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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工们在表演群舞“床前明月光”。
生活在福田天安工业园区的20万打工者中,有一支完全由外来青工组成的艺术团,这支艺术团有个斑斓的名字:“七彩梦”。他们中有厨师、快递员与工厂普工。这支艺术团起源于去年的“福田青工大舞台”,在4月末的天安园区庆“五一”文艺演出中,“厂哥厂妹”们再次站在聚光灯下。
从1500家企业走出的艺术团
福田天安工业园区,包含天安、泰然、上沙三个科技园,这是福田区高新技术产业聚集的孵化高地,聚集了5000多家企业,20多万外来工,其中大多数为来自外地的年轻打工者。
2012年,为组织福田区委宣传部主办的“福田青工大舞台”,天安商会开始从天安工业园区20万外来工中寻找有文艺天赋的年轻人。“三个月间,跑了1500家企业。”负责寻找演员的库先生两鬓微白,“起初没有线索,只能一家家企业、一栋栋宿舍询问。”而多数企业担心员工参与文艺活动影响生产,并不全力支持。然而,随着“青工艺术团”的口耳相传,一些演员互相推荐,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走入这支团队,“其中有专业艺术院校的毕业生,但更多是仅怀艺术梦想的‘草根’。”他们有时间便聚在一处,聘请专业教师培训。在“福田青工大舞台”上,这支艺术团首露头角。
“有才华的年轻人,‘给点阳光就灿烂’。但许多人训练几个月,就辞工到其他城市了,艺术团只能不断吸收新鲜血液。”“七彩梦”负责人周玲告诉记者。“最初半年艺术团没有名字, 后来有人提议,一群各怀迥异经历和梦想的年轻人聚在一起,就叫‘七彩梦’吧!”
演出前排练照常发加班费
“周六晚上、周日休息,大家一般在宿舍上网。”来自贵州的韦小西是一名“95后”,来深当普工已有1年。因厂址偏僻,工作一周后,上网成为多数女工最常见的休闲方式。她说,“七彩梦”让她找回了在老家唱歌跳舞的快乐童年。此外还有不少演员以“模仿”取胜:黄建顺表演的杰克逊机器舞惟妙惟肖,魏桂花唱起田震歌曲沧桑忧郁。他们是明星的“铁杆粉丝”,在“七彩梦”的舞台灯下获得了相仿的喝彩与掌声。
位于西乡的霸王钟表厂,派出9位员工参与“七彩梦”的培训,其中最大的21岁,最小的18岁。来自广西的覃氏四姐妹,两年前结伴从老家来深打工。她们被分配在“打螺丝”部门,每天工作超过11个小时。“不加班就赚不到钱。”
“工厂培养一个熟手,至少要3个月。现在提出以人为本,也希望通过多彩的业余生活留住老员工。”钟表厂一位主管说。为此,工厂特许9位员工在演出前十几天的加班时间练习舞蹈,并按标准开加班费。跳舞也有加班费,9位女孩十分兴奋,经过一天劳动,她们聚集在闷热的会议室内一遍遍排练,并用手机录下舞蹈,七嘴八舌地分析不足。在演出时,她们穿上洁白的舞裙,随着“床前明月光”的吟诵翩翩起舞。
对于“七彩梦”的明天,艺术团负责人周玲显然有更进一步打算:“聘请专业演员很容易,但我们的目标是凝聚外来工群体。我们希望将这支艺术团打造为福田的青工文化品牌,走出工业园区,在街道、社区发挥热力,甚至借助传媒、将深圳的草根文化品牌打响全国。”
社工组织帮青工圆梦
“关爱青工,文艺演出远远不够。”在“七彩梦”艺术团“五一”文艺汇演现场,新成立的天诚社会工作站同时举行了“职工之友爱心志愿团”揭牌仪式。“我们将依靠园区工会与工作站,常驻园区,为职工提供法律咨询、心理疏导、婚恋配对等服务。”天诚社工站负责人侯敬斌说。
深圳大学传播学院王琛博士正在参与一个关于“外来工的公共文化服务”的课题研究。她告诉记者,近年来,随着许多社工组织的完善与政府的支持,深圳在外来工关爱方面走在了全国前列。“在大型高科技企业中,对公共文化较为重视,常组织文娱活动。但在小型的、传统制造业工厂中,对员工的文化关怀显然不够。”王琛说,“不但企业以生产为唯一目标,员工,特别是年轻一代非少数民族员工,对文化需求也缺乏意识。”
近年来,深圳对外来青工的精神需求日益关注。2011年,宝安区举办“草根之声——中国劳务工大舞台”首期节目,旭日阳刚、凤凰传奇等草根明星被请到现场。福田区也通过“外来青工心理讲座”、“百万图书送青工”、“青工文体节”等一系列活动,表现对这一群体的关爱。
同时,一批民间非营利性社会工作组织,对企业员工提供文化服务。王琛举龙岗区正阳社工为例,这是龙岗区民政局培育扶持的一支民间非营利机构,为青工文化服务提供了新的模式。“民间社会工作组织的成长,必须依靠政府的支持。”在她看来,新成立的天安园区天诚社会工作站,也是这一模式的践行者。
来源:深圳晚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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