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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好友个性签名都会有:“人生若只如初见,何必秋风悲画扇。”“只是去年秋,如何泪欲流。”这样的名句。我曾经迷恋纳兰词,一发不可收拾,慢慢的也去关注纳兰容若这个清初的词人。有时候好几个月,疯狂的上网去查他的词,找他的集子,甚至关于他的一切。对于纳兰,我只是个初识不久的人,比起研究他几十年的学者来说,我惶惶不敢有任何妄评。只是应为他,我又重新翻出了落满灰尘的文房四宝;因为他,我又开始沉浸在了那些我喜欢的诗句里,那些曾经熟悉的感觉,竟在被我尘封了几年之后,又渐渐地慢慢苏醒了。有多久了,没有再这样聆听来自内心深处的声音?有多久了,不曾再为了一句词一首诗而感动,而痴狂?只一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道出了多少关于纳兰的记忆。当我每次有这般际遇的时候,是纳兰词贴切的道出了我的心思。情不自禁地遥对这位三百年前的公子说:“谢谢你!容若!”
王国维说纳兰:“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北宋以来,一人而已。”我想,之所以在三百年之后,他的那些词依然被人们传诵,更重要的,并不是因为词本身,而是他的真。生在一代权相明珠之府,拥有着凡人不可及的锦衣玉食。然而,他却说自己“不是人间富贵花”。敏锐是把双刃剑,造就了传世千古的词人,也造就了纳兰悲剧的性格。尽管他信手的一阕词,便波澜过凡夫俗子的一个世界,但“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虽然远没有他的才情,但他内心的这份孤独与无奈,我却特别能体会。
纳兰就如他《饮水集》所说的一样:“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是有着淡淡的而又挥之不去的忧愁,可又生性阔达。词人落拓无羁的性格,以及天生超逸脱俗的秉赋,加之才华出众,功名轻取的潇洒,与他出身豪门,钟鸣鼎食,入值宫禁,金阶玉堂,平步宦海的前程,构成一种常人难以体察的矛盾感受和无形的心理压抑。加之爱妻早亡,后续难圆旧时梦,以及文学挚友的聚散,使他无法摆脱内心深处的困惑与悲观。对职业的厌倦,对富贵的轻看,对仕途的不屑,使他对凡能轻取的身外之物无心一顾,但对求之却不能长久的爱情,对心与境合的自然合谐状态,他却流连向往。后人多称纳兰词。纵观纳兰性德词风,清新隽秀、哀感顽艳,颇近南唐后主。而他本人也十分欣赏李煜,他曾说:“花间之词如古玉器,贵重而不适用;宋词适用而少贵重,李后主兼而有其美,更饶烟水迷离之致。”
无论他是那个钟鼎之家的公子,还是那段与沈婉凄美无奈的爱情,我都能从他的词里面,看到一个忧愁的纳兰。淡淡的,淡的化不开的愁,植入骨子里的愁。他的灵气,跟水一样,脉脉流淌在每个读他词的后人思绪里头。同时他阅尽人间冷暖,把他那如水般灵动的思想,化作了能堪把玩的愁。“人生若只如初见,何必秋风悲画扇。”纵观如今,生死如河,悍然相隔。渡河时辰未至,人,无力穿越,只能观望。亦只有这么一句可让凭吊纳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