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张眼镜”

连续风格

                         张宗明

    张眼镜真名叫张元芬，是打通一矿一个普通员工的家属，现在一矿风井体育场边摆烟摊做生意。
    本不认识张眼镜的，年前听朋友说，风井的小面很好吃，量多价低且味道又美，于是便在一个周末的早上，约了友人去“试试”，就这样认识了那时还在卖小面的张眼镜。
    张眼镜身材微胖，因戴付眼镜而得名。据说就在那个当时看起来就象个 “便民店”的小蓬蓬处，很多人都把生意做死了，而她“接手”后，却一直红火地做了10多年。
    我问张眼镜：“你卖小面能赚到钱吗，像这样一两当二两的？”
    她回答道：“说赚不到钱那也是假的，就看你怎么赚，别人赚的都是块块钱，而我们赚的是角角钱和分分钱。”
    “有的商家卖小面，都用小碗装，你咋用这种农村的大土碗呢？”
    “井下工人干的都是些体力活，碗小了是吃不饱的”。
    “这样不是很亏吗”？
    “亏了就亏了噻，大不了没有存款个嘛。我前两年患结石病，治疗费都还是妹妹出的，到现在还欠别人一万多块呢。”
    所以，为了把自己的生意做好，张眼镜从一开始就做得非常的认真。她每次进货时，都十分注意货源的质量品质和佐料的齐备，大到牛肉肥肠，猪肉疏菜；小到酱油味精，盐巴葱蒜，都十分注意。
    就因为这些细致周到的考虑，所以张眼镜的面馆生意一直都很红火。
    有人说，张眼镜，你们生意这么好，咋就不请个丘儿来帮忙呢？夫妻俩说，那样生意的成本就会投得太高了，很多东西一旦价格上去了，就会没有人来吃的，所以我们还是尽可能保持量多一点，味美一点，只要生活能过得去就行了。
    据说，有次矿长带人下基层，听说张眼镜的面好吃，一下就叫人喊她送去一大盆。她说，本来这样多的面味道不好调。因为平常弄小碗习惯了，但她还是尽自己最大努力，想办法将味道弄好，结果博得了众人的一致称赞。
    尽管这样，但毕竟店小不赚钱，于是张眼镜就想法搞起了自己的“多种经营”——兼营盒饭和一个烟柜。
    她说，好多想法其实都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客人们替我想的。比如，客人说想要买双解放鞋，她就会去帮客人带；也不赚客人的钱。客人说要吃这样那样的面，她也就变着花样给他们弄，图的就是个人气。
    她说生意做到这样，反正就是靠自己的双手劳动过日子，同时也为工人们服个务，做点好事。因此每当有人来买东西时，如香烟、矿泉水、袋装洗发香波什么的，她都会免费给客人递上一支香烟；有的没钱买东西，她也赊账给别人，为此她自己还赔过不少的钱。如有的新工人赊了账，屁股一拍，走了；有的帐没还，就病了或死了；还有的根本就不想还，一拖就是大半年。对这些，张眼镜总是心态很平和地对记者说，有啥法呢，开店就会这样，赔了就赔了，人都不见了，你还能咋样呢？
    后来，矿上因解决员工上下班摩托车的停放问题，在张眼镜的面馆处修建了一个大大的停车库。面馆生意没地方做了，于是张眼镜就在车库边正式经营起了自己的小烟柜。那日，笔者从她摊前经过，阳光下的她依然是那样快快乐乐地招呼和接待着每一个走向她那里的熟悉与不熟悉的员工和家属。
    张眼镜，是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