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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如此 当珍惜(忆冬)
我们爱过的人,也许如今已不在,但是记忆总会在某个时刻被掸去灰尘,让我们禁不起重温旧事。这些掺杂了琐碎的旧事就像老电影,就像留声机,就像发黄的黑白照片,就像冬日里乡村袅袅的炊烟,无不引你回度光阴的拐角,回味岁月的悠长。
可能在一个雪天,阳光也透着清寒,但是它白得你不敢正眼直视,那时候的乡村没有下水管道,生活污水都是往街上泼,街上结了冰,我们可以不用走,从学校到家一路滑过来,欢声笑语我们再也想不起内容是什么,只觉得当时很快乐。那时候的孩子们穿的是奶奶姥姥妈妈做的千层底的棉鞋,有时候玩疯了,回家就是湿的,妈妈把鞋子支在煤炉的火上烤,然后一屋子都是鞋子散发的臭味。
那时候我们从来不孤单,因为那会的人们想不开,家家都是兄妹成灾。我们分吃分喝,争宠爱,玩得好好的,都可能兵戈四起。只可惜胜利的那个总是不被宠爱,妈妈会骂骂咧咧,爸爸会怒目而视。兄弟姐妹中谁是弱者谁是爸爸妈妈的宝贝疙瘩。那时候的孩子们从不知道谦让,如果在外面挨了打回来,爸爸妈妈就说你没出息,于是再战时拼命也要挣回上一次的气。
那时候的孩子们喜欢过年。物资匮乏的年代,好东西总是在年节时才可以找到。而且我们真的很馋,不像现在吃什么我们都发愁,因为可选的太多,最后变得无从可选,去到菜市场,竟感到茫然,吃到嘴里,也索然无味。原来,要回到过去,一大家子盘腿坐在一张桌子前,对着有限的几盘菜抢起来才算痛快。记得那时候妈妈总是对我说起她坐月子时,姥姥来照顾她,那会大米白面还不时兴,家里才种了几季水浇地,麦子打的不多,吃饭的时候不敢多烙大饼,总是掺着窝头吃。姥姥看吃食少,饼不敢多吃就说饱了。后来一个人偷偷掉过眼泪。妈妈总说自己不懂人事,只记得爱小的,忽略了老的。如今,时过境迁。妈妈也与我阴阳两隔,每每忆起妈妈的话就潸然泪下。她不单单是忘了老的,她把自己也忘记了。每一个孩子,他的血肉,骨骼,精神从来都是渗透了父母长辈无限的爱,这种爱使他们不管离得再远,也永远与之牵系,即便是在天堂。
我们还有很多前路要走,今天的一切会成为明天的过往。我们失去了很多,我们无法不失去,即便我们不愿意失去。我们沿着祖辈的方式给予家人,亲人,朋友无限的爱,令现在与今后的人生总是充实饱满的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