和沙尘,让人喘不过起来,打在脸上像针扎似地疼。笔者站弯下腰蹲在那一动不敢动,大概10分钟左右的时间,风逐渐小了,再看调车组人员这个就像刚刚从煤洞子里钻出来似地,整个人都黑乎乎的。
15时45分作业完毕。笔者与调车人员共同返回车站,路上笔者问“真神!你说来风就来啦!一年这样天多吗?干活困难不困难?”
“这是经验,这样情况随时都有,太平常了,这不算啥!你没见到更厉害的。困难?有困难党员冲在前!你不往前冲哪能体现你是党员啊!再说我还是党小组长”监控干部刘亚虎诙谐地说。
这一次让笔者着实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条件艰苦,回想着他们天天面对这样的作业场景,真的很敬佩他们。
16时30分,笔者来到车站行车指挥的心脏——调度大厅。
“这个大厅是宝日呼吉尔线路所、珠斯花、珠斯花二场、霍林郭勒、霍林河五个站区集中联锁区,是整个珠霍(珠斯花和霍林河)地区的指挥中心,一个人顶过去五个人干的活,现在当班的三个人,两个人都是党员。”田书记介绍道。
“霍88531次宝日呼吉尔线路通过、珠斯花二场1道停车、200米加油点加油。”
“霍88526次珠斯花站4道停车,司机换班。”
“扎203次霍林河站1道通过,区间3公里100米限速45公里。”
“72006次司机准备发车。”
…….值班员、信号员接连不断的呼叫声。台上的5台车机联控电话和3台电话座机响个不停。
笔者在大厅里站了1个多小时,也没能与当班人员说上一句话。
田书记介绍道“每天接发车达240多列,日均调车作业接近130钩,呼喊联控用语至少几千次,每时每刻都这么忙。”
“拿电话的那个小伙叫孙维,他家住白城,每次上班要坐10多个小时车,中途还要倒3次车,虽然不是党员,积极要求入党,在春运的时候带病替班,喊得最后说不出话来,住进了医院。”田书记用手指着说。
17时40分,见此情景,笔者实在不忍心打搅他们,离开大厅来到车号室。
当班的四名车号员全是党员。
室内没人,都在现场作业,笔者正要转身离开。
一个五十多岁,个头不高,凌乱花白头发发间夹杂着煤炭颗粒,满脸紫铜色,肩上扛着一小捆铁丝,戴着手套攥着一把老虎钳子、腰间挎着无线对讲机的人与笔者撞个正着。
“噢!对不起!没扎着你吧!”
说话间,他从上衣兜内掏出一卷纸(列车编组顺序表),卸下所有“装备”,转身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黝黑粗糙的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打着。
“这就是曾次防止车门开放,踏实肯干、任劳任怨的老党员,是出了名的老黄牛岩帅……”田书记打趣地说道。
“岩师傅,你的电脑水平不错嘛!眼睛还跟得上啊!”笔者问道。
“还凑合吧!耳不聋眼不花,就是这条老寒腿,冬天有点难熬,这是头些年烙下的病根,再有16个多月就退休了,如果这腿不疼,再干个十年八年没问题,这身子骨还行。”岩师傅晃动着身子笑着说。
说话间,电话铃又响了。
“45531次准备到达7道解体,……核对列车编组、查看货物装载状态……”。站调传达。
岩师傅一手接着电话,一手熟练打开电脑,打印出该列编组顺序表,带上对讲机、拿上笔、一边跨上手电筒一边跨上一捆铁丝,揣上钳子……
18时25分,岩师傅离开车号室,笔者也跟着出去。
岩师傅“我能跟你去行吗?”笔者问。
岩师傅停了一下,“这…外面太脏了,一会儿回来,可认不出你啦!你要去话!我给你拿只手电去”说着岩师傅麻利地回到室内拿出手电递给我。
18时45分,笔者加紧脚步跟随岩师傅来到列车尾部开始作业。
“干我们这活有诀窍,远看装载,近看车号,上看篷布、中看加锁、下看捆绑,要脚稳、腿快、心细……”岩师傅边说,手电来回的晃个不停,非常熟练地向前走着。
36辆车不到1个小时来来回回正好走了一圈下来,笔者的两腿腿软了,岩师傅却没咋样还把笔者扶上站台。
“晚间视线不好、线路间不好走,再加上腿疼,现在检查一列车下来至少也要1小时,这天好还行,真要遇上冰雪、风雨天,那真是困难重重啊!……我向你这岁数时,干一天活,跑上三五十趟都不觉得累。” 岩师傅一边走一边说。
19时45分,笔者回到车站,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这时笔者才想起还没有吃晚饭。
回想一天的采访,真的被一线党员这种忘我精神、任劳任怨、与天斗、与时间争分夺秒,挑战自我、挑战极限、乐观的工作精神所感动,不知不觉中让忘记了时间。
“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田喜林说,车站党总支充分发挥战斗堡垒作用,率领67名党员,脏活干在前,累活抢在前,急难险重冲在前,用实际行动在全站干部职工心中树立起了一面高扬的旗帜。珠斯花站党总支2007年被评为全路先进党支部标杆、多次被评为铁路局先进党支部。
车站日均装车由2004年的594车增加到2011的4214车;货物发送量从2004年的1357万吨猛增到2011年的10134万吨,每年平均以1200万吨的惊人速度递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