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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很想写点文字,把自己的亲身感受发表在网上。可是,写的短一点吧,说不明白什么;写的长一点吧,又有谁能耐着性子看呢!况且,就凭我的“才力”,也描绘不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神韵呀。
那是刚来青岛时,我栖住在徐家麦岛。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便去路边的报摊上,希望在报纸的招聘专栏上寻到就业的线索。
一天,一位开着小车每次来买报纸经常见面的当地老乡问:“看你这么大年龄了,天天也找不到工作,不知你在老家犯了什么案子”?
我一时语塞。“我,我没有什么案子呀”!
“那你这个年纪了也没混上个工作?还出来租房打工”。
“我是国有大中企业的干部呀,工程师。由于宏观调控等原因企业关停了,我和爱人同在一个单位,失业了没办法才来这里打工的”。我赶紧解释说。
“那你是什么地方人呀”?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问。
“哈尔滨人啊”。我说的虽然是普通话,但却带着浓重的黑龙江口音,既然听不出来,说出老家的小城市他也未必知晓。干脆就说个大的吧。
“哈尔滨是哪的呀”?他脱口而出,还带着满面地不耐烦和疑虑。
“哈尔滨可不是个小城市”?我又一次不知该怎么说。
“再大也的有个地方管吧?直辖市有北京,天津,上海和重庆,哈尔滨不是直辖市就的归个省管吧,那么它到底是新疆的还是西藏的呢”?
我满面赧然,情不自禁地将右手抬至脑后。正在不知所措之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哈尔滨是黑龙江省会,素有东方小巴黎之称”。
听到有人这样回答, 当地人若有所思地开着车走了。
我转身望去,插话的人虽然年纪比我大,但个子却不高,还长着一张年轻的娃娃脸。因此后来我称他小老刘。老刘是黑龙江某市国有煤矿失业职工,和我老家相邻,也算老乡,因而来往渐多。他说自己十九岁参加工作就下井。三十年来,几经矿难,尝尽了与工友生离死别的心酸。值得庆幸的是,由于在井下工作年限长,作风谨慎,经验丰富,虽也曾被坍落的煤层埋在巷道里过,但终被工友救下,未酿成惨祸。去年老伴脑出血去世了,自己又失了业,只好卖掉了老家的几千块钱的老房子,来投奔两个在青岛打工的儿子。
老刘的儿子在王家麦岛租房住,我们距离不远。找不到工作又没事儿干的时候,我和老刘就常去蹬浮山。
每每攀上最高巅峰,都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瞭望苍茫大海,回眸美丽的海滨城市,心有愉悦。向东眺望,货轮星星点点,由远而近,由小变大,无限感慨。远眺东海苍茫间,星点舶轮水中现。随波渐近有亲友?萦怀思绪走天边。思乡之余,亦有慰藉。我便对老刘说:“今天我们能蹬上山顶,说明咱俩身体状况还不错。但愿二十年后再同蹬浮山”!
他惊愕地望着我问:“古稀之年你还想蹬浮山”?
“没有这种可能吗”?我满怀信心地返问。
老刘没有作声,只是坐在一快峻石上,惬意的面庞,似仰望苍天,又如俯瞰瀚海,右脚尖有节奏地起落着,嘴上虔诚地哼着一首熟悉的小调:“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受他的渲染,我的心情也不错,亦手舞足蹈地随之哼了起来。不知怎得,哼着哼着我的心却猛然一震。二十多年前,我们正是八十年代的新一辈。同样哼着这首小调,满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走向了建设社会主义祖国的工作岗位。
如今,已经跨世纪了。我们依然还哼着这个小调,依然满怀对未来的企盼.............不同的是,年代不同了,地点也不同了。
山脚下,豪宅林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