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变得奢望

阳春白雪

一切都变得奢望
赵春阳
进入初冬雨就下得不开天，这时也是大白菜上市的时节。多年养成习惯的我，一早我就去蔬菜批发市场查问价格，菜场是人声鼎沸、熙来攘往，蔬菜更是琳琅满目，白菜绿色欲滴、萝卜白的如玉、黄的如金、红的如宝石；大白菜多的压断了市场，堆如高墙，一问价才二角钱一斤；激动的我就打起手机来，可对方就是无人接听，这时我才如梦初醒，岳母真的离开我们208天了，冰冷雨点打湿了镜片如蚯蚓游动，泪珠在眼眶转动！
去年的春节一过，母亲的心脏病又犯了，行走也变得困难了，病情就是不见好，最后胳膀又摔断了，身体状态日况俱下，病榻上的岳母就如同一匹陷入泥潭中瘦弱老马，在困境中苦苦地煎熬着，让我心急如焚、爱莫能助、无可奈何、欲哭无泪……
岳母是憨厚纯朴、和颜悦色、勤俭节约、乐于助人……的东北人，说起话来字正腔圆特别好听，能烧出满桌美味可口的好菜，岳母还有更胜一筹菜肴如：酸菜煮粉条、扣肉、小鸡炖蘑菇、捆蹄……可让我大饱口福了。可这无与伦比的美味，也是无奈地变成美好地回味！
岳母不但会烧、会做面食，手头上的针线活做得也是特别地棒，还会裁剪和缝纫，不过一二年就为我和妻子做上几件夏季的休闲服装，穿在身上好合体、柔软、温暖……可现在衣服已渐渐破旧，也让我难舍难弃；岳母送给我们吃的和用的东西也日见稀少，更让我倍感珍惜。人去楼空，阴阳两隔，伤感永恒！
爱吃面食的我。更喜爱吃岳母包的饺子，那形、那味、那质感、那津到……是无与伦比的，如龙肉凤胆。岳母的饺子馅拌得好、饺子皮擀得薄、包成饺子个个如肥墩墩的小元宝，一盘盘饺子上桌，有蒸饺、有水饺、有煎饺个个小巧玲珑、晶莹剔透、馅色隐约，那纯正的香味更让我垂涎三尺。“春阳，老娘今天给你包了饺子，你下班就来家吃饺子。”这句亲切而温馨的话语，我208天也没有听过了，这也变成我一生的奢望！
耳边总是回荡着岳母那亲切声音：“春阳买得的大白菜一年比一年好，今年的大白菜买得好，买得便宜，渍出来的酸菜一定好看又好吃！”每年的大白菜上市时，我都要去离家很近的蔬菜批发市场查问价格，并向岳母汇报菜的价格和种类。随着天气越来越冷，蔬菜的种类也日见多了起来，大白菜的价格也是从原先的一元降到二角的保底价，我和妻子开车采购300斤左右的大白菜来渍酸菜，并顺便给岳母带上点红萝卜、黄萝卜、大蒜、山芋，马铃薯……这时岳母并开始忙碌起来，最后家中总是坛满缸满。30多天左右大白菜就渍成美味可口的酸菜了。自从结识爱妻后，才知这个世界上还有美味可口——酸菜。今生也吃不上岳母渍得酸菜了，这也变成遥不可接的奢望！
师傅！师傅！师傅！你到底买不买大白菜呀？二角钱一斤是最低价了啊！你在这儿发什么愣呀？回过神的我说：“不买！今生今世也不会买那么多的大白菜了。”今年初冬的雨水好凉，也是第一次在我心中结晶！
有形的东西的有限的，而无形的东西才能地久天长。思念也不离外吧？
邮码：243061
安徽省马鞍山市马钢煤焦化公司(新区)保障部
                      2012年11月10日星期六

张耀杨

谢谢老师赐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