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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家宴,当酒过三巡时候,总是感叹鸡鸭鱼肉的油腻,要是在吴妈妈家,我们一定会请她端上一碟亲手腌制的泡菜,她总是不好意思的将泡菜摆在桌边,这时大家就会喊着:“放到中间来,不能偏心那边馋嘴的家伙!”于是山珍海味成为配角,大家的筷头都集中到一碟川味泡菜上。
吴妈妈腌的红的萝卜、绿的豆角、白的白菜,水分充沛,犹如现摘般新鲜,和北方干瘪酱红的咸菜截然不同,从外观上就已经技压群雄了。但泡菜坛子却是土褐色的家伙鼓着肚子,皱皱巴巴没有花纹和装饰,连盖盘和盖碗都不是原装的了,托沿上还用白乳胶粘着一道大裂缝,一直站在厨房靠墙的角落里,让人很难与美味相联系。
可吴妈妈却把它当做是传家宝,这是她从四川老家搬出来。她头戴钢盔走天涯,泡菜坛子也跟着住过“天为被地为床”盐碱地里的帐篷、歇过“鸽子窝”大小冬冷夏热的板房,宿过下雨漏雨、刮风灌风的砖房,最后才落户到油田拔地而起的高楼上。她说坛子越老腌出来的菜就越有味道,所以像宝贝一样照顾着这个破旧的坛子。
她刚到华北油田的时候,正赶着油田初期建设,创业之初的人们风餐露宿,有时为了抢投一口新井常常没日没夜的忙碌,那时的伙食不尽人意,细心的吴妈妈就利用休息的时间跑到几十里外的农家菜地旁买上些蔬菜,用这个坛子做泡菜,给当时的石油前辈们调剂伙食,吃了她做的泡菜,大家除了对美味的称赞外多了几许对这个善良姑娘的感谢,一天天更有使不完的劲了。
渐渐的油田发展见起色了,勤俭的吴妈妈还是坚持腌泡菜,有人说她小气、有人对她不懈,而吴妈妈有她的打算,她把省下来的钱捐助了老家农村的一名孩子,从出生到现在已经现在已经14年了。她说孩子得读书,有了知识才能为国家做贡献。
如今吴妈妈已经年过半百,腌泡菜成了她的习惯,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但现在的泡菜更多的是对油田变迁的一种纪念,用来给我们这群小鬼头作为精神文明教育的典范了,同时也为一年四季亲戚朋友提供了一碟开胃小菜。
吴妈妈说泡菜要有耐心,要买菜、选菜、洗菜、晾菜最后才能泡进坛子,而且要精心呵护,一般的玻璃坛子会起沫长毛的,新坛子也是腌不出这个味道的,我觉得腌不出来的不仅仅是泡菜的风味,主要是腌制不出来那份对油田的沧桑历程的味道和那份对油田的深深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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