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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着疲倦的眼睛,从电脑和手机的磁辐射中挣脱出来,独自一人穿上破旧的板鞋,漫无目的地往球场走去。迷离,孤寂,迷惘。乌云盖住了太阳,闷闷的,热热的。走在之前没有踏过的水泥路上,看着不知名的,陌生的,被折枝而密密麻麻的栽种一起的沧桑小树,却有老树的气息。蓬勃生长的根须扎根在黄泥上。光秃秃的叶度过春天,迎来了夏天,走过了秋天,在冬日落下。新芽儿没有了,冬日的寒风,摇曳着湖边小树。
     今天的天气很奇怪,忽然电闪雷鸣。竟然下起了雷电雨,一阵阵的。闪电划过老树的枯枝,雷声震得旁边的窗户格格响,依旧沉浸在阵雨带来奇幻的,冰冷的感觉。软绵绵的我,在冬日的雷阵雨,越发清醒。看着快跑的孩子,同学,老人。手盖住头发,寻找躲雨的地方。匆匆忙忙的。已经不可避免,何必做无用功。雨水渗进我的衣服,到达我的心灵,冰凉了我。任由雨水,洗尽铅华。
     湖水哒哒的,看着水面,无数雨滴,坠入茫茫的人工湖。绽开的水花,交错着,起涟漪。如同无数的小孩子在戏水。大人也加入孩子的阵营,感受着水滴的变化。水花四处乱溅。湖面热闹得不可开交。各个笑逐颜开,洋溢着快乐的面容。
     奇怪的雷阵雨小了,细如牛毛。雷声停了,雾气稍微笼罩了,而后悄悄地变薄了。朦胧的眼前,露出山的一角,云在山前若隐若现,雾气在移动,时不时盖住山,慢慢地移开了。山脚下,稀稀疏疏的房子,在青松的映衬下,倒影在水里,匆匆而过的水,老房子游荡在水中。雾气变淡,老房子,依稀可见。渺小的树,矮小的老屋。可以想象一下,老人坐在门前,看着远方,水泥路湿湿的。他们模糊的样子,刻在前方。
海孤立了山,前面看到一条桥,一头连着山,一头连着人家。海还是海,桥跨越了海。吊桥,雕琢着祖辈的信仰,承载着几代的心酸。海被连绵的山给阻了。海上捕鱼的渔民,在唱着渔歌,悦耳的渔歌,愉悦了代代人的爱和希望。雾气,阻我前方的视线,渔船神出鬼没,瞬间飘向另一处。只余渔歌传向四方。
海上的列车在穿过雾气,细雨抚摸她的身躯,列车静静地接受她的爱抚,静静地驶向前方。消失在绵绵的冬雨中,载着乡愁。伫立的我,跟着脚步,走在水泥路上,淤积的雨水,洗净了路面的灰尘,滋润了干燥的空气,树叶儿欢快地舒展枯枝。雨淋了我身,烦扰烟消云散。石头轻松了。
转过身,人工湖,清澈了,细雨如丝,抚平了湖水的曾经的创伤。一对对的鱼儿在恋爱,低低絮语。老树荡漾在水中,摇曳着身姿。鱼儿在示爱,而后双双游走了。我不忍打扰她们。笑着走了。
绵绵的细雨到深夜,我沐浴在细雨中,独自走在校园的小路上,环绕在校园小山走了好几圈,之后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思绪杂乱,一夜无眠,静静等待全新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