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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朵夫是住在贝加尔湖畔的老猎人。30年前的一个初春,贝加尔湖在沉寂了漫长的冬季之后,迎来了最早一批从南方飞来的候鸟。身为猎人的巴朵夫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猎机会,这一天,他起个大早,背起猎枪来到湖边的沼泽地。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北风呼啸,湖面又上冻了,有些刚飞来的候鸟只好飞离贝加尔湖,再寻暖和的地方。巴朵夫转悠了半天,一无所获。
这时,从远处传来“呜聱呜聱”的鸟叫声,巴朵夫循声找去,原来是一大群天鹅正汇聚在冰冻的湖面上。巴朵夫大喜,立刻端枪瞄准。突然,一只大个儿天鹅(想必是天鹅群的队长)“呜聱”一声,腾空而起,到半空中突然下坠,让自己的胸脯像石头似地猛力撞击冰面,力量之大,让躲在暗处的巴朵夫都能感觉到冰湖面的颤动。他放下猎枪,观察起天鹅的举动。
在天鹅队长的率领下,天鹅群的所有队员纷纷效仿,拿自己的身体当石头,撞击冰面。它们撞下去,再跃起来,再撞下去……霎时,群鸟纷飞,此起彼伏,蔚为壮观,把个巴朵夫看得目瞪口呆。
在天鹅群的扑打之下,厚厚的冰面裂开了道道缝隙,终于塌陷,出现了一个小冰窟窿。众天鹅再接再厉,将小窟隆扩成一片很大的水面。这时天鹅队长又是“呜聱”一声,群鹅顿时停止了破冰工作,欢快地跳入水中,捕食着鱼虾,不时发出阵阵胜利的欢呼声:“呜聱——呜聱——”
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猎人巴朵夫心潮澎湃,他为天鹅群团结拼搏共渡难关的精神深深震撼。他默默地走回家,把猎枪挂在墙上,此后再也没有动过它。
宋彦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