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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槽 王大毛的表哥在老家与人合伙,投资开了个私营煤矿,自投产以来倒也经营得红红火火,矿山呈现出一片繁忙景象。
长得五大三粗且能吃苦的王大毛,在老表的矿上上班,也许是多多少少沾点亲戚的缘故,王大毛被安排在井下采煤队“带班”,“带班”这一称谓,有些行业称之为“工头”,无论是“带班”或“工头”,那可是老板身边的“红人”,也就是说在日常工作中,不仅要关“双饷”,而且随时随地还可以履行老板赋予的管理职权。在作业现场工人们的眼里,老板是“一把手”,“带班”的人就是“二把手”,要是哪位工人能和“带班”拉好关系攀上交情,那绝对是一件无上荣光的事,在同事弟兄伙面前天南海北神侃声音都要响亮些。
王大毛在老表的煤矿一干就是十年,没想到自去年以来,煤炭行业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冷遇,不但煤炭价格一跌再跌,而且挖出来的原煤根本无人问津,堆在煤场里卖不出去。前些年的煤炭犹如待字闺中的黄花姑娘,上门求煤的人络绎不绝。而现如今,一堆堆煤山成了一堆堆“剩女”,恰如“婆家”难觅。
行情如此,行业难继,老表苦心经营的煤矿不得不关门走人。王大毛虽然有“靠山”“关系”硬,但终究难逃第一批“待岗”的厄运。
待岗后的王大毛,整天无所事事,不是上酒吧,就是进茶馆,打发那空寂落寞的日子。这还不算,最让王大毛头疼的是每个周末,在学校读书的儿女一进家门,就像当年上门讨债的黄世仁,不管三七二十一抱到葫芦要籽籽扣。如果说当年的杨白劳难,大毛觉得自己如今比杨白劳更难,谁叫人家说的金银钱米硬头货呢?
正当大毛为生计所迫而焦头烂额一筹莫展之时,在重庆能源集团一下属煤矿上班的远房堂兄告诉他,煤炭企业虽然遭遇了销售“寒流”,但国营煤矿在紧紧拽住安全“牛鼻子”的前提下,实行高产低耗,想千方百计让工人工资按月领到手,困难时期,保证矿山工人一个也不少。
听了堂兄一席话,王大毛不由一阵眼热心跳。他紧紧扭住堂兄,一定要替自己在矿上报个名。“你在私营煤矿是个官哦,到了国营煤矿,刚开始没得那么好的事,要想走上管理岗位,必须一步一个脚印干出名堂才能实现你的梦想哦。”堂兄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搞啥管理哦,只要能有个稳当的工作就行。”大毛头摇得像个货郎鼓。
通过堂兄的介绍,也经过了体检、岗前培训后,王大毛被录用了。上班的第一天,大毛穿上崭新的工作服,带上装备,跟着工友来到井下,看着似曾相识的运输大巷,看着同样黝黑发亮的煤层,大毛的心中突然滋生了从未有过的踏实感,走向工作面的步伐也不由得欢快了许多。(侯春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