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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桥”上的思念
单旭泽
夜深了,我依然立于窗前,任思绪飘逸,思念着我那位远离家门的男人。忽然,一只鸽子落在阳台外“咕咕咕”地朝着我叫着,难道这有着千里信使之称的鸽子带来了远方他的信息?
对于我俩,朋友们都笑言是油城里的“牛郞织女”,一个坚守在河南油田东部,一个远闯在西部新勘中心,是一条电话线和一条网线,架起了我们中间的鹊桥。
想起李清照的词句:“云中谁寄锦书来”。最喜欢这一句,一个谁字,把千般柔情和万般企盼都溶进了血液中。这些年,他一直在西部工作。短短的假期,也是来去匆匆。所以电话和视频,架起了我们之间互寄锦书的鹊桥。
鹊桥连着我和他,我在这头,他在那头。我知道我的胳膊不够长,无法够到远方的他;我知道自己不够高,不能为他撑一把大伞,好让那雨点顺着伞沿滑入井场以外的泥土里。我只有朝着他在的那个方向走了又走,望了又望,我的思念如这雨丝般细长。
曾记得,恋爱时我们头靠着头看电影,这一刻世界是我们的。曾记得,那个除夕,我在姐姐家洗澡被煤气击倒,他一遍遍地呼唤我的情景。曾记得,那个清冷的冬夜,我们身披棉衣,到空旷的田野上仰望星空,只为观看那百年不遇的狮子座流星雨。曾记得,去年春节前,他突然病倒住院,我不顾一切地飞到千里之外的新疆,相见的那一刻,泪如雨下。
每次电话中,他都会首先问我和儿子的近况,那是他在西部最深最远的牵挂。每每在视频聊天时,我都会发现他的变化,胖了,瘦了,黑了,累了。坐在视频前面的他,总是面带微笑,精神抖擞,向我和儿子展现他最好的精神状态。西部那火热的太阳,把他的皮肤晒得黝黑发亮,桔红色的工作服上,缀着大大小小的黑色斑点,我知道,那是石油的染色体,它不光是点缀在他的工衣上,更是永恒地刻在了我的心里。
每次他回来休假的时候,我都特别期望“度日如年”。如果真有度日如年,那他就能长长久久地陪在我身边;如果,真有度日如年,那家中的温馨能远远赶走此刻窗外的高温烈日;如果,真有度日如年,那屋里儿子脆生生的笑声和他爽朗朗的笑声,能熨平我心中的涟漪;如果,一天真的能当作一年来过,我愿意学会做一个家庭巧妇,提高厨艺,给他们变着花样做各式各样的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