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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化一隅
很久没到石化体育馆去逛逛了,昨儿,恰巧有朋友在体育馆附近的餐厅为他的女儿举办升学宴,我便带着女儿吃完饭去体育馆散步。
体育馆四周的空场好热闹,很多生意人做着孩子们玩的游戏,钓小鱼的、画画的、蹦蹦床的;篮球架下,几个生龙活虎的年轻人正和那篮球过不去,大汗淋漓;一群上了年纪的老人们被一个中年女人带着做着穴位操,有板有眼;这边曼妙的音乐和着一群人跳着、舞者;三三两两的人们坐在石阶上、草坪上;丫丫学步的孩子蹒跚地走着,后面跟着紧张的大人;好一派平和的人间美景。
女儿要画画,这种画女儿以前画过,一种塑料皮做的画的框架紧贴在一块洋铁皮上,孩子们在里面加上一种液体颜料,然后放入微波炉里烤上几分钟,一张色彩鲜艳的塑料画就完成了。于是,我没事了,到处闲逛。我记得体育馆对面的文化宫门口有一个大橱窗,里面经常会有就一些画画爱好者的画,我越过马路过去想瞧瞧。嘿!画倒是没看到,倒是看到橱窗前有两个约莫六十岁左右的老人,一个吹笛子,一个拉二胡,正在聚精会神演奏呢!在老人的前方石阶上,坐着一排排老人,年纪不等,年纪大的好像有七十多了。我生性对音乐喜爱,于是就坐着老人们中间坐下来欣赏他们的演奏了。我因第一次来,不知这是在干什么,就问旁边的一位阿姨,这表演是干什么?是宣传?还是招生?阿姨听了,连声说,不是不是,就是老人们闲来无事,自娱自乐。我醒悟了一下,又随口说,这二胡要拉那种呜咽、忧伤的音乐最是感人了!到后来我才知道我的这句话的力量。老人们不停地怂恿,你会唱吗,去唱吧,你去点,点什么,他们拉什么,你就唱什么。老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实在是招架不住这群老人的热情,上前去看谱子,问吹笛子的老人会吹什么歌,笛子老人热情地翻开目录,我不禁佩服老人起来,这么多歌都会吹啊,好多啊!我挑了一首《枉凝眉》,唱时,我发现我不由紧张,唱到低音时有点走音,我凝神静气,后来才好点。一曲唱罢,老人们七嘴八舌地夸开了,到底是年轻,嗓音好,唱的好。我都被夸得不好意思了,我那两下子,我太清楚了,老人们是安慰我、鼓励我呢!一位稍稍年轻一点的大哥走过来问,你会唱《敖包相会》吗?我说会。这时,我俩还没开口,一位穿着旗袍、颈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的老太太安排了,你俩合唱一首《敖包相会》吧!这位旗袍老人上前和二位演奏手嘀咕了几句。音乐响起,那位大哥倒是大方,已兀自站在演奏手边唱起来,旗袍老人劝我我说要我和那个大哥站在一起,我说,不啦不啦,就坐这儿吧。我固执地不愿上前。旗袍老人就劝,劝了又劝,最后说,你这样对别人不礼貌的。啊?!头回听说哦!这可担当不起,走上前。只知勉强唱完,不太好,紧张嘛!唉!没出息哟!即便这样,又招来老人们的一致鼓励。我太感谢这些可敬的老人们了。我因惦记着画画的女儿,于是,给这些可爱、可敬的老人们道谢、再见便匆匆走掉了。一路上,深为自己的害羞而懊恼。
等我和女儿回家时,那群老人还没散呐,橱窗的灯光柔和地洒在老人们的脸庞上,我被老人们恬淡的生活感染着。生活是多么美好啊!我们根本没有资格忧伤。我和女儿一路唱回家——歌声嘹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