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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压岁钱”,眼下似乎已经成了每年孩子向大人讨赏的一道必不可少的精神“大餐”。数额的多寡也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生活的提高而不断地“水涨船高”。由此,我想起了我幼年时代期盼压岁钱和成年之后发给孩子“压岁钱”的往事——
小时候很盼望过年,因为过年可以有新衣服穿,有压岁钱拿,还可以放花炮,有好东西吃。可是,我的童年是食不饱肚的三年自然灾害时期。那时,别说压岁钱,就是吃饭都是个难题,更不要提过年的事了。记得有一年的腊月二十八,十多岁的我跟着大姨哥坐在黑乎乎的“闷子车”(铁路上的棚车)到百里之外煤矿上拿回10块钱过年。二十九那天,母亲带着肉票、鱼票、豆腐票领着我到城里割了3斤猪肉(每斤5角3分),买了2斤带鱼(最宽的每斤3角7)和豆腐之类的年货,然后,拿着粮食本跑到粮店买了白面、大米和油。在我强烈要求下,母亲狠狠心,不得不从剩下的块把钱中又买了一挂鞭炮(2角钱100头,我自己安慰自己,这鞭炮权当是给我的压岁钱吧)。那年,我没添一件新衣服,只是母亲提前把我的旧衣服洗浆熨烫得很板正。除夕,我不敢提什么“压岁钱”,因为有时学校包电影的5分钱都时常泡汤。唉!谁叫咱没钱呢?
1975年,我插队返城,结婚生子,生活也有了一定提高。我开始给儿子5角钱的压岁钱,儿子很高兴,把崭新的纸币攥得紧紧的,谁也要不下来,小小的他知道,5角钱不少呢,老爹一个月的工资才20块出头。那时,过年的开销也“阔绰”多了,过一个年怎么也得花去半个月的工资吧?
80年代开始,我的工作已经开到43块多。有“钱”了也“财大气粗”了,不光鸡鱼肉蛋新鲜果品,就连平时劣质的香烟和不可少一顿的白干酒也提高了一个档次,当然,鞭炮也由100响的电光炮升级为200响的“大地红”。更让儿子在小伙伴跟前咋咋呼呼的是,他的“压岁钱”涨到了“一块钱”!
后来,日子越过越好,工资逐年增长,过年的东西一买就是一大堆,吃到正月十五都没问题。儿子的压岁钱从上小学时的一元变到他上初中时的10元、高中时的50元、大学时的100元。现在,我是一分不给他了(他也不要)。因为他开始给他的儿子压岁钱了,一出手就是200块,弄得我这个当爷爷的只好给孙子500块,另外,生日时再给一份,谁叫咱现在也变得有钱了呢?
时代在变,变化得让人眼晕,从把吃肉当过年,到天天吃肉不觉香;从衣服补了又补到有时新买的衣服未上身就觉得过时,一扔了事;从不敢向大人张口提压岁钱,到小手小脚的给5角、一块、10块,再到毫不心疼的给100块、200块而不觉手紧。真的,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快得自己都感到落伍。
滕福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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