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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随笔 杂文] 《小城·故事》

发表于 2012-11-3 18:06:54 | 查看全部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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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时分,喧嚣了一天的小城终于安静下来,忙碌了一天人们早早进入了梦乡。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踉踉跄跄从街道的灯光里走来,路过银行的时候,女人拐了个弯,想坐在银行门前台阶上歇一会。女人一边打个嗝一边自言自语。也许是因为喝醉了酒,也许是因为回家太晚,女人被男人赶了出来。
   一阵晚风吹来,再经过一路上的疯疯癫癫,女人感到头脑懵懵懂懂,困乏交集,一头趴在大理石台阶上睡到了。
   立秋时分,夜很深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女人感觉寒冷,下意识的摸索可以触及的东西。这时,女人摸到了一块软绵绵的东西,女人满足的笑了,女人感觉终于找到家里的床了。女人挪了挪身子朝柔软的东西靠近,终于,女人睡在了那个柔软的东西上面了。
   温暖,家的温暖,让女人再次沉沉睡去。
   一分钟,三分钟,十分钟过后。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朝女人身上凑过去,那个柔软的东西是男人的被褥。男人,是一个沿街乞讨的流浪汉。白天,男人缩圈在小城的角落里,只有到该吃饭的时候才会走出来,一双迷茫的双眼从凌乱的长发里露了出来。半个馒头,一碗剩菜,男人会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吃的津津有味,不啻于一顿美味佳肴。晚上,男人会把白天收起来的铺盖卷拾掇出来,在打了烊宽敞的银行门头下,席地而睡。这也成为小城夜晚的一道风景。
   起初,男人只是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属于自己的领地。女人继而的进犯,也让男人着实吓了一跳。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男人发现来者不是来抢占地盘的同伴,有可能是一个临时流浪的过客。男人伸出脏兮兮的手,颤巍巍的碰了碰女人,男人只是想让她离自己远一点,男人不明白来人为什么要霸占自己的被褥。连续三次,女人都没有回应。最后一次, 男人伸开手指挠了挠女人的肩膀,女人不耐烦地从鼻孔里撒了一下娇。 一股久违的温度从男人的指尖传递过来。男人不知道这温度来自前生还是今世。男人似乎一下子回到从前,回到那个青春年少的故乡,或许见到了第一次爱上的姑娘。此刻的男人心猿意马起来。
   接着,女人换了一个姿势,把一只手搭在男人腿上。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让男人冲动起来。淤积内心的不悦,不为人知的身世,颠簸流浪的心酸,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一股脑地从男人血液中喷涌而泄,男人不顾一切的撕破女人的衣服,叫嚣着、狂妄着,贪婪着上帝赐予的盛宴。其间,还夹杂着某种宿命抑或流传的缘分。也许,为此,男人等了几十年,不辞劳苦,背井离乡,颠沛流离,就为回眸五百次的注定与那一夜的疯狂。
   完结这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无人知晓。紧接着,男人很感激上帝的施舍,在黎明到来之前又近乎巅峰的完成了两次亲密接触。
   后来,女人醒了,发现自己衣服不整,哭着找来老公去派出所报了案。警察现场取证,银行台阶上空空如也。几经周折,调出挂在银行屋檐下的监控,夜幕下的画面,让所有的人目瞪口呆。
   再后来,警察一句消案打发了两口子。没回到家,小城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男人再也没有让女人走进家门。
   三天后,人们在护城河内发现了的女人。尸体打捞上岸后,衣着齐整的女人面无表情,看不出一丝悲伤或者淡然,谁也不知道女人临死之前到底想了些什么,与醉酒的那一夜一起,成为小城永远无法解开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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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3 19:57:23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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