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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多数人来说,从小就晓得“蝉”这种小东西了。但是,黑龙江人对“蝉”的了解,大多是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成语开始的。
我也一样,从书本上知道它的小名叫“知了”。然而,真正谋面还是那年我带着学龄前的女儿去北京参加一个研讨会。时值蝉鸣时节。休会期间,我特地在公园的梧桐树上,寻到一只正在振翅高鸣的蝉指给孩子看。谁知,她漫不经心地乜了一眼说:“有什么好看的,只不过就是一只会叫的大苍蝇”!我知道女儿的心事都在那些运动的器具上,也只好顺应她的意愿吧。至此,我对蝉的了解也就仅此而已。
七月初,我独自呆在青岛的家里。傍晚十分,站在窗前观赏那漫天的星辰。突然,在那片绿化带的杨树林里,道道荧荧的光亮,东边一闪,似狼儿眨眼;西边一亮,犹星儿闪烁。这到底是什么呢?难道真的有鬼魅游荡?我快步走向树林去探个究竟。原来,是一群男男女女提着各式手电,向树上一照,地上一晃。在寻找那刚出土的蝉的幼虫呢。
听大家介绍说用油炸后如何如何好吃,营养价值如何如何高,我便也赶紧加入了搜寻的队伍行列。
起初,寻到一个时,甭提多高兴。但心里有些胆怯,它胖胖的身躯,棕黄的外表,两个眼睛突出体外。而且,还长着两支坚硬的螯。听说这东西在土里生息多年,刚一出土便爬向树干。看到别人都放心的伸手拾起,我便也将其从树上摘下来。它果然老实。既不逃跑,也不反抗。只是,不论哪个地方,每隔几十秒,就有人来巡视一遍。可怜的知了啊,你成功的攀上树冠,蜕变成蛾的几率有多少啊?
第一天,收获不小,捉到二十来只。午夜,便迫不及待地用油炸了吃到嘴里。果然名不虚传。且不说其营养价值如何,单这浸人心脾的馥郁馨香,便叫人心旷神怡了。想起远在黑龙江老家的老娘,妻女如能尝上一尝,该有多么惬意啊。这便勾起我无限的贪婪欲望。
连续几天,风雨无阻。我将当天捉到的蝉,小心翼翼地速冻在冰箱里。待回老家时,已攒满一大茶桶。用油炸了,封装结实,高高兴兴地登上了北上的列车。
老娘起先说知了长得太丑陋,不想吃。经再三动员,只尝一个便连连称道。妻女,兄弟们也齐声叫好。几千里带到家的毕竟数量有限,我虽然垂涎欲滴,但也舍不得再吃了,只好站在一边不无怜悯地说:“知了本有一双强健的螯,以及足够叫人胆却的身躯,只要它奋起反抗,或许那些善良胆小的妇女们就不敢捉它们了”。妻子感慨地说:“谁让它这样富有营养,又这么好吃呢,如果像斑蝥一样含剧毒,即便有药用价值也不至于都这样大祸临头吧!?”女儿却说:“有不有营养,好不好吃这都不是重要的,问题是谁吃谁,谁被谁吃这都是上天注定的”。
听了大家的评论,不禁叫我毛骨悚然。回想起国企退出国有后,好多职工失业了,为了糊口和交养老保险到处奔波,而国有资产就流入到了个别人的手里------。
唉——,这种联想很可能就不对,或许世上有很多事情就不该随便联想。不联想也罢,要么明年想办法多抓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