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华侨城湿地看鸟已成美好回忆 鸟儿还会再回来吗？

沩水云飞

曾经是华侨城湿地常客的白鹭、鸬鹚，如今已难得一见。在观鸟爱好者的调查中，华侨城湿地的白鹭数量在近十年中急剧减少，被修复后的湿地已不再是鸟类的天堂。


近日，记者再次预约进入华侨城湿地，鹭岛上只有一只小白鹭，水面上有数只赤颈鸭。

鸟儿还会回到华侨城湿地吗？

观鸟爱好者称湿地周边不断被商业开发，致白鹭和其他鸟类数量逐年下降

3月3日晚上，华侨城欢乐海岸水秀剧场正上演一场多媒体激光表演《深蓝秘境》，舞蹈演员用曼妙的舞姿表现鸟儿们经过各种困难终于回到欢乐海岸这个“温暖的家”，向观众展现“静揽万鸟翱翔，翩然回归生命”的景象，音响中的鸟叫声传到了与欢乐海岸只有一路之隔的华侨城湿地。

事实上，位于华侨城欢乐海岸北面的华侨城湿地自2012年8月正式向市民开放后，很多预约前往想要一览“水波荡漾、白鹭低飞、鸟鸣鱼欢”的市民却很失望。曾经是华侨城湿地常客的白鹭、鸬鹚，如今已难得一见。在观鸟爱好者的调查中，华侨城湿地的白鹭数量在近十年中急剧减少，被修复后的湿地已不再是鸟类的天堂。

近一个月来，深圳商报记者多次前往华侨城湿地进行实地采访。在每次观察中，记者只见到零星的白鹭，始终没有发现群聚水鸟。在采访中，不少观鸟人士发出感慨：“鸟儿们还会回到华侨城湿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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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6月，只有几只白鹭隐藏在草丛中。

观鸟人士十年观测：

湿地白鹭数量减少

观鸟爱好者PLUSVIEW对华侨城湿地的鸟类调查一直为深圳观鸟人称道。今年1月，记者和PLUSVIEW进行过多次交流，面对华侨城湿地目前的鸟类状况，PLUSVIEW表示痛心。

据PLUSVIEW介绍，华侨城湿地的内湖被白石路分为南北两湖，两湖的湖水经由白石路下面的桥相通。北湖东西狭长，东至碧海云天花园，西到白石洲下白石村边防武警营地东侧的苗圃处（京基百纳广场以东约400米）。北湖中部偏东有一个树木茂盛的湖心岛。南湖在这块填海区开发前，大致呈方形，南北位于白石路与滨海大道之间，西临深湾五路，东端离深湾五路约600米。南湖的湖水较深，面积为北湖的一半左右。“南湖在开发后已经完全改变了以前的面貌，现在北湖基本保留跟之前一样的水域面积。”PLUSVIEW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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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2月，众多白鹭站立在水面上。

2003年11月5日，PLUSVIEW第一次走进华侨城湿地，对那里的生态环境产生浓厚兴趣。“那时这块区域栖息着大量的鸟类，特别以白鹭居多，数量达数百只，傍晚归巢时那种百鸟齐鸣的壮观场面一直难忘。”PLUSVIEW说。之后的十年间，PLUSVIEW多次进入华侨城湿地，拍摄记录华侨城湿地的环境变化。经过十年的调查，PLUSVIEW发现，由于湿地及周边不断被商业开发，白鹭和其他鸟类的数量逐年下降，到了2012年6月，能看到的白鹭就只有10多只了。“2012年6月18日～21日连续4天，我在华侨城湿地周边观察拍摄，希望通过影像呈现当前湿地环境的真实面貌。”在发现白鹭等鸟类数量减少后，PLUSVIEW很痛心，将十年间的文字和图片进行整理，在其博客和深圳观鸟协会论坛发表，引起了很多网友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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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3月2日，记者在香港米埔拍到的群鸟飞翔盛况。

PLUSVIEW说，2003年，仅湖心岛的北面，就有200多只白鹭在此停留，2004年12月，仅停留在湖东部的白鹭就有约150只。在PLUSVIEW展示的2004年照片中，记者看到，有的白鹭停留在渔民捕鱼竹竿上，有的白鹭直接站立在湖面上，场景甚是美丽。“湖水不深，大部分的白鹭都是站立在水中。”PLUSVIEW说。2006年至2009年，根据PLUSVIEW的观察，虽然当时华侨城湿地附近的商业项目陆续开建，但仍有不少白鹭、鸬鹚选择在此栖息。

2012年1月，PLUSVIEW再次来到华侨城湿地，此时华侨城湿地公园已经基本修好，并增加了不少绿化，“在白石路桥的东侧，从铁丝网的缝隙中看湖心岛周边，只发现一只白鹭；在白石路桥的西侧，从铁丝网的缝隙中看华侨城湿地北湖的中部局部水域，发现两只白鹭。”同年6月，PLUSVIEW在不同位置、不同角度对华侨城湿地北湖及周边进行了共约8小时的观察拍摄，发现“东部浅滩和草甸一带最多观察到5只白鹭；西端浅滩观察到1只；另外在不同时间，不同岸边总共观察到大约三四只白鹭；也观察到五六次白鹭在北湖上空及周边飞行（每次都只有一只白鹭在飞）；而在其他水域，均未发现有白鹭停留。根据这些数据汇总，个人估计在这段日子，栖息于华侨城湿地北湖的白鹭约15只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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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观鸟协会的麦茬和汤腾也在华侨城湿地进行调查。根据他们公布的两份华侨城湿地观鸟记录发现（麦茬记录于2004年3月7日，汤腾记录于2012年2月25日），2012年华侨城湿地的鸟类种类比2004年增加一倍。一些善游泳或潜水的游禽，例如琵嘴鸭、黑水鸡的数量不少，但白鹭、大白鹭的数量急剧减少，白鹭（2004年：186只，2012年：10只）；大白鹭（2004年：214只，2012年：2只）；苍鹭（2004年：23只，2012年：3只）；池鹭（2004年：25只，2012年：2只）。根据记录显示，2012年，华侨城湿地已经看不到黑翅长脚鹬和黑脸琵鹭。

根据多年的观察，PLUSVIEW总结出鸟儿减少的原因：“首先，南面的商业开发影响白鹭往来红树林自然保护区与华侨城湿地。”PLUSVIEW说，从2005年到2012年的谷歌地图变化上看，华侨城湿地周边不断出现商业项目，深湾五路到侨城东路之间已经建起欢乐海岸和港大医院，目前，欢乐海岸二期、地铁在建。“欢乐海岸游艇项目的开展提高了北湖的水位，使得鸟类觅食的滩涂减少，有游船曾到北湖活动滋扰鸟类。”在2012年6月19日～21日的三天拍摄期间，PLUSVIEW共看到6艘游艇进出南北湖之间，或者在北湖上航行，并亲眼目睹白鹭受到游船惊吓而飞走。

名词解释

华侨城湿地

据官方文件介绍，华侨城湿地在滨海大道修建之前是一个水面宽阔的海湾，与深圳湾连为一体，拥有约10万平方米的红树林，是鸟类冬天的栖息地，鸟类数量仅次于福田红树林鸟类自然保护区。

目前的华侨城湿地是一块填海留下的湿地，为欢乐海岸北地块，是深圳湾红树林湿地生态系统的重要延伸部分，北湖和芦苇丛仍有不少鸟类栖息，集中在湖心岛。华侨城湿地是目前发现的黑翅长脚鹬在深圳的唯一繁殖地，每年冬季，上万只黑翅长脚鹬就会汇集于此；同时，这里也是被列入濒危物种黑脸琵鹭的栖息地，冬天数量约有七八十只。这些鸟类主要以浅水地带的鱼虾为食，往来于福田红树林鸟类自然保护区和华侨城湿地之间栖息、觅食。

2007年，华侨城集团与市国土部门签署协议，正式受托管理华侨城湿地，托管期限为40年。华侨城湿地由此与欢乐海岸连成一片，纳入欢乐海岸总体规划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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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调查

市民：去湿地看鸟已成美好回忆

今年1月9日下午4时多，记者第一次来到白石路桥上观察华侨城湿地湖面鸟类情况。连续两个小时，在记者可见的范围内，北湖湖水较清澈，湖面一片平静，湖心岛上并没有白鹭身影。快离开时，记者才在北湖北面岸边草丛中发现一只白鹭。

1月15日下午3时，记者再次进入华侨城湿地公园。记者从工作人员处了解到，湖面东侧的木桥底下是鸟儿聚集之地，但目前的鸟儿并不多，游览者只能在湖北岸的道路行走。记者沿着园区内唯一的小道往东行走，不久就在湖边发现一栋两层楼高的建筑物，虽然有洗手间的标示，但园林工人告诉记者，这座建筑物是用于维修游艇之用，欢乐海岸的游艇都在此处进行维修保养。一路往东，园区内绿化情况较好，一些树木旁立有介绍牌，偶尔能听到鸟叫声，但园区北侧的民俗村不时传来表演者的声音。记者看到，湖边设有类似“游艇码头”的栈道，栈道上设有投币望远镜，附近湖面只有两三只鸭子，没有见到其他鸟类。在园林工人指示下，记者钻入湖边一处隐蔽丛林，通过自带的望远镜看到了两三只鹭鸟栖息在湖中可见的一小块浅滩上，两只鸭子在湖中游来游去。

在丛林中观鸟的还有几位市民，他们都表示“看不到鸟，很失望”。家住白石洲的张女士告诉记者，因为住在白石洲有十年之久，对华侨城湿地很有感情。“四五年前，我们傍晚都会到这里一边散步一边看鸟，每次都能看到上百只白鹭和鸬鹚，特别美，那时来这儿看鸟是我们一家人的美好回忆。”张女士说，“今天来湿地，只看到几只白鹭，根本无法和几年前比，来湿地公园更像来走绿道。”

记者在园区内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只看到零星的小白鹭。记者向园区工作人员反映“看不到鸟”，有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天气原因可能造成鸟的数量减少，“早上应该有鸟，等过阵子天气暖一点鸟就会多点。”

1月29日上午10时许，记者又来到白石路桥上，在将近一个半小时内，记者只发现4只白鹭。3月1日下午2时45分，记者在白石路桥上观察，在湖心岛东南侧、湖北岸草丛中各发现1只白鹭，通过望远镜搜寻，在北岸东侧的浅滩处发现1只白鹭。此后一个多小时，记者没有再发现湖面上有鹭鸟。附近一名环卫工人告诉记者，每天，湖面出现过四五只鸟，但没有见过成群的鸟儿在此处栖息。

记者采访几位曾预约去过华侨城湿地公园的市民，有的市民反映见过四五只白鹭；有的市民说“压根就没有在湖面上见到鸟，更别提黑翅长脚鹬、黑脸琵鹭等鸟类”。资深观鸟人翔云告诉记者，苍鹭、草鹭再也无法在华侨城湿地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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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点ＰＫ

市观鸟协会——

“保护性修复” 破坏了原有环境

2月26日下午，深圳观鸟协会会长徐萌接受记者采访，表达对华侨城湿地“化整为零”现状的担忧，担心华侨城湿地被周围高楼形成围合之势变成城市“天井”。

徐萌告诉记者，深圳观鸟协会自2004年成立至今，仍会定期到华侨城湿地进行鸟类观测。虽然目前不便公开近两三年的观测结果，但可以肯定，鸟类数量是减少的。对于鸟类减少的原因，徐萌认同PLUSVIEW的总结，“游艇项目、欢乐海岸、激光表演等都会对鸟类栖息有不利影响，北湖水位提高，滩涂减少，影响鸟类觅食。”徐萌说。

在最近的一次调查中，徐萌发现，华侨城湿地的水面漂浮着一些垃圾和死鱼，跃出水面的鱼也比过去多很多，加上北湖因“修复”而抬高水位，深圳今冬恰逢暖冬降水量少，水体的流动性不容乐观。“鸟类是生态环境的晴雨表，是环境的指示物，鸟类数量种类的变化说明了环境的变迁。”在华侨城集团接管之前，华侨城湿地是一片荒芜之地，湖水会随着海水潮汐的涨落进行水体交换，水体流动性较好，原生态的环境才吸引了鸟类前来栖息。“以前能在这片湿地发现上千只鸬鹚，最高峰时，还能发现上百只黑脸琵鹭。虽然偶有捕鸟现象，但不会出现种群大规模的消失。”

徐萌告诉记者，除了PLUSVIEW指出的原因，华侨城湿地的“保护性修复”很大程度上破坏了湿地原有的生物多样性环境。湿地环境形成是多层面的，淤泥是湿地的重要组成部分，清淤、修复、美化等做法让湿地看起来“整洁干净”，但已破坏湿地的完整性，“这就等同于将湿地园林化，湿地环境一失去，鸟类栖息、觅食、繁殖环境也被破坏，鸟类只能根据生存需要，选择新的家园。”徐萌说。

3月2日，著名出版人南兆旭对记者表示：“对湿地最好的保护就是越不动它越好。”

谈到华侨城湿地的未来，徐萌说，“在华侨城湿地立项评估时，深圳观鸟协会曾参与鸟类影响评估工作，并关注‘欢乐海岸’项目的规划与运作。从目前情况看，华侨城湿地就像被周围建筑物包围住的天井，鸟儿会到天井来栖息和觅食、繁衍子孙吗？”对于华侨城湿地的未来，徐萌表示担忧，如果鸟儿越来越少，华侨城湿地的保护价值还剩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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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侨城集团——

鸟类数量和种类得到极大增加

观鸟爱好者PLUSVIEW曾将其调查结果和原因发布在网络上，深圳新闻网对此进行报道，管理华侨城湿地的华侨城集团作出回应。

据媒体报道，2004年，华侨城湿地确定“保护性修复”的治理方针，开展截污、修复、美化三步治理。2005年，启动湿地封闭管理，开始截污工程。2009年，华侨城湿地通过F1摩托艇世锦赛的补水系统及15公里海水输水管道，从近七公里外的深圳湾西部海域向华侨城湿地置换优质深海海水；同时，根据治理需要开展局部清淤工程。修复完成后，又根据世界著名景观设计公司对湿地景观的美化方案，遵循湿地植物专家的意见，开展湿地景观的美化工作。侨城湿地修复举措包括软环境修复、水环境修复、湿地环境修复、湿地植物修复、海滨湿地科普设施建设等。经过修复，侨城湿地整治40户三无人员、修建1.45公里的生态围堰、修建3.3公里的铁板网围墙、建成引水工程、清淤还湖20.6万平方米、防治2万平方米薇甘菊等入侵植物、补植近4万平方米红树林、恢复8万平方米的陆地植被、500米长的小沙河出海口段污水截排、营造1.5万平方米的鸟类宜居滩涂。

经过数年的改造清淤、植被补种、外引水工程等举措，华侨城湿地整体水质由劣III类或IV类海水到基本达到海水III类标准，部分水域指标已达到国家二级水质标准。在媒体的报道中，华侨城集团称，华侨城湿地曾委托深圳市观鸟协会对华侨城湿地改造前后鸟类组成及种群的动态进行监测，监测时间跨度为2007年至2012年。

2011年底提交的监测报告显示，2011年8月～11月与2009、2008、2007年同期相比，鸟类组成上发生较大变化。突出表现在：湿地林鸟种类数显著增加，与湖区植被改造相关，尤其是植物种类配置，乔木与灌丛的合理搭配，以及生态多样性增加密切相关；水鸟中，鹭科鸟类种类数增加。但小白鹭、大白鹭和苍鹭的种群数量与2009年及2008年同期相比减少。而池鹭显著增多，鹭科鸟类尤其是小白鹭、大白鹭等有聚群行为；中大型鸻鹬类显著增多，如金斑鸻、青脚鹬、黑翅长脚鹬等，林鹬和滨鹬等小型鹬类与往年比，显著减少，与滩涂水深浅及食物组成有关。由于北湖改造清淤造成水生生物和底栖生物群落结构发生较大变化，相信经过2～3年的恢复，并加以适当的干预，其群落结构会恢复到一个较好的水平。

华侨城集团总结说，华侨城湿地修复之后，鸟类的多样性正在逐步恢复之中，鸟类的种类和种群数量都得到了极大的增加。湿地工作人员表示，改造后的湿地生态系统处于恢复期，有很多环境因素尚不稳定。虽然如此，鸟类多样性总体上保持在一个较高水平。随着湿地生态系统的日趋完善，鸟类多样性还会逐步提高，最终达到一个稳定水平，这个过程也许需要2～3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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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两湿地均鸟类成群

华侨城湿地鸟类数量减少是否个别现象？同一时期，同属于后海湾湿地系统的香港米埔湿地会不会也出现鸟类减少？2月28日、3月2日，记者分别前往香港湿地公园、香港米埔湿地自然保护区采访，进行观察比较。

2月28日下午1时多，记者在香港湿地公园室内展览馆内了解湿地、鸟类等相关知识后前往三个观鸟屋观测。还没进去观鸟屋，记者见到浅滩处停有几十只鸬鹚，有两三只小白鹭正在觅食。在两个小时内，记者在三个观鸟屋中看到了琵嘴鸭、黑水鸡、小白鹭、大白鹭、黑翅长脚鹬、黑脸琵鹭、反嘴鹬等鸟类。有观鸟人告诉记者，目前，大白鹭正处于繁殖期。有资深观鸟人告诉记者，良好的湿地环境才会出现种类丰富的鸟类。

3月2日，有阵雨。记者随深圳观鸟协会的成员来到香港米埔湿地自然保护区。据介绍，冬天时，湿地有不少来自中国北部及西伯利亚的候鸟在此过冬，米埔湿地至今保留着原生态的湿地环境。还没进入保护区范围，记者已经在鱼塘边发现不少鸬鹚、小白鹭。在米埔湿地保护区内，记者发现，水泥路、浮桥、观鸟屋等设施极为简单，在保护区周边没有高楼和交通设施。记者在保护区内进行了将近8个小时的采访。根据观鸟人士的记录，当天观测到70多种鸟类，其中包括大白鹭、小白鹭、苍鹭、草鹭、反嘴鹬、白腰杓鹬、鹗、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东方白鹳、濒危鸟类黑脸琵鹭等。在海边观鸟屋，潮水上涨和猛禽出现时，海边出现了深圳久违的几千上万只鸟振翅飞翔在天空中盘旋的情景。东方白鹳的出现更是让观鸟人欢欣雀跃。

来源：深圳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