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迪主权风险亚太主管T om B yrne表示,欧洲的福利体系是在经济快速增长的情况下构建的,那时候经济增长非常快,所以收入可以进行再分配。但从本世纪开始,欧洲经济增长开始放缓,经济转而衰退,甚至还出现了滞胀。当经济出现滞胀的时候,原有的福利体系反而使得部分低增长的国家债台高筑。
L arzard全球副董事长G ary Parr说,欧洲有流动性的危机,也有财政危机。目前,市场上已经有了充分的流动性,但是财政危机还没有得到解决,并且这种危机正在逐渐从一个国家转移到另一个国家。而且欧洲的银行体系依然资本不足,需要进一步的注资。“欧洲正在加快解决这些问题,希望在未来几年内能够解决。”Parr表示。
胡祖六也表示,从中国的债务占G D P的比重来看,中国的债务负担是比较温和的,财政状况也比较良好,这样好的局面和经济的快速增长分不开,也和上世纪90年代中国大规模的财税改革分不开。“但是情况可能逆转。”胡祖六说。他指出,目前中国政府财政支出占G D P的比重大约是25.7%,和中等收入国家水平相当。但若把地方融资平台、预算外资金等政府支出加上来,这一比重将上升至35%至37%之间。再把社保、医疗、环保等新的政府核心支出加上来,这一比重将上升至50%。“在美国和日本,政府财政支出占G D P的比重大约是36%,如此比较,这样的财政是完全不可持续的。所以,我们绝对不能盲目乐观,对债务不能掉以轻心,要审慎。”胡祖六说。
胡舒立也对如何控制地方债务风险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她表示,除了把总的债务盘子控制住之外,控制地方政府债务增量的一个有效手段是像考核G D P增长指标一样来考核地方政府的偿债能力,而且这种考核要用第三方的审计机构。她还指出,中国的债券市场到现在为止都没发生过一起违约事件,这是不正常的,地方政府不该盲目为自己的下级政府或是当地的出现问题的企业偿债。
T om Byrne则对美国债务评级问题感到乐观。他表示,穆迪对美国的评级依然是A A A,但却是负面的展望。从长期来看,美国社会福利的支出,包括医疗和养老的支出无法控制,政府的负债会继续增加,增加到与A A A评级不相适应的水平。不过对美国增长并不感到悲观,美国会增长,而且在发达国家中增长还将是强劲的,这有利于美国的评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