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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晓黛

[小说] 小说接龙加角色扮演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2 14:30:46 | 查看全部
  “小姐,就在这下吧,这里旅馆比较多。”司机把我的行李从后车厢拎出来。“太晚了,先找个地方住,一个人不安全。”司机叹口气。
  一连几天,我都在这个镇上闲逛,,到处都是古老的房子,也许在别人眼里,这便是古香古色,是一种历史的积淀。在我的眼里,这是先进的科技照不到地方,没有嘈杂的声色犬马,安静的犹如废城。我拉着行李,走累了,脚底板似乎要肿起来。血液都流到下肢去了,无比沉重。
  一片青色的墙,贴满了花花绿绿的纸。“出租”我停下来,呆呆地望着,眼光却不固定在哪张广告上。突然,有人拉我的衣角,轻轻地。我慢慢转身。一真张慈祥的脸,真像妈妈,我的泪又出来了。
“姑娘,你要租房子吗?”老人的眼神充满爱怜。“来和我作伴吧。我的房子太大了,孩子们都不回家,我那个老头子也早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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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2 14:35:12 | 查看全部
好啦,就写到这。下面是这样的,我在一个旅馆住下,然后第二天找房子,在一个贴满小广告的旧墙下,一个老奶奶站在我身后,然后我和她住在了一起,和她作伴。我不出门,也不做饭,饿了就吃泡面,几天以后我翻看日历,发现今天是妈妈的百日祭,于是我准备了很多吃的,摆在桌子上,晚上出去外面十字路口烧纸钱。回来收拾桌子,收拾完了,我坐在床前,发现镜子里的桌子上,那些吃的什么都没少,悉数摆得整齐,但是被人吃过了,我的泪来了,抹了一下眼,没了。到这,写了第一张图。希望有人来接写这个场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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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2 14:51:46 | 查看全部
大家自己接写,可以自己上图呦。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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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4 10:57:30 | 查看全部
  “姑娘,你要租房子吗?”老人的眼神充满爱怜。“来和我作伴吧。我的房子太大了,孩子们都不回家,我那个老头子也早不在了。”老妈妈用她粗糙而温暖的手帮我擦泪。我的心一下子融化了,在这初冬的寒冷里。
  我并不觉得不同,这幢房子,即使比其他的大,比其他的更陈旧,但是很干净。表象从来都不代表实质的东西。房子里更加干净,像是几个世纪没有人入住,冰到骨髓里。我毫不介意,我想。
  “烤烤手,暖和一下。等下去楼上,挑个喜欢的房间吧。”我们围着炭盆,老妈妈的脸在火光里微笑。“房租,我什么时候给您。”“不着急,过两天再说吧,一个老婆子,有什么花钱的地儿。”“来,坐近点。”老妈妈拉着我的手,“这孩子,真好,真好啊。”妈妈,如果,你还在,我不会再四处漂泊,我会整天腻在你的身边,不离开你的视线,直到你嫌烦。
  随便挑了一间,正对楼梯,打开门,迎面是床,一张旧式的雕花洋床。白色的被子,枕头。床头两侧墙壁上嵌着镂空的奶白色圆形灯柱,门的一侧,是一面斜靠的镜子,镶着棕红的木框,木框上雕了精致的花纹。镜子半人多高,斜对床脚。镜子的里侧,一张低矮的小圆桌,和镜子框一个颜色。打开行李箱,一件件衣服拿出来,挂进床左侧的衣柜里。本来打算会住小旅馆,买了一大袋子的桶面,怕吃腻,口味很丰富,现在一一摆在那张小桌上。收拾的差不多了。想去看看老妈妈。她说她姓董。让我叫她董妈妈。只可惜,那夜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她,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一连几天,我没有出门,饿了把桌子拉到床脚,泡一碗面,坐在床边,对着镜子吃泡面,有的时候,吃到最后会无声的哭泣,喉头紧得发疼,一口气喘不上来,胃里的食物全都翻出来,吐回面杯里,像一碗蛆虫。
  无聊地翻翻日历,发现今天竟是母亲的百日祭。
  出不去,阳光刺的眼睛发疼。只好等天黑下来。买了很多菜,很多肉,在厨房里点火。好久没有闻见油烟味,呛得流眼泪,直犯恶心。
  都是妈妈最爱吃的。我猜想。因为她爱吃的,一定是舍不得吃的那些,生前都是留给我。屋子里,圆桌上布满了美味的菜肴,还有她从来没有吃过的水果。我呆呆地坐在镜子前,不知过了多久,才夹了好几捆的烧纸,跑到外面旷阔的十字路口去烧。妈妈,你要原谅我,不能在你的坟前,做这一切,我已经没有多少勇气了。
  回到房间,桌上的饭菜已冷。镜子边竟落下了一捆烧纸,索性对着镜子布了一个炭盆,我对着镜子哭泣,风干的脸珊得生疼,此时被泪温暖的滋润着。
  纸烧完了,屋子里都是烟灰的气味,如此美妙,而且温暖,像妈妈的怀抱。
不知哪来的气,我懊恼,我恨,死神的手从来不会松一松。我把所有的菜肴倒进炭盆里。水果扔了一地。我对着镜子,看自己,觉得很熟悉。一会又觉得从来没有见过。我以为我眼花了,我觉得兴奋,空无一物的桌子,在镜子里,却还是刚才的布置,菜好像被动过,馒头少了一个,苹果也咬了一口,我喜得不能自持,妈妈,你一定来过。我疯也似的爬起来,去擦那面镜子,那里面一定会有妈妈,有我这双眼睛看不见的妈妈。只可惜,妈妈没有出现,食物也不见了,只有空空的桌子,带泪的我。于是,我对着镜子削苹果,验证那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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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14 12:04:40 | 查看全部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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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4 13:57:23 | 查看全部
我做了这么努力,大家为什么不接呢?急死人了。第二幅图已经上了,在传一遍。希望大家展开联想,续写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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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14 21:01:11 | 查看全部
那是一个充满阳光的冬季,我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内心高兴地想,明天自己就要出嫁了,内心盈满了激动和喜悦,以后的生活要靠自己拼搏了,可我内心早已做好了准备,想到这,我不由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试试自己的衣服是否合身,咦,要是明天结婚时,我会顶着红盖头,让新郎亲自给我掀开,该是多么令我感到浪漫和幸福的事啊!想到这里,我内心砰砰直跳,那位陪伴我一生的新郎会给我如此浪漫的惊喜吗?这事他一定会支持我,我们的婚礼定会充满美满,幸福,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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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5 15:44:14 | 查看全部

再传第二幅图,新章节

  (二)
  好久没有人来电话,手机铃声倍感刺耳,像是从另一个时空传来的不明召唤。眼睛未睁,无意识得在枕边乱摸,“苏苏,你去了哪里?你快回——”我挂了电话,果断地掐了电。我还值得你们不停地寻找吗?琪琪,一定很想我。我们比闺蜜还亲。除了没有姐妹的血缘关系,我们什么都有。只是有时候,她无法深入你的内心,了解你更深层次的痛苦。比如,你养了三年的小贝,在犬瘟的痛苦里死去,你伤心了三个月,而她大概只有三秒,然后若无其事的照样逛街吃饭,和男朋友上床,即便小贝活着的时候,她总是给它吃的,和它玩耍。其实,这也没什么,如果痛苦不能随着范围的扩大而淡化,那还是别殃及旁人,自己承受更好,只是你让我慢慢消化,别惹我,但这不证明我不爱你。
  我想琪琪,想小贝,想我们三个人的玩耍(你明白的),我紧了紧拳头,感到一道道小伤口被挣开的疼痛,我举起左手,苍白,细弱,真骨感,青筋还是细细的藏在皮肉之下若隐若现。蛋白的灯光微弱,照到满手的创口贴,粘的七零八落。我想起昨天晚上对着镜子削苹果,等待奇迹降临,我的耐心被时间一点点磨蚀,妈妈一直没有出现在镜子里,我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削苹果的手飞舞起来,苹果皮在飞,飞溅的还有血沫,小伤口多起来,个个淌着泪。
  我忽地坐起来,董妈妈回来了!我记得我还一直倚着床脚,坐在地上。现在却在温暖的被窝里,躺在床上?
  门锁被扭动,门轻轻地开了,董妈妈站在门口微笑,“醒了?我还以为你会睡个圈。”“董妈妈,你去了哪里?”我号啕大哭起来。“哎呦,多大个人了,哭哭啼啼的。”董妈妈坐在我身边,把我揽在怀里。“没事,没事。我去接我儿子。好多年不见了,去接他,还是到医院里去接。你说气不气?”我把头埋在她怀里。“到医院里?”“是啊,前几天,他刚下飞机,坐车回来,出了车祸,最要紧人没事。倒是你?昨天晚上这是搞什么,吓死我了。你看这手扎的。”董妈妈把我的左手合在她的掌心里。“昨天,是我妈妈的死祭。”董妈妈摸摸我的脸。“傻孩子,这都是命。生离死别,是人都要面对。坚强一点吧。”
  “妈,您在这。”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站在门口,目光深邃,睿智,稍嫌冷,但是话语里温度相反。“找我做什么?多少年不见?只是打打电话。你真有心啊。你把妈忘了!”董妈妈语气里带着嗔怪,但是那不是真怪,世界上没有哪一个父母是真正怨恨过自己的儿女的。人们都说,世上只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妈,我这不是回来了。我还想带您过去我那边。”“行了,我在家挺好。哪都不去。”男人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董妈妈噎回去了。
  “你看看,你看看,让你做个什么都做不好。贴得这叫什么?”董妈妈抬起我的手给儿子看。“哦。”我痛得呼了一声。“你看我。”董妈妈笑了,我也笑了,男人也笑了。“是啊,是啊,你儿子从小到大,哪伺候过人?面对这千疮百孔的手,四个字,束手无策。”他说完。我们又哗地笑了。
  “我明天叫全儿回来,大家一起吃饭。这样才热闹。”餐桌上,董妈妈一边给儿子添饭,一边笑着说。我看看董妈妈,又看看男人。“全儿是敏的弟弟,他弟弟。”董妈妈看我不解,指着自己的儿子说。“他们是双胞胎。”“只可惜福报都给你了。”董妈妈看着自己的儿子,男人的脊背发凉。“给我了,给我了。妈,吃饭吧。说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他意思是他妈妈还是和以前一样罗嗦。“当我没说。给苏苏夹菜。苏苏,你不要见外,当自己家。”董妈妈见儿子无动于衷,亲自夹菜给我。我被弄得有点尴尬。“妈,不要吓着人家。”“没有,没有。”我嗫嚅着。“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我终于知道福报是什么了。全儿是傻子。
  虽然,第一眼望上去,他和敏是相同的。高大,肩宽,长圆脸,眉目英伟,嘴唇红得像鲜血。但是全儿的眼光清澈见底,第一句就知道他智慧有限。我们走进书店,全正在抹灰,动作不太快,抹了又抹,我想生了铜绿的香炉,会一直光亮如新,因为有全儿。“全儿。”董妈妈轻轻喊他。“妈妈,妈妈,你来了。”全像个孩子似的,新高彩烈的奔过来。
  书店的老板,姓汤,是全儿的堂叔叔。
  他让我留下来,和全儿在一起,照料小店。很快,我发现全儿其实很聪明,每到一批书,他都是第一个忠实读者。但他不爱说话。我问他,“全儿,书里讲什么?”他不理我,“你自己看啊,书会告诉你。”第二个聪明点,他知道所有书的位置。只要你报出书名,他就会一分钟之内找出来,给你装好,但是他很少说话,让别人都以为他是哑巴。
  一位老伯来买书,全站了一分钟,我以为他忘记放哪了,毕竟偌大的书店,谁能记性那么好。
  “没有吗?全儿”看样子老伯是认识全的,知道他名字,还知道他不是哑巴。“火,大火。”全儿忽然全身抖起来。“全儿,你怎么了?”全儿扶住着我的肩膀。手指头颤得厉害。“别担心,他那是害怕。”老伯拍拍全儿的背,让他坐下。“以前这里失过火。估计书是那会烧掉了。他一会就好,你别担心。”
  全儿住在店里,他不肯离开书,书店里间,隔开一间,全儿就住在里面,他会收拾的很干净,一切很有秩序。但是他不认得钱。也不知道收钱。还以为有人来买书,就是白送,所以我就只管收钱,其他的就靠全儿。当然全儿也不负责买东西,但还是有时候卖水果的或者商店来追债,说全儿拿了什么东西,报上来,我付账。他们从不恼,很和气,他们有地方收钱,很乐意。
  又有一天,商店来人说全儿拿了一罐奶茶,我付了钱,刚坐下来,正对着玻璃门发呆,全儿走过来,手里捧着飘着香气的奶茶。热气像雾一样模糊了我的眼。我望着全的眼,他开心的样子从来都很真挚。因为他很少有不开心的时候。他不哭不闹,是个好孩子。
  “苏苏,喝,甜甜,暖。不冷。我给你泡的。”雾里,我看到他白净的脸竟像桃花一样开着,温暖如茶,奶茶。我不敢喝,因为昨天晚上董妈妈讲到他们小时候。
  那时候他们也就七八岁。全儿还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是总是被哥哥敏欺负,敏太狡猾了。全儿是个细心的孩子,他会在爸爸累了以后,给爸爸泡杯奶茶。有一次,爸爸喝到最后,在白瓷碗底,发现了一只硕大的蟑螂,爸爸很生气,打了全儿。全不辨解。痛也不说话。后来偶然一次,正在爸爸杯子里放蟑螂的敏,被董妈妈逮了个正着,董妈妈要打敏,敏撅着嘴,不服气,全儿却哭着求妈妈不要打哥哥,也不要告诉爸爸。事情就这样作罢。
  最后,大家得出结论,敏和全的区别就是,全冲了奶茶,有蟑螂,一定是敏干的,敏泡了橘子水,没有蟑螂,却是有蟑螂在里面泡过的,你只看见他的干净,却看不见他的鬼。
  索性,事情在敏被发现之后停止了下文,否则敏终究是会挨打的。敏不会让自己挨打,这是董妈妈总结出来的。
  
  虽然,全的奶茶很甜,但我还是会想到敏,想到他的坏,就想笑。
  店里关门早,但是夜色黑的更早。全儿不想回家,我说,“你不想你妈妈?”“想。可是我天天送你回家,不是天天见她吗?”“哦”我支吾了一声。“我不在,书会哭的。”“好吧,好吧,我自己回去,你一会自己把门拉上。”
  我裹了白色的羽绒服,缠上海蓝色的宽厚的围巾。昏黄的灯光里,我对着手套哈气,白的雾停止一秒,不见,然后我再哈,雪地里,我听得见我踩上去的咯吱声,沉重的叹息。不知道从何处传来鹅的叫声,它们总是拖长了嗓子喊,比它们的脖子还要长,听起来很凄厉。我家乡的夜晚,也是这样,小时候如果写作业到深夜,脚一定冻僵,发麻,要捶一捶,这时候外面死一样的安静,几只大鹅总是适时地用引吭大叫,划破冰冻的死寂。这个时候,妈妈也会从熟睡里醒过来,骂我一句,“死丫头,写个作业也较真。”那骂声是我这辈子最爱听的,因为那代表一种骄傲。妈妈总是知道我,万事求个认真,所以成绩总是很好。单这骂声再也求不来,再也没人喊我“死丫头”。
  天空乌沉沉的,雪花像一卷被孩子扯得七零八碎的卫生纸,我摘了线手套,去接,凉的,很快化了,像个轻灵的梦。人死,大概如灯灭,世界就进入永夜的冬天。大雪覆盖的坟冢,雪会长久的冻结,坟周围的树枝咯嘣咯嘣脆,如果有树挂垂下,光闪闪亮晶晶的,全是放电影一样的过去。那是我妈妈在思念我。风一吹,我的手一接,便落在我的掌心,多么轻盈的思念,多么沉重的思念化成的水。
  “冷吗?”一个声音从我的身后响起,把我吓了一跳,“怎么像个孩子似的。”敏说着,把我的围巾整了整。“你是鬼吧,走路没声音。”他愣了一下,脸色突变,但是马上又笑起来。“你才是鬼。”要在平时,我是不敢这样说的,他总是冰着脸,好像别人都对他得罪不起。他很少笑,笑得最多的还是被董妈妈捏到痛脚的时候。
  今天,他的动作很温柔,眼神很迷离,我猜他不会介意我的玩笑。这一点,很快得到了证明,因为他戏谑的说“你才是鬼”。
  “想什么,这样呆。我走近了,你都没发现。”“没什么。倒是你,怎么还接我来了。”我瞥过头,掩饰心虚。“接你?你还真是挺会自我满足的。”他咳了咳,忍住笑。“我妈捏了饺子,等你们回来下锅,等的饺子皮都干褶了,还不见人影,我打电话才知道,你抛下我弟弟自己走了啊!”“谁抛下他?是他自己不愿意来回跑。”“呵呵,原来你会生气?呵呵。”“你找死啊。”我的巴掌甩过去,被他一把攥住,他的笑停在那里,眼睛里深邃的东西闪了闪,突然把手松开,我赶紧抽回手来。“你还敢打我,你这个一米半半。”他的笑又来了,而且声音很大。“什么一米半半?”我疑惑的问。“一米半半,就是一米五五呀。哈哈”他撑着肚子笑个没完。我反应过来,他这是笑我矮。“你敢取笑我,我没有一米六五,也有一米六四,哪是什么一米半半?你这死家伙。”我生气的追打他。他毫不费力的就把我拉远了,然后站在原地等我,等我追上了,又三两步跑远了。
  饭桌上很诡异,敏不说话,和平常一样,我也不想说,被他气得不行,饭吃到一半,他竟哈哈的笑起来,自己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不抬头。董妈妈有点着急,“敏,你做什么怪?”“没事,我想起个笑话来,很搞笑。哈哈,很搞笑。”敏仍是笑。弄得董妈妈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屋子里。我正在整理皮箱里剩下的小物件,竟然发现了妈妈的头发,装在一只红色描金绣着梅花的小方口袋里。以为旅途中早就丢失了。这是妈妈入棺前,我剪下的,失而复得的只是一缕头发,如果是妈妈,那该多好。
  我把它摸了又摸,吻了又吻,妈妈的气息,蕙质兰心。我把它掖到枕头底下,陪伴我。
  把箱子放进衣柜。理了理挂着的衣服,忽然发现,衣柜的衣架上层,有一个红色的布包,好奇,打开。
  红色的嫁衣。这是妈妈的妈妈的妈妈那时候才有的嫁衣吧?斜襟上衣,元宝领,衣服秀牡丹边,袖子镶滚,衣料摸上去滑软,花纹精致,窄腰宽袖,长裙裙摆穿上去可以盖住脚面。
  对于女人来说,嫁衣是种诱惑。
  我别了门。
  很合身,像是高级定制。
  我光着脚,在镜子里不停地照。鞋穿不下,没有三寸金莲,对于我来说是种幸运。否则人生便缺少奔跑的快乐。赵飞燕可以在盘子上跳舞,是踮着脚尖,光着脚,绝不是脱下长长的裹脚布,现出的畸形,以及难闻的气味,这样的新娘再美,也让人心生顾忌。
  空气还是有点冷,我穿着嫁衣,不想褪下,合衣而眠。
  我的心惴惴不安,欣喜,还有羞涩,复杂的情感交织的情绪让我的脸潮红,心律不齐,我躲在盖头下,等我心里的那个人挑开,我会望着他,良久,表示我深情款款,他会以深深的眼眸还我,以浓烈的拥吻还我,然后红烛被他带着酒气的风吹灭。
  近了,近了,他的脚步近了,我的心被抛到了屋顶。红色的丝帕,在我的手里被折磨的发皱,门开了,我激动得自己掀开盖头,他的脸,竟是如此模糊,但我知道,是他,一定是,于是我想站起来,奔过去,撞进他的怀里。突然,我的头炸开,我掀开盖头的手浇筑在那里,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裙子,我没有腿,我的上身是怎样以一种怪诞的姿势挺立,裙子里空空的,好像连空气都没有,我的泪飙来,我的恐惧袭来,像巨大的饿死鬼,一下咬去了我的双腿。
  我的浑身水洗一样冰冷,我的眼睛突然睁开,梦,原来这样真实的怕人。我扯下所有的衣服,像着了魔一样,撇下床去。然后定定地恐惧的看着,我把妈妈的头发攥在手里,这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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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6 21:04:53 | 查看全部
现在上传第三幅
1251247421771_000.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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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6 21:47:08 | 查看全部
  三
  那个噩梦,让我不敢再碰那件嫁衣,即使很漂亮,终究令我毛骨悚然。
  布包包好,也不知如何安置。
  还放在原来的位置,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吗?还是要和董妈妈说一声,让她来处理呢?告诉她我一时心痒,穿了臭美,晚上还做了可怕的梦。这不是明摆着我动了人家的东西?即使她不怪我动了别人的东西,也会笑我恨嫁,笑我做了一个无稽的梦,整天的放不下。
  日子在犹豫里一点点过去。然而也没有什么后遗症留下,也就坦然忘却。最后连犹豫也想不起来了。
  打开衣橱,翻找东西,竟然发现那个布包不见了。
  “找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董妈妈站在身后。我一惊。“找什么东西,还出神?”
  “有个布包,原来就放在这上面,不知道是不是我给弄丢了。”我小心翼翼地说。
  “是不是包的嫁衣?”
  “这个。”
  “看看,也没什么。老古董了。那天,我突然想念敏的爸爸,就想起这件嫁衣。怎么找也找不到。我想兴许在你这间屋子里吧,还真让我找到了。陈年往事,想想都心酸。”董妈妈的眼圈有点红。“不提了,说起来总是眼泪。孩子,你别笑我这个老太婆啊。”董妈妈说完,竟然不好意思的笑了。
  
  
  全还是傻傻的,没有人猜透他的内心。但是他看我的时候明显比看书的时候多了。每当我神游归来,我都会在抬头的瞬间,触到他莫名其妙的目光。但是他不躲闪,还是看我,甚至与我四目相对,长久得不言语,我以百分百的失败者身份转过脸去。
  直到有一天,我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想知道他看我做什么。
  “全儿,你总是看我做什么?”
  “我,很想知道,你发呆的时候在想什么?你不是书,我猜不懂。”全的思维大有成长的趋势。这话听起来,越来越像敏。
  “我想什么?我什么也没想。我在休息。你知道青蛙或者蛇吧,他们会冬眠,冬眠为什么呢?为了休息。我也和他们一样。什么也不想,就是最好的休息。”全对我的回答似乎不甚满意,因为他还是会望我,直到我对他的怪癖习以为常。
  看见敏的时间比全少,想敏的时间却比全多。
  总想知道他这个时间在干什么,从始至终似乎只有他接我的下雪的那个夜晚,我们笑得那样肆无忌惮。其余的时候,他的表情好像都事不关我。真怀疑,那夜的敏不是敏。
  “叮,叮”短信。换了新的手机号。只有董妈妈知道。但是董妈妈不用手机,只会播家里的古董电话。全不懂手机,只研究他的书。
  “在干什么?”
  “谁?”
  “敏。”
  “在干什么?”
  “想你。”
  沉寂了一分钟,我以为自己太轻浮。
    “叮,叮”信息回过来。
  “我也是。”
  沉寂了一分钟, 我回过去。
  “想见你。”
  又沉寂了一分钟。
  “晚上,我来接你。”
  于是坐等天黑。
     
  
  
  “外面这么冷,你站在外面干什么?”敏的话里带着吓唬小孩子的感觉。
  “全出去了,不知道去干什么,好久也不回来。”
  “那你是担心他了?”
  “是啊。”
  “那你等他吧,我走了。”敏说完,决然的转身要走。
   我一把拽住了他羽绒服的帽子。
  “放开。”敏头也不回,声音冷冷的。
  “不。不放。”我像个孩子耍赖。
   敏突然回过身来,把我紧紧的箍进怀里,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不要离开我。”有冰冷的泪滴落在我的脸上。
  “你是全还是敏?”敏的身子一颤。我以为他又要生气了。忙哄着说,“你也小孩子似的。”然后自顾自的笑。敏搂得我更紧,不言语。
     我挣开他的怀抱。“让我喘口气。”“全儿。”敏和我顺着店里射出来的灯光看过去,全站在对面的街头,脸上多了一道血口子。手里抓着一大把梅花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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