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曾这样的拮据（原创首发）

晓黛

                                                                                            我们都曾这样的拮据

    街头小摊要了一份炒饼，趁着摊主大爷炒饼的当儿妲敏顺路去了一趟喜芝多。
    妲敏是一个喜欢蛋糕的女孩，尤其是带着咖啡浓郁味道的茶点，她一直都喜欢。蛋糕店里，氤氲了各种糕点的味道，让人觉得腻腻的幸福。屋内灯光白亮，外面的夜色才浓重上来，如果不从光亮乍然地走向黑暗，人倒是很熟悉夜的色彩。夜很迷幻，像喝醉的女子暧昧的眼神。可是这是冬天，所以她的眼神也凄凉哀怨，或许她是无奈的妓，才显得华丽中无限落寞，暧昧里无限迷离。
    蛋糕店预存的卡还有26块钱。店员小姐问妲敏要不要充值。妲敏说，下次吧。然后抓了卡，拎了装蛋糕的袋子，落荒而逃。
    好久没有进这家店了。最近没有工作，又摊上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事，哪里都要用钱。不久前，爸爸住院欠了一大笔的债，新婚的嫂子不肯摊掏一分，否则就离婚。妲敏看她在地上打滚，哭得黑天白日的，一堵气，就说，算了，算了，我一个人还吧。嫂子，你别折腾了。以后跟我哥好好过。话撂下，就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只听见后面，哥哥喊，你呀你，我就这么一个妹妹，现在爸没了，本来就该我照顾她才是，你竟让她一个人背债！造孽呀……
   “叮铃铃”电话响起。原来在路上。她时常就是这样发呆。由惯性带她回家。
   “哎呀，你在哪？快点告诉我，一起吃个饭。”是琪琪，原来一起上班的同事，超级死党派。
   “我在匆匆客外面。”
   “哦，那等我。两分钟。”没等妲敏拒绝，琪琪早已挂断了电话。
    琪琪实在神速，果然两分钟。
  “我想吃米线。走吧。”琪琪穿了红色的短袄，很鲜亮。一头短发，却是俏皮可爱，圆圆的脸，粉白粉白，圆圆的眼睛，乌亮乌亮，人也高大，性格是画家笔下的粗线条，可是到了妲敏这里，琪琪却要小鸟依人，见了面便是粘上去，缠住妲敏的胳膊。至于吃什么，从来都是琪琪做主，妲敏很少拿主意。听见琪琪说想吃米线，妲敏舒了口气。还好不算贵，钱夹里就还有100块，计划是半个月的伙食费。今天要是报销了，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你看，你不早点说，我刚炒了份饼。”妲敏举起拎着的一盒炒饼，在琪琪眼前晃了晃。琪琪抢过来随手“嗖”的一声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看，看什么看？姐从来不吃路边摊，瞧见不，跟姐学学。”说完，呵呵的笑。妲敏也只好跟着苦笑。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看那只装着自己热腾腾炒饼的垃圾箱，无限怜惜地说：“大琪，太浪费了，早上还可以热热吃的。”
    他们吃了米线，花了三十多。妲敏掏钱，琪琪不肯，追上服务生硬是付了零钱把妲敏的一百块要回来，拍在妲敏面前。“谁有谁给呗，下次再说吧。”妲敏和琪琪一起上班时，天天就是这样请来请去，到月底一发薪水，存进银行才发现和上次存钱没什么太大变化，原来全花在吃饭逛街上。琪琪这样一说，妲敏的心凉了半截。
    从饭店出来，琪琪拖着妲敏逛超市，妲敏拎着大包小包，全是琪琪的。花了一百多块，却没有一件实用的。“去买化妆品吧。”琪琪说。“你缺什么吗？”“不缺，转转呀，有喜欢的就买呗。”琪琪笑笑。
    化妆品的店员嘴真甜，夸琪琪很秀气。却没有一个人来招呼妲敏。是呀，我横看竖看都不像一个有钱的女女，妲敏想。
    又从化妆品店出来，妲敏再没有地方垮购物袋了。
   “大琪，我简直像你的男朋友，成了苦力。”妲敏抱怨。“得了，我找了男朋友，也让你陪我。”琪琪开心地抡着她那好几百块的化妆品，直让人担心都掉出来，砰砰地摔碎了。“这不公平，他和你结婚，我却尽义务。”“小心车。”琪琪喊。“恩，看着呢，我宁愿被卖糖葫芦的三轮车撞了，然后躺在那里，就喊，哎呀，不行，不能动了，我要糖葫芦。”妲敏入木七分的表演起来，这时的妲敏真的才像是个刚刚二十岁的女孩子，活泼烂漫。“是呀，是呀，给你一车。”琪琪也疯狂的笑闹。
    从琪琪家回来，夜有点冷，妲敏突然觉得落寞，如果爸爸在，我有多么快乐。妲敏想着想着竟坐在路边哭起来。
    一辆摩托车来来回回呼啸着，像只苍蝇发现了可口的食物，妲敏浑然不觉，突然车咔的一声刹在了她面前，吓了她一跳。
   “小姐，看你这么漂亮，新来的吧，一晚上多少钱。”机车男猥亵的流着口水。令人厌恶。“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妲敏站起来拔腿就跑，一辆 车正巧经过，妲敏拦了一下，想也不想就坐进去。
   “多少钱？”车到了妲敏租住的楼下，妲敏忐忑地问，手里正紧紧捏着那支仅有一百块的钱夹，手心里沁出汗来。生怕不够车钱，这么冷的天，这么深的夜。
   “不要啦。”司机呵呵的笑，原来他长了好看的睫。
   “不要钱？”妲敏大惑不解。
   “哈哈，我又不是出租车!”他又笑起来，笑得很大声。
    妲敏往车顶看去，果然没有出租车标志。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妲敏躬着身子，一个劲的点头道歉。
   “没什么啊。倒是你，以后别大晚上的到处跑，你知道你刚才待的是什么地方吗？是红灯区！好啦，拜拜。”司机说完，绅士地笑笑，开车绝尘而去。
   “红灯区，红灯区…”妲敏一边走，一边念叨，风吹来，她的手心里的汗还在，更觉得湿冷，她看看钱夹，欣喜的笑了，我的一百块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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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可能不是很富有，但对子女的担当，也许会让这份拮据不复存在，父亲给的安全感不在，总会感觉缺少了什么，比如突然觉着拮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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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曾这样拮据过，人生就是如此，不管是拮据或是病痛，都是不可避免的一段经历，既来之则安之吧！还是喜欢昨天那篇，跳出蜘蛛网，享受阳光。学习晓黛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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