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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诗人舒婷在她的诗歌《神女峰》中写下名句:“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二十多年前,要冲破感情的禁锢是很困难的,这首诗曾经让不少处于困境中的恋人热泪盈眶,难以自持。
二十多年后,诗人柏铭久的同题诗《神女峰》中有这样的句子:“年轻的时候以为她是情人/可以依偎在我的肩上痛哭一晚/现在看她更加像母亲/那6米高的巨石/布满裂隙/背也驼了。”
观脚下江水滔滔,看长空云聚云散,听两岸鸟鸣猿啼,神女峰屹立了几千年,仅仅二十多年时间的变化,当然不可能就从情人变成了母亲。这全看个人寄予了怎样的情愫:你看她是情人便是情人,你视她为母亲便是母亲。人的精神有时候会无端寻找寄托,情人和母亲则扮演了不同的角色,情人意味着相思、倾诉、糅合,母亲则意味着包容、温暖、安全。
神女峰屹立了几千年,或许恰恰是无处寻觅可以依偎着痛哭一晚的肩头。她那么毅然、那么决绝,也许内心里正饱含着对爱情的深深绝望。或许是,她已经参悟了人生的爱与恨,看破红尘的喜与悲——不看情爱,那就看风,看云,看滔滔江水,看日出日落,不也很美吗?正如作家刁斗在小说 《痛哭一晚》中写到的那样:“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做人,而做石头,哪怕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也不要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这里面内心的悲凉与决绝,比痛哭一晚更让人伤怀。
(来源:《新民晚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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