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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明节,中国传统节日,清朗明媚、祭祀亡灵,也是阴阳两界团聚的日子。盛况与情结仅次于春节。所谓文化,就是物质之外积淀存在而又无形的东西。如清明时节踏青郊游的习惯,约定俗成,世代传承。也许到了“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年龄,不再在意欢呼雀跃,练就了荣辱不惊的淡然。故,有朋友打电话说或办公室同事蛊惑出行,不为所动。还给自己定了个调:一般人咱不给他玩。关于旅游,有一句流行的话说,不在乎去哪,关键是与谁一起。用红男绿女的话来说,有你的地方,到哪都是天堂。一个人,放点音乐,敲打一段文字,岂不美哉。鱼之乐,了然于胸。
二、昨日去掌子面,正值拉架(移动液压支架——掌子面采煤的一道程序)。纷纷散落的煤粉尘,在4.0m/s(每秒4米)的风速中张扬起来,像脱离飞机的伞花,恣意狂舞。我想努力睁开眼,看看那颗粒到底有多大,除了打进眼睛涩的眼球生疼之外,几次都是徒劳。我不想用毛巾捂住鼻子,早已煤化了性格,不允许一点点矫情。尽管,我知道鼻孔里的那几根毛须根本阻挡不了尘埃进入呼吸道。但比起我那些生死相依的矿工兄弟,我呼进去的那点灰尘又算的了什么呢。就那,看见我的到来,还是不断有人放下手中的活计,把脸凑过来与我打招呼,那夸张的微笑背后,褶皱了的已经看不清符号的脸庞,每一道弯曲的沟壑晃动间拧出一线垮落的煤屑。掌子面,任何区别采煤工的行文都是掩饰,本质上,我与他们没有什么二样。内疚间,总会把脸与他们贴得很近,大声的说着一些放松的话题。其间还会穿插一两句不算外行的话。支架间,单体旁,挑棚下,老塘里到处闪现着一束束暗淡的灯光,像小桔灯一样摇晃在漆黑的乡野。
三、 pm2.5 ,一组像hiv,sars病毒一样很专业的术语。近几年n次被媒体口诛笔伐,激扬文字。上周看了一篇文字,说pm2.5 的产生70%来自煤碳。煤在燃烧的过程中产生大量小于2.5的可吸入颗粒,漂浮在城市的上空,是导致阴霾天气的罪魁祸首。加上汽车尾气、工业污染,中国的天空可谓是群英荟萃。雾都伦敦用了近50年才逐步清除了缠绕城市上空的雾霾。前苏联,上世纪中叶也曾遭遇过雾霾天气的围攻。据说有一位企业家,经常出差,随时带着两种仪器,专门测量城市的污染程度。结果以一天与抽香烟为计量单位,北京21根,上海9根,广州34根……
四、煤,总与她的身世一样,远古洪荒。不管时代如何进步,时光怎么变迁。煤依旧是煤,不会裂变与转身。而那些得了她好处的人如嫖客一样的矛盾。一边回味着温柔乡的甜蜜,一边鄙夷自己行为。路过机巷的时候,停下来看看突突运转的皮带机。有煤的时候在运转,没煤的时候也在运转,运转就需要电,发电就需要煤(中国的电力70%是靠火力发电),这种内耗不仅仅在煤矿,其他行业也不同程度的存在。如著名的“一颗石子砸烂一块玻璃以后”的实验,蝴蝶效应迅速得到回馈。
五、燃烧麦秸。说中国人是元素周期表、防腐剂实属无奈。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我们又迎来了悲催的麦秆季节。阴霾天气比秸秆季节的好处是,不会呛得直流眼泪,嗓子冒烟。爱国人士,环保人士的呼吁努力不过是杯水车薪。还需要政府的集中调控,作为。比起掌子面悬浮颗粒pm2.5不过是大巫见小巫罢了。那沙沙吹来的尘埃pm值别说2.5,25都不足为奇。
六、路过一颗树,新栽植的。印象中前几年刚挖穴种植的,还没等到盛冠蔽日,前几天匆匆忙忙被拔出来了。本以为要改变用途,结果还是种了树,与上一颗没有什么两样。喜新厌旧?还是其他妨碍。有人说是拉动GDP,我本迂腐,不敢苟同。拆迁、诋毁、破坏、逆行,乱象,背道。见得多了,习惯了,麻木了,更可怕的众生的盲从。谎言说了100遍就成了真话,连自己都坚定了。想起巴黎、伦敦的古建筑,据说100多年了政府机构还在办公。比起我们年轻城市,的确落伍了许多(中国的建筑寿命平均在30年左右)。13世纪道明会神父圣多玛斯·阿奎纳列举出各种恶行的表现,天主教教义中提出按若望格西安和教宗额我略一世的见解,分辨出教徒常遇到的贪食、色欲、贪婪、伤悲、暴怒、懒惰、自负及傲慢七宗罪。 较办公室的虚度,我还是倾向于矿井下的黑,常常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某一个角落,灵魂的忏悔,良知的救赎,人性的原罪,在思忖祈祷中得到护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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