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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琐忆
栖云柳
上世纪六十年代后期,我出生于在兰州榆中南山的一个小山村里。小时候,农村物质匮乏经济落后萧条,远非改革开放后的今日可比拟,就是过年于今天有着天壤之别,现在以经三十余年过去,至今细想来历历在目,每到过年就不由感慨改革开放后农村天翻地覆的巨变。
年夜饭
榆中南山的除夕,晚饭讲究吃臊子面(俗称长寿面)。
记得我们小时候每到到大年三十晚上,母亲将长长的臊子面端到桌上,我们兄弟姐妹就围着炕桌子吃起来。这时,母亲和父亲就在餐桌前总爱说“三十晚上算一帐,人在本钱在。”
我们兄弟中,三哥不吃肥肉,他只好把肥肉只有给我,但却不甘心白给我的。因为他想吃瘦的肉。就要和我交换,我抓住他的弱点,就对他提出就一片瘦肉换他的两片甚至是三片。母亲边笑着训斥我,一边将自己碗里的瘦肉夹給三哥。有时,他每和我再换肉上达不成一致,就端上碗去要和二姐交换。我只好妥协,他听到我满足他的要求就再次坐在我身边,每发现一片肥肉就往我碗里夹来。我和三哥吃起臊子面,总舍不得吃碗里的肉,最后要比谁的碗里肉多,就先吃完面,然后才有滋有味的吃起碗里的肉臊子。这时候母亲就很疼爱地说“以后,咱们的光阴好了,就养一头比水缸都壮的年猪,让你们弟兄们吃个够!”
二,祭祖请先人
吃罢臊子面就要祭祖。
那时,我记得父亲常快到过年偷偷摸摸地用麻纸印些冥票,然后分成三分子。一份留到初三晚上,一份留到十五晚上给先人烧。去烧冥纸时,总等到夜色浓重之后才出门。农村破四旧扫出牛鬼蛇神的运动效应犹存,村里人还不敢明目张胆地祭祀祖先。当我们陪着父亲走出门踏着积雪来到庄子后面的地里,抛开地上的积雪,看着父亲虔诚地在地上画一个圈,将怀里揣的冥票点燃后,就喃喃地说“先人们拿上些钱了过年去吧”待纸钱烧成灰烬磕头完毕,站在寒气蒙蒙夜色里,听上一阵子零零星星的鞭炮声,看一会远远近近零星的火光。念叨几句谁家在给先人烧纸,就算祭祀完毕。
三,守岁放鞭炮
那时,给先人烧完纸钱,走进家门坐在炕上走进门,全家人坐在炕上,母亲一边做针线,一边怕我们兄弟姐妹老早瞌睡,就给我们将古今。
母亲就给我们讲起故今,哄我们高兴一会。并且有声有色地说不交夜睡着天女散花是就把天花洒在人身上,就会是一脸麻子,长大说媳妇都困难。并且有根有据,村里的你麻阿舅小时没守岁就被天女散了天花。大哥二哥都已长大劳动,五弟还小,不敢响炮。只有我和三哥在热衷放鞭炮。一两盒鞭炮,父亲只有从眼子上小心翼翼地撤开,然后分给我和三哥,一个一个地响,要珍惜不能一次放的精光。我常常计划过年一天放几个。有时到晚上睡觉时要细细地数一遍。三哥有时候耐不住性子在放精光自己的鞭炮,总和我商议用臊子面里的肥肉换鞭炮。
四,过大年待客
我们孩子不去家家串门子拜年,父亲走亲戚也不领我们。有时我们兄妹要跟,他就说“干啥起?少给人家添作难!”记得每来亲戚,母亲就舀一碗炸熟的萝卜,浇上用肉片粉条洋芋片胡萝卜汤,或者是大肉炒洋芋片,招待亲朋,稍后再做一顿臊子面。来的亲戚就礼包掏出皮黛果或者是自家做的馍馍。条件好一点的家庭,就是三五个硬的砸都砸不破的点心当礼物。也许我们同龄人都有这样的经历,那时,家里大人常把过年亲戚拿来的点心,存到来年再转亲戚。“过了初七八,亲情来了难打法”,家家做的招待亲情吃喝的东西就完。也就象约好似的,来的亲戚也不来了去的亲朋也就不去,开始把希望寄托到来年了!
我的童年,过年就这么简单。
哪能像现在过年,到腊月里办年货,花钱如流水,大包小包买不够。已到晚上夜幕降临,彩炮礼花把村子的上空映得五彩缤纷,中央台的节目从早到晚播不罢休,想要烧香磕头随你的便,天天大鱼大肉吃的腻人,好酒把人喝得天旋地转,亲戚来了喊着要吃浆水面,到二月二亲情还都没有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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