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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在那一刻变老
康 海
今天是爸爸迎来他73岁的父亲节,看着父亲满头的白发,苍老的面容,作为他已过不惑之年的儿子,心里面阵阵酸楚,不知以何种方式表达自己的心情,在这个父亲节里,为爸爸居住的地方装上一台空调,作为我献给父亲的节日礼物。
一年前的一个晚上,是我第一次感觉父亲已经衰老。父亲已退休多年在老家,记得我也有几个月没和父亲联系。晚上我吃完饭后,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原来是父亲从老家过来看看我。聊聊家常后,我关切地问:“爸,你的身体感觉怎么样?”“一切还行吧!我正常地吃着降压药,只是腿疼不太好治。”“那你感觉怎么样?”“走路走的时间不能太长,上下楼有点费劲了!”“妈在家还好吗?” “你妈还可以!”“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干豆角,还有你妈给你蒸的一点杂粮馍,你收起来吧。我去你哥家休息了。”言毕,父亲起身开始下楼。此时,我才发现父亲竟然已不像以前下楼那样轻便灵活,他右手扶着满是灰尘的楼梯,横着身子,一步一步地挪着下楼。那一刻,我控制不了自己,不经意间脸上挂满了泪水。曾经健步如飞的父亲、曾经一口气扛几十袋粮食的父亲、曾经一口气举人力平板车轱辘数十下的父亲、曾经到我家上下楼梯不知多少次都不是这个样子的父亲,在这一刻竟然顷刻间成为了历史。无情的岁月像是一把手术刀,慢慢地在他脸上刻下一道道皱纹,更像是慢性毒药,让生龙活虎的他身体和精力一天不如一天。
虽已过不惑之年,但我仍不是一个让父亲省心的孩子。从上学到毕业、参加工作、娶妻生子,每一步都留下父亲为我操劳奔波的身影。记得刚刚上班时,由于我的工资较低,便开始做点生意来维持生活。有一次,我上班时,爸爸帮我出生意,不小心碰掉了橱窗的玻璃。待我下班时,爸爸才对我说,玻璃我装上了,怕影响生意。此时,我才发现,爸爸的手指有两处缠上了创可贴。也许到了这个年龄,我才更体会到父爱的伟大,曾经年少轻狂的我不止一次地和父亲发生争吵,似乎在语言上就从来没有让过父亲。
父亲在语言和行动上都是一个较为木讷的人,可是他耿直、从来就不会有什么拐弯的心眼。所以,他认准的事情就特别爱钻到底。许多年过去了,父亲说的的许多话我都依然记得,现在回想起来,父亲说过的许多话都是很有道理的,可自己究竟又能听进去多少,并且做到了呢?
自己的孩子也在一天天长大,我相信,他不会像当年的我那样与父亲有过太多的争吵。因为,我用我的行动在悔悟,在教育自己的孩子。
愿天下所有的父亲平安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