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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习惯了家与单位的伙食,平时很少在外吃饭,尤其是早餐。我是一个保守的人,一旦形成了思维定势,在某一个时段很难改变。
这周要参加一个培训班,为赶时间,早餐就在路边的小早点铺子凑合了。一碗什汤,一块油饼夹两个鸡蛋。老板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姐,外雇了一个年龄比她稍大的女搭档。驾车子改装的灶具,几条矮腿板凳,几张小条桌,是小摊的全部家当。
临了,付钱的时候,递给老板一张5元钱。“钱在桶里,你自己找。”女老板只顾埋头做鸡蛋饼,大声对我说。“我要是不给你钱,或者少给了你也不知道啊。”“呵呵呵,不就是块了八角的吗,谁会缺这俩钱?是不,大兄弟!”离开早餐点,我一直在琢磨女老板的话。
第二天,在打汤的时候,我发现,女老板的搭档,每次都把大海碗盛的满满的。洒了不说,还粘在手上,很不爽。“什汤为什么盛那么满,洒了一手,不是浪费吗?“大兄弟你不知道了吧,来咱这吃饭的都是矿上干体力活的,在井下挖煤不比坐办公室的领导,饭量大,盛满了好够喝。你是嫌多,好多来吃饭的还嫌少呢,所以,咱这什汤一块钱尽喝。”女老板说话干净利索,没等我的话落音,他很快接上话题。提到挖煤的,女老板是那么的亲切,数九寒冬里,陡然增添一丝温暖。我断定眼前这位大大咧咧的女老板,就是一位矿嫂。
第三天,我告诉他,鸡蛋要烫老一些,没熟透了不好吃。“大兄弟,看你,不早说,扭捏的像个娘们。我以为你喜欢吃呢。在矿上上班的,大多是为了赶时间,七八成熟就行了,再说,大多数人就喜欢吃这样的。咱这鸡蛋饼,油大,份足,小了不够吃,人家花钱吃不饱,可不行。”是啊,有话为什么不早说呢,第一天吃的时候,我就感觉鸡蛋不熟,后来实在吃不下去了才说出来的。女老板的话虽然很直接,值得掂量。生活中太多隐忍,为什么不去反驳呢?圆滑,在通融世故的同时,也会阉割了一个人的本性。
转眼,到了上班的时间,柏油路面上已经拥满骑单车的人群。一团从地面上缓缓飘起的热气,被霞光轻轻拥抱着,稍带一丝春意。一个个步履匆匆的过客,怀揣着生命的激情,一各自独立的方式,开始了新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