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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痴事 ——拍摄手札
出门机不离身,因为仅仅是一个佳能400D套机,整个系统不大,一小包往肩膀上一挎就随我而行了,轻便,又可以随时记录生活。一天,妻子在身边,她向别人介绍,相机是我的小老婆,故有时同事看我挎一个相机,会笑笑:“又陪小老婆出去逛了”,我也一笑。
每缝周末或天气比较好时,我都会技痒,想陪“小老婆”出去逛得急。所以我一般双休日都比较充实。我们生活在一个千年古镇永平镇,历史底蕴相当丰厚,地理位置又在武夷山脉北麓,因此山水胜景更是俯拾皆是。一个现代化矿山,人口近万,职工约四千,文艺爱好者较多,文学、绘画、书法、摄影者多不胜数。因此艺术上的切磋,几乎每天在进行。摄影协会,每周都会搞活动,AA制,双休日可纵横千里。我以前不搞摄影,每次他们出去活动都要邀我一同去玩,拗不过,只好买一机活动活动筋骨,这样今年5月初就搞定了这一小机。虽不算“妻妾”成群也算“有染”了。
我是一个比较“痴”的人,过去为文学在网上活动,每晚常至凌晨1、2点,有了相机后,图片处理起来,更忙了。坐在电脑前,有时腰数小时一动不动,等处理完照片时,腰都抽筋了。正是如此伤筋伤骨,本人胆结石病痛越来越勤,乃至一月数痛,床上翻到床下,衣服痛湿,非强力止痛针无法扼其痛了,已到了要割胆的边缘,所谓“乐极生悲”也。故本人近来,定时定点睡,不敢在网上稍有放纵,这是闲话。
继续说我的“痴”吧,有了相机后,刚好是荷花快乐成长开花结果之期。离我们的住地约二十里路的一个叫蒿山的地方有数十亩荷田。成片的荷当然成了我最佳的模特儿。当然荷的特质很适应所有爱美而内心秉持高贵的人,因此,我便经常造访荷的门庭。拍荷的时段当称早晨,露水增加了荷的质感,初阳更让荷花增添娇容。我一般五点多钟起床,跨着我那辆时常脱链的自行车向那里匆匆赶去,骑出十五里左右刚好要翻一座山,扶着自行车吭哧吭哧上山,然后下坡,跨上车急驰。约一个小时,荷田便在望矣。丢下车便进到田埂上,夏天田埂水蛇多,并没有管这些,只顾往草丛中去。目光全集中在荷上。荷花茎叶果都是入画的好材质,只是她有着很深的传统文化因子,一般荷拍摄不好。我不管这些,只乐在其中,不断搜索荷田中的光影,感受荷的节奏和韵律,当然更重要的是要体味香,入骨的香,有时,蜜蜂像糖纸一样,在初光中动人。这是必摄无疑的。没有中长焦拍荷的细节有点难,我就千方百计向荷靠近,所以有时我也会下到泥田里,如此在荷田会折腾一个多小时,待阳光变硬,只好收起机子,此时裤腿上草汁、汗水、泥水早纠缠在一起了。有一次,恰逢周边的市里有女摄影爱好者驱车来拍荷花,我把她们拍了下来,回到家里上传到网上,妻子看到了,说我这么早这么有劲,原来是去约会去了,我有些吱唔,但约会依然如故,夏季至初秋挨到好天气双休日都要骑车前往那片荷田,其实每一个人都需要用美来廓开自己,愈是晦暗和低卑的人,愈是需要照彻。我在夏季做荷花的 “花痴”过程,相对比较孤独和寂寥,但我更多是在体验生命和美相融的瞬间,快乐总是很及时。
当然除了荷,生活还有很多美在撞开我,在拍摄石塘镇时,我连续三个双休日都把自己的身影放置在这一片被古老的瓦片所覆盖的燠热的小镇。从街头到巷尾,我沉下去,感觉一块砖一扇门所蕴含的时间元素。天井中漏下的光和光中飘荡的微尘,都牵动着我的镜头。这些被情感水汁浸湿浸咸的老街,古老的店铺,在微光中耀动的银发,奔跑的小孩,木雕、砖雕、石雕所散发出来的彻骨的雅致。在小镇上,我有些恍惚,我好像在抓空中的古老的发声,我常常因没有捕捉到最为真切的声音而懊恼。我们周边竟有三个古镇:河口镇、永平镇、石塘镇,三镇都在铅山县辖内。近期我又在永平镇出入。这里有唐朝的大义桥,还有很多宋时朱熹的遗墨碑刻。有很多东西值得玩味。那天,一个老人把我带入一祠堂,我在拍摄时,相机里的照片一概变成了黑白,我走出祠堂才发现,于是暗暗吃惊,我以前还没有出现过这个现象,赶紧把机子设置打开来调整。多次在老镇上走,会想很多问题,觉得古代人把建筑留下来三百年、上千年,成了艺术和文化,而当代老百姓汗牛充栋的钢筋水泥建筑,不知道以后若干年会成为一种什么怪物。人们在搞建设的同时,会不会想想给将来人留下点什么东西。历史毕竟太黑、太重了些——它强烈的吸光会让人进入到某种茫然的空洞。还好,我又把目光调整到了孩子们身上,让孩子们的身影成为老镇真正的主角。9月24日,在永平镇西门徜徉,一栋老屋旁边有这样一丛丛常见的花,一丛大概叫紫苏吧,孩子们告许了另一丛红红的花,她们说,那叫爆竹花,有一个小同学还在对着爆竹花写周记,说花可以吃,甜的。于是在这些花面前留下了孩子们欢蹦乱跳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