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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父亲
当我接到二哥打来的电话时,人一下就懵了,我真的不敢相信,曾经在我们兄弟三个心中一直都很健壮的父亲,突然间就病倒了,而且病得不轻。
“脑梗塞,高血压……”电话里,二哥声音明显的有哽咽声。我不能读懂脑梗塞是什么病,更不能想象医院和父亲是怎么联系在一起。
心急如焚的我携妻带女,急匆匆地登上了开往打通的长安车。
白色的墙,白色的床,浓浓的药味,医院残忍而真实地充满了我的眼帘。病床上,曾经健壮的父亲显得是那么的虚弱。顶着一头白发的父亲一看到我们的出现,竟然“呜呜”地就失声哭了起来,全然没有了严父的形象。他此时是那么的脆弱,脆弱得如孩童般。
坐在病床边,盯着父亲那苍白的面颊,心如同输液管里那一滴一滴跌落的液体,在小小的空间里跌落,摔碎。微微地握了握父亲那双青筋毕露的双手,试着拉回与父亲多年的隔阂。
自参加工作后,我就很少再和父亲说话,因为文化很少的父亲在我们三兄弟心目中,除了和母亲争吵时,常会抛出“我从来没靠过谁,你们也不要靠我!”的话外,再没留下什么好的回忆。上班后,我们三兄弟都逃也似地,全都搬离了家,自己独立在外生活。只有偶尔在电话中,耳畔才会响起父亲一天一天苍老的声音;只有偶尔回家,才会看到父亲忙里忙外,做上一顿丰盛的佳肴,乐呵呵款待我们的高兴样。也只有在这时,我们才读懂,原来父亲也是那么的和蔼可亲。
“你爸爸没事,你看,他现在精神好多了!”母亲一边给父亲整理着衣裤,一边用轻松的话语宽慰着我们。但我从母亲闪躲的眼神中,读懂了,父亲这次病得不轻。
“脑梗塞这种病,除了药物治疗,没有什么捷径可走,它10天为一个观察期,危险期往往就是在3至5天之内。但犯这种病的人,10个人中,只有一个人可能会出现意外……”在医生办公室,主治医生的话如重锤般重重的击打在我的心上。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病房的,只感觉自己突然间成了个躯壳,没思想,没意识。只是茫然地看着母亲向父亲絮叨着电视里播放的剧情。我不知道接下来的时间会如何,只希望时间不走,或倒退十几年,能让我们弥补与父亲之间的隔阂,尽到做子女的那份孝顺。(金银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