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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潜山有一个叫贺家村的村庄,贺家村的村民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繁衍生息。整个村庄民风淳朴,平日里这个平凡而又古朴的小村子总透露着一股子安静和祥和之气。今天的贺家村却显得十分热闹,因为村里一个姓贺的人家今天正在给长子贺群娶媳妇呢!贺家的长子迎娶的新娘不是潜山本县人,而是离潜山县不远处的东至县人。新娘子长得肌肤白皙动人,长圆形的脸蛋上一双特别弯长细小的眼睛。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糯米般的牙齿,红色的嘴唇十分鲜艳动人。身材很苗条,虽然不是特别美的女人,但是是那种特具妖艳之美的女人。
这个漂亮的女人还有一个与她的人同样美丽的名字:刘青艳。而且更有趣的是这么个漂亮的女人竟是贺家的大儿子在外面的窑厂上“捡”回来的。这样的艳遇让村里其他同龄的小伙子们都羡慕不已,毕竟娶上一个老婆是需要一笔不小的花费的。尤其是在经济并不发达的80年代,娶上一个老婆就需要一户农村人家好几年的辛勤劳作和积蓄。所以类似贺家长子的这种艳遇,想不让人羡慕都不行。
村里一些娶了老婆的男人说:“不懂得看女人的男人,看女人的五官和身材。懂得看女人的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和风韵”。这句话或许不假,新娘子一举一动之间竟然有股子难以描述的,迷人心智的味道。这个外地来的新娘子有着异于常人的魅惑与风韵。
于是那些娶了老婆的男人们一致公认:这个外县来的新娘虽然不是绝色美人,但是确实是本村最迷人的女人。
只见她烫过的大波浪漫过颈脖,乌黑亮丽的头发更显得脖子上的肌肤细腻温润得吹弹可破。饱满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身行步之间袅娜动人,微眯的眼睛里总是笑意盈盈。说话声音轻柔细软,全身从内到外无不倾泻着一个“媚”。
这么迷人的女人理所当然的是男人手心里的宝贝。她的老公是把她含在嘴里怕化了,舍不得让她出去晒一点太阳,更舍不得让她去做一点农活。年轻的小伙子自己有的是力气,再忙也顶多就让这女人给他送送茶水而已,平常的日子里就让她赋闲在家里。
因为即使是在农村最忙的季节里,刘青艳也仅仅只是在家里做点家务,帮老公送个茶水什么的。除此之外她就有大量闲暇的时间坐着,于是这个闲得久了的女人渐渐地就有些不安分起来了。这个女人的寂寞和聊赖让另一个男人看在了眼里,也馋在了心上。这个水灵灵的,娇滴滴的女人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令人销魂的风情,他连做梦都像跟她睡上一觉。于是这个男人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往她家里钻。刘青艳的男人贺群是一个心胸宽阔的男人,他并没有去猜测小宾对他的女人有什么企图,还总是一见到这个男人就也热情不已,他还以为这个男人总往他家里跑,是因为跟他自己交情好呢!说起来也难怪贺群会有这个想法,因为这个叫黄小宾的男人是他们家的远房亲戚,即黄小宾的母亲跟贺群的爷爷是亲兄妹。因为这层关系的掩盖,所以黄小宾频繁的进入刘青艳的家,也就变得堂而皇之起来。
小宾的父亲姓黄,也是本村人,曾经担任村支书。黄家人丁稀薄,几代单传,当年小宾的出生让其父喜不自禁。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里,他捣尽家产请本村的戏班足足唱了三天的戏用来迎接小宾的诞生。这个精明了一世,也耀眼了农村舞台一世的农村里的强人,却犯一个致命的错误,即深深的宠爱着独生儿子小宾。
常言道“溺子即杀子”,这句话也不幸的应验在小宾的身上。小宾长大后凶狠好斗,游手好闲,性格十分暴戾。十几岁上其父一病身亡,临终前方才悔悟对此子过于放纵,而难以安心离世。临终前托付此子给其挚友王师傅。王师傅有一身好武功,虽是武师出生却颇有君子之德。黄书记希望儿子小宾可以得到师父良好德行的熏陶,而从此奋发向上好好做人。
然而世事总难从人愿,黄书记对小宾的教育可谓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王师傅虽然对小宾尽心教习武功,但也严格要求他做人。可是小宾生性异常顽劣,且陋习已深入骨髓难以更改。甚至跟王师傅最后闹到了师徒反目成仇的地步,他最后被王师傅逐出师门。此后的小宾彻底失去了约束,再加上又会了几下拳脚功夫,这就使得他比他父亲未去世之前更坏了几倍。
小宾不务正业,四处打架斗狠,众乡亲都对他既恨又怕。一般的姑娘也不愿嫁他为妻,所以二十三,四的年纪了依旧没有娶上老婆。刘青艳这个江南水乡迷人的小女人一举一动都叩响着他的心扉,迷乱的情愫在他心中像野草一样的疯长。这个笑眯眯却极少言语的女人,总是有意无意地用挑逗而又魅惑的眼神看着他,使得血气方刚的小宾渴慕炽热到几近疯狂。他做梦都想将这个风骚的女人搂进怀里,尝一尝她独特的芬芳。于是他总是日日夜夜的像头饿狼似的在她家里转悠,却苦于摸不著刘青艳真正的心思而不敢贸然下手。刚开始婆婆还经常让小宾一起到自己家里跟他们一家人一起吃饭,后来婆婆看出了小宾和刘青艳之间的暧昧,她就再也不叫小宾到自己家里来吃饭了。
刘青艳和小宾的关系,使得她不得想起了刘青艳跟自己儿子结婚时的情形。婚礼的当天刘青艳的母亲当着婆家众人的面说了一句令人琢磨不透的话,她说:“从今以后你可一定要听话,不要再像从前了,从此后你一定要安分守纪的过日子”。
刘青艳的婆婆是个聪明人,,她听出亲家母话里有话,但是碍于情面又又不好仔细的盘问,于是她只好转而满面含笑的答道:“这么好的孩子肯到我家过日子,是我们这个家和我儿子的福气”!刘青艳的母亲语重心常地答道:“亲家母是不知道,我这个孩子真的让我操碎了心,她真的很不听话……”,刘青艳赶忙笑着走过来,拉过母亲撒娇道:“妈妈,你就不要说了,你的心意我都是明白的,放心吧”。奇怪的是刘青艳的母亲却不似一般母亲似的和蔼,反而却声色俱厉的对刘青艳说到:“要记住我的话,安分守己的过日子”!
婆婆看着她们母女间这种情形,心里十分纳闷。按理说吩咐出嫁之女要听话也不该是如此的声色俱厉,而且刘青艳的母亲也丝毫不提起女儿女婿什么时候“回门”的事情。按照潜山那边的风俗,姑娘新婚的第三天是得带着新姑爷一起回娘家一趟的。可是刘青艳的母亲却丝毫不提起此事,这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的引起了婆婆的怀疑。可是这个忠厚的农村妇女却碍于情面,硬是将这许多的疑问都深深地吞进了肚子里。
婆婆满腹的疑惑不好说出来,只是觉得她的这个外表看起来温顺和气的儿媳,肯定不像她的表面看起来那么的单纯。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具有令人难以置信的准确性;刘青艳这个貌似简单的女人身后确实隐藏着一个惊人的秘密!
刘青艳的婆婆也因为没有去探寻她身后的秘密而错养蛇蝎于家门,致使日后遭受到了剜心的剧痛,这种痛是她在她的有生之年里是一道永远都不能去触碰的流血的伤疤。
刘青艳这个年仅二十三岁的年轻的女人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她十七岁就跟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小伙子恋爱了。因为年纪尚小,所以得不到父母的允许,于是她就跟着小伙子直接去男方的家里跟着他过起了日子。80年代初还没有“同居”的这个词,所以男方的父母就在刘青艳与她老公没有领取到结婚证的情况下,为他们办了喜酒,而这在当时的农村也就算是“结婚”了。
因为年纪尚轻,所以他们都没有急着要孩子。在他们小夫妻的家紧隔壁住着一对年近四十来岁的夫妻,因为女方不能生育所以也没有孩子。于是闲暇之时两对夫妻就总喜欢在一起打牌玩耍。
牌桌上两对夫妻之间打打闹闹的,常会开些成年男女之间的玩笑。年轻妩媚的刘青艳深深的吸引着那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生性淫荡的刘青艳总是喜欢有意无意的拿着暧昧风情的眼神,去撩逗那个四十来岁的男人。那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哪里经得起这份挑逗呢!于是一个喜色的男人和一个淫荡的女人是一拍即合,很快就瞒着彼此的配偶苟合在了一起。
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以后,刘青艳发现自己竟然真的爱上了那个大自己很多岁的男人。因为相对于自己还有些懵懂青涩的老公来说,这个男人多了几分成熟和体贴,对自己也明显比自己的老公疼爱了许多。而那个四十岁的男人是做梦也没想到,他人到中年还采到一朵香嫩的野花。他对刘青艳的迷恋和宠爱自然不言而喻。于是一对野鸳鸯之间也上演了一出激情参杂着爱情的精彩戏码。
这对野鸳鸯之间那道爱和情欲的闸门,一旦被打开就再也难以封堵了。燃烧的情欲流窜在彼此的心间,想藏都藏不住了。男人的妻子发现男人的异常以后,她就无论如何都再不肯跟自己的男人一起来刘青艳家里打牌了,除此之外她还不允许自己的男人来刘青艳家里走动。刘青艳来她的家里串门,她虽不拉下脸来把刘青艳赶出去,但是她却是既不跟刘青艳打招呼,又不叫刘青艳进屋坐下,所以刘青艳就也不好再去她的家了。而她的男人一旦去一趟的刘青艳的家,她就指着另一件事情的名头来与她的男人大吵大闹。刘青艳的老公见此情形心里也起了疑心,于是就也跟刘青艳说从此家里不要再叫那人来玩牌了。
这样一来可就熬苦了这一对野鸳鸯。一次在荒野地里激情苟合之后,那四十来岁的男人埋怨说:“这样太不自由了”。刘青艳微微笑着说:“要想‘自由’其实也容易的,就要看你舍得还是不舍得了”。男人听出她话里有话,当即答到:“只要能跟你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我什么都舍得的”。她又阴险的笑问到:“这句话可当真?”,男人随即答到:“当然当真”。“包括她的命,你也舍得”?男人听完诧异的瞪着眼睛,看着刘青艳漂亮而又阴狠的脸发愣。虽然刘青艳年轻的身体对他是那样的具有诱惑力,但是妻子却跟随他甘苦相随很多年了。虽然不曾为他添上一儿半女,可也毕竟与他相伴了半生啊!为了一点私情就要谋杀妻子的性命,他还是于心不忍的。刘青艳见男人阴沉不语,料定男人肯定是心有不忍了,于是她阴沉的笑着起身,一径回家去了。
从那天起刘青艳就再也不来赴男人的约会了,这一下子可真的让这个沾上了“蝎毒”的男人度日如年了。在又一次与妻子发生争执之后,他杀心顿生,告诉刘青艳他决定为了她要杀自己的妻子。不过他担心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刘青艳仿佛没听见男人的担忧似的,兀自地玩弄着自己纤巧的手指,嘻嘻笑道:“水淹死了那么多人的人,法律怎么不抓它去枪毙呢”?说完风轻云淡看着远处。闻言,男人疑惑地看着刘青艳。刘青艳却笑着扭着妩媚的身躯离去了,男人坐在地上久久思索,最后脸上露出了狠毒的舒畅表情。
时间一晃到了三月,农村里插秧播种的季节来临了。村子的外头有一个极深的水塘,几十年都不曾枯竭。不会水性的人掉下去都难以生还。平时村民们偶尔下去洗个手都会非常小心。这一天插秧的时候,本来是可以很早就收工回家的,可是男人一直慢慢吞吞的插着秧,于是妻子跟着男人一直忙到天快黑时,才将一块田的稻秧都插完了。回家的路上经过水塘旁边,男人故意的走到水塘里面一块长长的,伸到了水塘很深处的石板上去洗手,他一边走还一边招呼着妻子说:“这水很清,你也到这里来洗洗手上和脚上的泥巴吧”!女人说:“我还是回家去再洗吧,这里的水太深了,我看着害怕”。男人说:“有什么好怕的?有我在呢”!女人听男人这样说心里觉得很温暖,心里感动的想着:还是老公才是自己最值得信任和依靠的人。于是她满含着满心的幸福和温暖,走上了那块浸在深水中的石板。男人侧着身子等女人走过去石板的最前方,看着女人小心翼翼的蹲下去洗手,女人临蹲下去洗手之时还回身对她笑了一笑,然后仔细的搓起了手上和脚上的泥巴。此时男人看着女人的笑脸,心里有些许的迟疑和不舍,但是一想到只要自己的女人还活着,他又不能再得到刘青艳年轻销魂的身体时,他心里的天平顿时就倾斜了。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此时天色已经大暗了,左右已经无人经过。他眼见不错的就用力将膝盖一顶女人的后背,豪无防备的女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惊呼着落下水去了。不谙水性的女人先还在水面扑腾了几下,她一直试图将手伸给自己的丈夫,可是她的丈夫却眼睁睁的看着那双伸出水面的手再次沉入水中,也不肯伸出手去相救。男人眼巴巴的等着水面的波纹平静下来以后,才扯开嗓子大声“救命”。等到远远的看到因为听到求救声而赶往池塘这边来救人的乡亲们的身影时,他才跳进水里,佯装去救被他推水里去的妻子。几个水性好的村民都跳下水去寻找落水的女人,可是当他们找到女人的尸体时,这个可怜的女人已经无法开口在这个朗朗乾坤里申诉她的冤屈了。
女人死后男人假心假意哀戚了一阵子。不久后他就又开始与刘青艳肆意偷欢了。虽然没有了女人的阻挡,可是刘青艳的老公还在,这就使得这一对男女终究觉得不能畅快。因为欢情终不能称心如意,于是刘青艳深深的厌恶起了阻碍着自己偷欢的老公起来了。一日,两人又在偷期约会,不料却被恰巧回家拿农具的老公逮个正着。于是老公将刘青艳一顿痛打,并且不允许她再跟那个男人来往。刘青艳并没有因为被丈夫发现了而觉得有一丝愧悔,反而是因为挨了丈夫一顿饱拳怀恨在心,而且更令她难以忍受的是不能与情夫见面。在这种双重欲望的煎熬之下她再次杀心顿起。一日等丈夫出门之后,刘青艳乘着左右无人看见时,一闪身溜进了男人的小院。如饥似渴的一对男女一见面立即云雨起来。一番缠绵之后相互诉说着彼此的相思之苦,这时刘青艳恨恨地抱怨起自己的老公来了。男人听了之后说:“你跟着我远走他乡吧”?刘青艳却说:“不,我不愿意远走他乡”。男人问道:“为什么”?刘青艳并没有回答男人。男人说:“青艳,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你跟我走吧”!刘青艳双眼里闪烁着阴鸷的光芒说:“我是不会跟你走的。如果你真的想与我在一起,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男人惊疑的看着刘青艳冷漠阴沉的脸。男人正在疑惑不解之际,刘青艳忽然脸色一变。她满脸媚笑地搂着男人的脖子说:“我讨厌他在我们之间碍手碍眼的,害得我想来见你一次都是那么的不容易”。男人被刘青艳的娇媚和柔情深深的打动了,心头完全占有刘青艳的念头也渐渐变得强烈起来。当他伸出手去想要再次紧紧的拥抱刘青艳时,刘青艳像蛇一样溜滑的躲开了。她一边起身,嘴里一边说到:“我必须回去了,不然他回家后看不到就又要打我了”。男人闻言,伸直着的手臂愤然的垂下,他一时间因心疼而生怨,也因为嫉妒而生恨了,歹意一瞬间淹没了他残存的善良。他毅然对刘青艳说到:“你说吧,你要我怎样杀掉他,只要能与你长相厮守,我愿意再冒一次险”。刘青艳听了,唇畔露出了别样的妩媚。她说:“三天后的下午,你还在这里等我”。三天后的下午,男人如约地坐在指定的地点等候着的刘青艳。远远的看见刘青艳袅娜的身影向这边走来时,他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飞奔上去。当他展开双臂想要拥抱这个美丽的身影,却不料刘青烟“猛”的却一扬手臂,一条蛇赫然缠在她细腻温润的手臂上,这恐怖的形象着实的吓男人一跳。细细看时才看出来蛇被刘青艳捏住了咽喉,虽然不能攻击人,但是它还是扭动着身躯挣扎个不停。男人看着这幅情景就不由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刘青艳手里拿着的是一种名为“竹叶青”的毒蛇,只见那条蛇长着一个三角形的头,狞睁着双眼瞪着自己呢!男人看到刘青艳徒手抓住那条蛇的脖子,蛇身却一圈圈缠绕在她的手臂上,忽然有了一种错觉,感觉像是看到了相互缠绕在一起的两条毒蛇,这个联想使得男人自己都惊出了一身冷汗。于是他紧张的问到:“你拿着一条蛇干什么?很危险的,赶快放下它”。刘青艳的嘴角泛起了一丝鄙夷的微笑,她说:“一条蛇就把你吓成这样子?就你这个胆量,还想跟我做长久夫妻”?男人被刘青艳用言语一激,才略略恢复了镇定。于是他接着问到:“你拿着蛇确实吓着我了,无缘无故的拿着一条蛇干什么呢”?刘青艳闻言并不回答男人,她只是伸出另一只空出的手,抚摸着蛇身说:“它是宝贝,是我们守住长远幸福的宝贝。如果我们要长远的在一起,就得全靠它了”。男人似懂非懂的看着刘青艳,刘青艳却说了一句无头无脑的话来:“这段日子,我们不能再见面”。男人不解而又紧张的问道:“为什么我们最近不能见面”?刘青艳说:“最近你得在家里练胆量,什么时候你敢抓玩这种蛇的时候再来找我”。说完就径直走了。男人听完楞在当场,这个妖孽一样的女人,对他而言是那样的宿命般的吸引着,他对她所发出的种种指令都难以拒绝。刘青艳说到做到,从那以后就真的不再见男人。这样一来刘青艳和情夫都着实的安静了一些日子。刘青艳对老公痛哭流涕地表示了悔改之意,并一再的强调是那个男人的千般引诱,才让她犯了错。自那以后她对老公也更加的体贴和温柔,这一切的表现让老公对她的怨恨渐渐消除了。在他善良的眼里总是相信人谁能无错呢?只要知错能改就是善莫大焉了。夫妻俩一个是刻意魅惑和笼络,一个是宽宏大量不计前嫌,于是夫妻间之间仿佛是又回到了以前的和谐和恩爱。可是善良的人啊!他哪里知道死亡正在不远处向他展开笑颜。一个夏日的午后,刘青艳与老公相跟着一起去森林里散步。夏日午后的森林里很是静谧,二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森林深处。刘青艳紧紧地将自己柔媚的身体贴在老公的手臂上,丰满的胸部有意无意的蹭磨着老公的肩膀,紧实的腰身一个劲的往老公的身上靠近。她附在老公的耳畔吐气如兰,娇声求欢。老公经不住刘青艳这么妖冶的诱惑,跟刘青艳在森林深处云雨起来。刘青艳显得异常的热情,一次又一次向老公索要,一连几次,一直到老公精疲力尽。几次之后夫妻俩并排躺在地上说话,刘青艳的老公因为精疲力尽,不一会便沉沉地睡去了。等到确信老公已经睡熟了之后,她就连忙起来穿好衣服,快速的消失在了森林深处。
这时森林深处走来了另一个身影,当他面对着这个熟睡的男人时,心里回忆着他与自己觊觎着的女人纵情云雨时的情景,嫉妒便像毒蛇一样啃噬光了他残存的最后的一丝丝天良。他将事先准备好的竹叶青,塞进了睡梦中的男人的裤角了,并且用棍子轻轻的抽打着裤子里的竹叶青,竹叶青受痛后立即反击,它狠狠的咬着熟睡中的男人……
被竹叶青咬伤后的老公,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惊醒后而奋力挣扎。身强力壮的男人却紧紧摁住了刘青艳瘦弱的老公的手脚,使之不能动弹。刘青艳的老公无法挣脱男人的钳制,而且不一会儿竹叶青的毒性就强烈的发作了。瘦弱的老公不一会就开始全身浮肿,意识模糊不能动弹了。男人一直等到刘青艳的老公一动不动了才放开手快速的离开了森林。等到一个恰巧经过此处的村民发现了刘青艳的老公时,这个遭受毒害的男人已经全身紫黑,手脚僵硬而停止呼吸了。刘青艳的老公的非正常死亡,还是引起了其家人的怀疑。于是报案到当地的县公安局。经过法医的检验确定男人的手腕处,有明显被人大力抓捏过的痕迹。于是警方通过这个疑点,很快就将最大的嫌疑锁定在刘青艳与其情夫的身上。
经过公安部门一番仔细的盘查之后,男人在法律面前招认了杀人的事实,但他否认了刘青艳参与了杀人谋命的事实。他想无论如何自己也是个死,不如自己一个人全部担了下来,好给自己深爱着的女人留一条活路。由此可见蛇蝎的妖冶迷人心智何其深也!男人对刘青艳是一往情深,自知死罪难逃的他极力的保全了刘青艳。再加上的刘青艳的娘家在当地颇有势力,于是刘青艳成功的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可叹情夫虽毒却痴情不悔,生死面前不改初衷。然而刘青艳却难改她吞噬人骨髓的本性。由于刘青艳的情夫的包庇,使得刘青艳逃脱了法律的制裁,也使得凶残嗜血的蛇蝎得以再次流窜在芸芸众生之间,这种愚昧的包庇和纵容也最终导致了另外两个家庭的破碎。
在东至县声名狼藉无脸见人刘青艳,躲到离家不远的一个窑厂里上班。就在这里她遇上了憨厚的贺家的长子,这个涉世未深的小伙子很快就堕入了刘青艳的情网。并且带着她回到老家结婚了。
没多久刘青艳就怀孕了,因为刘青艳的公婆自己也种了很多田地,而且家里又带着做爆米花的生意,所以她的婆婆就只能给她做饭,而没有多余的时间帮她洗衣服。刘青艳就自己就去村子边上的池塘里洗衣服。刘青艳洗衣服时总喜欢蹲在石头上洗,有经验的妇女都劝她怀孕的人不能蹲着洗衣服,应该拿布垫着膝盖跪在石头上洗衣服,这样才不会伤着胎儿。但是刘青艳总是不听,等到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时候,刘青艳在产房里挣扎了三天,却只是产下一个死男婴。
胎儿的身体像被拧过的毛巾似扭曲着,医生说可能是常常蹲着洗衣服引起的。孩子的夭折腹中深深的刺激了刘青艳。她觉得都是婆婆不帮她洗衣服,才害得她的孩子胎死腹中。再加上她的老公贺群原是公婆的养子,平日里对自己亲生的小叔总是偏爱很多。这也就更加引起了刘青艳的愤恨,但是这个阴沉的女人脸上嘴里却从不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愤怒和不满。不过失去孩子的痛苦,却真正地激起了她被埋藏了很久的蝎毒。
失子之痛让她想要重新生活的希望扑灭,报复之火一旦燃起就迅速蔓延燃烧。在她一平如水的表情下是满腔的熏天烈焰。她也曾经满怀不平的向贺群诉说过自己的委屈,可是贺群却说道:“爸爸妈妈或许真的有一点点偏心。但是弟弟年纪还小,爸爸妈妈多疼他些也是应该的。而且我只是他们的养子,很多事情是无法计较那么多的。都说生的放一边,养育之恩大似天,我们都不该跟养父母计较那么多”。
刘青艳的公公本是江苏人,因婆婆一辈没有男丁,所以招赘了公公做了上门女婿。可是他们俩结婚好几年了,婆婆却一直不怀孕。而贺群的养父娘家却兄弟众多,而且个个都有很多的孩子,所以贺家夫妻最终决定领养其中的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贺群。在抱养了贺群之后,三年后他们夫妻又生了一个女孩。接着就又没“动静”了。夫妇都是奔四十岁的人了,本以为此生无子,不想贺群的妈妈却在39岁上时竟然又意外的怀孕了,并且于十个月之后生下了一个男婴。这个男婴就是后来无辜惨死的小男孩贺星。
中年得子,真的乐坏了这一家人。取名为“星”是寓意着他是天上掉到他们怀里的星星,是他们的人生最意外的惊喜。这个人丁单薄的家庭对这个男孩有多么疼爱就可想而知了。
小贺星长得眼眉很是清秀,白净,只是体格稍显瘦弱。年幼的贺星备受父母以及爷爷奶奶的宠爱,很是聪明乖巧。脾气也温柔得跟女孩子似的。跟所有的小伙伴们都相处得很好,贺星平时总是用一个红色塑料袋子,带着许多的糖果或是饼干之类的零食去上学。不管是哪位同学跟贺星要吃的他都会给。他把零食都给分给同学们,有时候却因为不够分而连自己都没得吃了。有的同学问贺星:“你怎么不留点给自己吃呢”?贺星总是笑嘻嘻的说:“没事,我家里多着呢!我回家了以后再吃”。
贺星就是这么一个可爱而又善良的孩子,可是善良无辜的他却成了蛇蝎泄愤报复的对象。刘青艳杀念一起,她灵魂深处隐藏着得那条毒蛇就一直狠狠地吞噬着她的心。它狂躁不安的在的刘青艳的心中的扭转挣扎,彻底的唤醒了刘青艳灵魂深处比蛇更冷酷的嗜血的本性。
她开始冷静的寻找着能为自己所用的杀人工具,而小宾恰恰就在这时出现了。刘青艳左思右想之后认定了小宾就是最好的人选。当小宾一步步堕入她的情网时,刘青艳就以身体做为诱饵,承诺要是小宾帮她“报仇”了,就以身相许,并且愿意随他一起远走高飞。
这一天刘青艳试图着对小宾哭诉公婆对她的不公时,对她一往情深的小宾果然心疼不已。而且还对刘青艳的公婆也表示出了极大的愤慨。小宾的表现让刘青艳暗喜不已。但她并没有流露出心中的喜悦,反而装腔作势的哭个不停,小宾为了安慰伤心的刘青艳,说:“你不要再这么伤心了,如果你真的这么恨他们,我替你打断老头子一条腿来消解你满腔的委屈。好吗”?刘青艳听了小宾的话以后说道:“打断老头子一条腿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小宾错愕的问到:“难道你是想要老头子的命才解恨”?刘青艳摇摇头。小宾疑惑的问到:“那是想要打谁,才能解你心头只恨”?刘青艳阴鸷地咪起双眼,缓缓地说到:“打蛇就要打七节,伤人就要伤他最痛的地方”。
“伤他们最痛的地方”?小宾不解地重复着刘青艳的话。
刘青艳的双眼泛起了阴冷而又深沉的光芒,犹如吐着信子“嘶嘶”作响的毒蛇。她见小宾实在不能领悟她的意思,于是只好仔细地说到:“把老头子打成残废,顶多也只有老头子一个人受苦而已。要打就要打他们夫妻两都痛的最地方”。
小宾瞪大一双大大的眼睛的问到:“要打他们两个人都痛的地方”?
“是”。
“怎么有可能打一个地方,能让两个人都痛呢”?
“不是打”。
“不是打?不打怎么会痛”?
刘青艳高深莫测的表情使得小宾更加困惑了。
刘青艳眯起了细长的双眼,微微露出的狭长的眸子里露出了蛇一样幽蓝的光,她冷冷的说道:“我要挖掉他们的心肝,让他们睡到棺材里也忘不了这种疼痛”!
“你要挖他们两个人的心”?
“嗯,挖掉那颗从天上掉下来的‘星’”。小宾此时才算听明白刘青艳说的“星”是指贺星。当他明白刘青艳真正的意途时,他深深地沉默了。
小宾虽然性情暴戾,时常斗狠逞凶,但是真的杀人他还是不想做的。而且贺星平时乖巧可爱,很讨自己的喜欢。他怎么能轻易对一个无辜的孩子痛下杀手呢?虽然因为想要得到刘青艳的亲睐而许诺帮她出口气,但是也顶多也就想帮她把贺家夫妻中的哪一位给揍一顿罢了。他哪里承望刘青艳竟然会如此地心狠手辣,竟然要杀一个无辜的孩子来泄愤呢?此时小宾的良知迅速地抬头了。他的良知告诉他这个无辜可爱的孩子总是甜甜的喊他“叔叔”,这个孩子的母亲是他的亲表姐,这个孩子的爷爷是他母亲一奶同胞的亲哥哥,而他这位年近八旬的老舅舅,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孙子。
想到良心,想到亲情,小宾退缩了。这天小宾又来到刘青艳家里玩耍。刘青艳故意穿上一件半透明的裙子。只见她雪白娇嫩的手臂,散发着年轻的女人特有的性感与芬芳。鼓起饱满的酥胸半隐半现,掩藏着不能被掩藏的风情和浪漫。刘青艳乘着小宾偷瞄自己时,故意挺高饱满的胸部,勾引得小宾立时顿觉心猿意马,难以自持。
他欲伸出手去抱住刘青艳,又怕她拒绝自己。心里另一个声音也在催促他离开刘青艳的家,可是脚下却迈不开步子。刘青艳此时迈着娇滴滴的步子,一扭一扭起身去给小宾倒茶。当她将一杯茶递给小宾时,却装作站立不稳跌倒在了小宾的怀里。小宾乘机一把搂住了这个细嫩嫩,香喷喷的女人。刘青艳的身上散发着扑鼻的香气,这种奇异的女人香让小宾急不可耐。可是刘青艳却没有给他更进一步的机会,而是立刻平平稳稳的站了起来,并且一脸正气地一把推开了小宾。被欲火炽烧得神魂失所的小宾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他厚着脸皮向刘青艳求欢。刘青艳脸上的神情竟然在一瞬间改变,她抹去满脸的冰霜,转而无限妩媚的坐在小宾腿上,对小宾说:“你要想得到我也不难,但是你必须帮我完成我的心愿。杀了贺星,帮我出了这口怨气,我这个人就是你的”。小宾说:“你先做我的女人,你做了我的女人以后,我就帮你杀了贺星”。刘青艳闻言款款的笑着起身了。她媚笑着说:“你帮我杀了贺星,我就做你的女人。不然我永远都不会让你得到我”…对于小宾来说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诱人了,于是小宾的良知没有抵挡住欲望的诱惑,他答应了刘青艳残忍的要求。
以后的日子里,小宾天天来刘青艳的家里玩。无人时两人便计划着如何杀死贺星才能掩人耳目。最后两人商量好,由小宾将贺星带到一片茂密的森林里,打死后再埋在森林里面。四月下旬的一天,黄昏时分小宾手里拿着一串酥糕的小宾,等在贺星放学的路上。当他看到贺星时,眉开眼笑的对贺星说道:“贺星,叔叔带你去打鸟。好吗?”,贺星一听说小宾叔叔要带自己去打鸟,便高兴得不得了。他兴高采烈地连声回答说:“好啊,好啊”。于是毫不设防的贺星便跟着小宾一起去了一个叫做“圆林”的森林里打鸟。刚进到森林深处时,森林里的鸟儿因为人的脚步声而一阵阵的四处惊飞。贺星忽然害怕起来,他紧紧的抓住小宾的衣袖,带着哭腔说:“叔叔,我们回家吧,我好害怕”!小宾想举起手中打鸟的枪对准贺星射击,可是贺星可怜兮兮的脸蛋和无比信任的靠近,使得小宾最终心软了下来。下不了手的小宾无奈的带着贺星离开了森林,回家的路上他一再的叮嘱贺星,千万不可以告诉家里任何人自己带他去圆林打鸟的事情。如果要是说了,以后就再也不带贺星出来打鸟了。贺星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哪里懂得人心险恶的道理呢。当他听说小宾下次还要带他来打鸟时,他高兴得连忙答应小宾的要求。当刘青艳远远的看着小宾带着依旧活蹦乱跳的贺星回来的时候,她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就进屋子里去了。那晚小宾晚饭后又去到了刘青艳的家里玩,但是刘青艳却阴沉着脸,一句话都不跟小宾说。小宾知道刘青艳生气了,所以一直嘻皮笑脸的讨好着刘青艳,但是刘青艳却始终冷若冰霜,无趣的小宾只好怏怏不乐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那一夜他躺在床上,脑海里不停的浮现出两个人的笑脸,一会是刘青艳妩媚的笑脸,一会是贺星可爱的笑脸,他彻底的失眠了。
刘青艳见一计不成,她不由得又心生一计。她认为小宾之所以还不能下定杀死贺星的决心,是因为他所受到的诱惑不够多。当小宾又一次来她家里玩的时候,刘青艳一改前几天的冷漠,异常亲热坐在了小宾的身旁。跟小宾说话时她总是用自己雪白嫩滑的脚裸去触碰小宾的小腿,故意把身体挨小宾挨得紧紧的。小宾正是血气方刚的年华,哪里经得住自己喜欢的女人这样露骨的引诱。他一把将刘青艳搂进怀里热烈的亲吻起来,此时的刘青艳则假意顺从,等到小宾想再进一步时她毅然的推开了小宾。故技重施,要小宾以杀死贺星做为交换的条件。而此时初尝芬芳的小宾,也强烈的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渴望和诱惑。他告诉自己这一次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品尝到这一份让他令他心神俱醉的芬芳。端午节的前三天,小宾依旧带着贺星去圆林里打鸟。丛林深处人声寂静,只有阵阵的鸟儿惊飞。贺星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小宾跟在他身后伺机而动。当小宾举起手里的气枪时,忽然闻到小路上传来人的脚步声。小宾知道有人来了,他立即装作没有没事一样的跟着贺星的步子慢慢走。走过来的是一位小宾认识的邻村的村民,相互打过招呼之后村民就离开了圆林,小宾因为害怕事情败露,所以只好又把贺星毫发无伤的带回来了。
两次杀贺星不死,小宾有些手软了。他想放弃这个杀人的恶念,刘青艳看出了小宾的退却。她一面对小宾施以柔情攻势,另一方面又总是以欲望之火勾引着小宾。小宾对这个他宿命中的女人真是欲近不能,欲远不舍了。
刘青艳总是故意紧紧挨着小宾坐,她总说自己的老公的种种不好,总是夸奖小宾的英俊和体贴。刘青艳说:“要是他能有你的一半的男人的魄力,我也不至于受这种委屈”。偶尔又对小宾说:“要是能离了这里,就算是只跟你做一天的夫妻,我也是知足的”。刘青艳总是用这些言语,引诱得小宾心痒难耐,但是要得到她的身体她却是不答应。她还是那句话,杀了贺星她就答应小宾的要求。
小宾实在经不住这样的诱惑,他决定再次铤而走险。
端午节后的第四天,小宾再次出现了在贺星放学的路上。贺星远远的看见小宾就高兴地叫了起来:“叔叔,你是又要带我出去打鸟吗”?小宾笑着说:“是啊”。
贺星高高兴兴的抓住小宾的手笑着,摇着,一起走向了去往圆林的路上。此时刘青艳远远地看见贺星跟着小宾一起走了,她也开始行动起来了。她将老鼠药掺进了鸡蛋糕里面,又用红布包住了一条绳子,然后满脸笑容的跟在小宾和贺星远去的背影,也走向了去往圆林的路上。
当贺星在圆林里看到他的嫂子时,他开心不已的叫道:“嫂子,你也来看叔叔打鸟啊”?刘青艳一手将红布包递给小宾,一边笑着用手摸着贺星的头说:“是啊,贺星。嫂子知道你跟叔叔一起来打鸟,就特意买了些鸡蛋糕给你跟叔叔吃。等一下让叔叔拿你给吃的,好吗”?刘青艳说完就对小宾使了个眼色,小宾会意的点点头。贺星听到嫂子这样问他,自然高兴的说道:“喜欢,谢谢嫂子”。刘青艳平时看起来是一个很和气的女人,在贺星纯真无邪的眼里嫂子跟妈妈一样的疼他。
听到贺星天真不设防的回答,刘青艳就望着小宾的眼睛不说话。两个魔鬼的脸上都同时露出了阴森恐怖的笑容。
小宾拿出鸡蛋糕给贺星说:“来,贺星,你先吃一点点心,今天我们玩晚一点回去”。贺星一边高兴的说:“哦”,一边开心的吃起了鸡蛋糕。刚吃了几口鸡蛋糕的贺星却忽然放下了手里的鸡蛋糕。小宾问贺星:“你怎么不吃啊”?贺星说:“叔叔,今天的鸡蛋糕很苦,我先放着,等一会我饿了再吃”。刘青艳站在旁边说:“贺星,鸡蛋糕是嫂子特意给你买的,你一定要全部吃完它,不能辜负了嫂子的一片心意。好吗”?贺星懂事地点点头,接着又拿起鸡蛋糕吃了起来。刘青艳眼看着贺星吃完了所有的鸡蛋糕之后,放心地转身回去了。临走前她意味深长的嘱咐小宾,要好好的带着贺星“玩”。
当贺星吃完了所有的鸡蛋糕,十几分钟之后他便觉得自己口渴难受。他向小宾要水喝,小宾假意说:“好,我带你去喝水”。但是小宾却装作了迷路的样子,迟迟走不出森林。老鼠药的药效开始剧烈地发作了,渴得贺星嗓子眼里都冒火。于是没一会儿他就又对小宾说:“叔叔,你带我回家吧!我们改天再来好不好?我真的口渴得受不了了”。贺星说完就哭起来了,这时的小宾忽然凶相毕露。他一巴掌打在贺星得脸上吼道:“不要吵,鸟都让你的哭声给吓跑了”。接着又在贺星的肚子上踢了几脚。贺星从来没见过叔叔这个样子,他被小宾凶暴的样子给吓坏了,于是强忍着喉咙里火烧似一样的干渴,以及身体上剧烈的疼痛,连哼都不敢再哼一声。
剧烈的口渴折磨得贺星难以忍受,于是他又对小宾哀求道:“叔叔,我真的口渴得再也受不了了。我们回家吧,我以后再也不跟你来这里打鸟了”。一直苦无没有理由发怒的小宾立即说道:“你这个小杂种,我好心好意带你来打鸟。你还不高兴?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这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东西不可”。说完就拿出了刘青艳预先准备的绳子,准备捆绑贺星。年幼的贺星此时才意识到危险的来临,他撒腿就跑。可怜这个年幼的孩子哪里跑得过一个学过武功的壮小伙子呢!没几步贺星就被小宾给抓住了,狠心的小宾抡起手中的气枪用力砸在贺星的腿上,贺星的左腿立刻就断了。他单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叔叔,叔叔,你不要再打我了,我再也不敢跑了”!
小宾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将贺星绑在一棵树上,开始毒打这个年仅8岁的孩子,贺星被打得苦熬不住,他对小宾软语哀求到:“好叔叔,好数数,求求你你别再打我了。我真的很痛,很痛,我以后再也不敢对你没礼貌了”。小宾打累了站在树旁休息,此时的贺星被小宾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老鼠药的毒性强烈的发作了,贺星的嘴唇上起了一层白色的死皮。他用微弱的声音对小宾哀求道:“叔叔,好叔叔,我求求你让我喝点水吧!我实在渴得受不了了。好叔叔,我求求你了,行行好,给我一点水喝吧”!
也许是小宾的良心在那一瞬间有一点点的苏醒,但也许是想折磨贺星更久一点,小宾解下绑在树上的绳子,然后将绳子拽在手里,牵着贺星去紧挨著圆林边的小池塘里喝水。奄奄一息的贺星跪在池塘边上俯下身去喝水,可怜的贺星几乎是将整个身子扑进水里,因为腹内似火烧油煎一般的炽热和难受。小宾很不耐烦地催促贺星快点,贺星用祈求的语气对小宾说:“叔叔,求求你再让我喝一点吧,我太渴了”。小宾听说后,不由分说拉起贺星就走。年幼的贺星知道了死神就在森林深处等着自己,于是他奋力地挣扎着被反绑住的双手,并且试图用右边的那条好腿带动着被打残的左腿爬行着逃离。当贺星爬出三四步的时候,小宾举起手中的鸟枪用枪拐砸在贺星的右腿上。贺星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随着右腿骨骼的断裂,年幼的贺星再次昏死了过去。
小宾像抓起一只小鸡一样,一把拎起了昏迷在地上的贺星。再次走回到原来捆绑着贺星的那棵树旁,将昏迷的贺星重新捆绑在树上。
小宾一巴掌打在昏过去的贺星脸上,贺星在疼痛中幽幽醒来。天,此时已完全黑了下来。贺星的家人因为放学后四处找不见贺星,已经在四处寻找贺星了。贺星年近八旬的爷爷嘶哑着苍老的声音,声声呼唤着贺星的名字。此时幽幽醒来的贺星听到了爷爷急切呼唤他的声音,他哭着求小宾说:“叔叔,求求你,放我回家吧!你听我爷爷在喊我回家呢”!孩子的祈求使小宾意识到他不能再拖了。于是威胁贺星:“不许说话,不然立即用枪打死你。”说完用气枪抵住贺星的咽喉,年幼的贺星不敢再言语了。他低声的抽泣说:“爷爷,我在这里。爷爷,我在这里。救救我,带我回家!爷爷救救我!…”
贺星的爷爷的呼唤声已经越来越远了。贺星绝望的哭泣着,两边的脸颊上已经全部浮肿,黑暗中只有年幼纯洁的双瞳微微在闪动。他用微弱的声音嘤嘤抽泣着。小宾确信他的舅舅走远了以后他扣动了扳机,先在贺星的腹部连开了两枪,贺星没有立刻毙命,他嘴角淌着血丝,口里尚有一丝气息。此时彻底丧失人性的小宾,残冷的在贺星的天灵盖上再开了一枪。可怜一个八岁的小男孩,再遭受了他的叔叔百般的摧残之后,永远地闭上了他纯真善良的双眼。至死他也没有明白,他的叔叔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杀死他。
见贺星已死,小宾赶紧拿出来事先就藏在森林里的铁锹,挖好一个一米不到的土坑,将贺星的尸体埋了进去。他怕有人认出这一堆新土起疑心,还折下了旁边几棵树上的一些枝桠来掩盖在上面。然后扫尽身上的泥土,带着铁锹和气枪匆匆忙忙的跑回家去。
回到家里以后,小宾的妈妈并不在家。她听说贺星不见了,也帮着贺星的家人去寻找贺星了。小宾赶紧升起灶火,将沾满了血迹的衣服和鞋子都塞进了炉灶里烧了。并且将气枪也藏进了门口的草垛里面。吃了饭,洗完澡之后他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去到贺星的家里假意帮着他们一起寻找贺星。
当小宾去到贺星家里的时候,贺星的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世上最近的事情不是救火救兵,而是丢了孩子。距离此时贺家丢了孩子已经接近五个小时了,几乎所有的亲戚家都找遍了,但是哪里能有贺星一丝一毫的消息呢!于是贺星的亲戚家也都立即都来到贺星的家里帮着一起寻找。因为贺家夫妻平时在村里人缘极好,于是几乎所有的村民都自发的来到贺家帮忙一起寻找。全村的村民一直找到了半夜12点,还是没有得到一丝贺星的消息。贺星的母亲此时几乎崩溃,她躺在床上嚎啕大哭。母子连心,她直觉孩子已经不在世上了。但是她不敢去想孩子真的可能不在世上,只听得她声声喊到:“贺星,我的儿,你去了哪里?快回来,你急死妈妈了。我的儿,你有没有听到我在叫你……”。
乡村的夜晚异常的静谧,深夜里村民都能听到贺星的妈妈一声声撕心的呼唤声,闻之无不心凄。第二天依然没有贺星的消息,贺家夫妻因为焦急不吃不喝,双双病倒在了床上。宗亲和村支书兵分两路,村民继续四处寻找贺星,不放过一山一窟,村支书则去县里报案。负责这个案件的杨警官正好是村支书的同学,而他的助手就是邻村的陈警官。两位警官都是经验十分丰富的警员,接到报案后立即驱车随村支书来到了贺家村。因为贺家的人都心力憔悴,无人还有精力可以为警员准备饭菜,于是两位警员就住在了村支书的家里。
也许警察对罪犯就像猫和老鼠,经验丰富的警察像猫一样可以闻到罪犯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殊的气味。当杨警官第一次看到搀扶着两天水米未进的婆婆,来到支书的家里补充一些贺星失踪的当天的细节的刘青艳时,杨警官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刘青艳。当刘青艳扶着婆婆出门后,杨警官问起了支书刘青艳的身份。当得知其为贺星的嫂子时,杨警官装作不在意的问起了刘青艳婆媳之间的关系。之后杨警官就手托着下巴,思忖着什么似的不再说话。当天下午杨警官回到县公安局一趟,回来之后告诉村支书说最近有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集团十分猖獗,而且犯罪集团的卧底就在贺家村,所以要全村戒严。所以贺家村除了壮年男丁之外,其它妇女老幼人员都不能随便走出贺家村。刘青艳知道了杨警官的办法措施之后,暗笑杨警官的愚昧。一天乘着家里人再次去寻找贺星时,刘青艳乘人不备跑去找小宾。两人一见面就滚在了一起,此时的刘青艳已经是经历了三个男人的女人了,再加上风骚的本性使然,所以床上的功夫比妓女更好。不曾经历过女人的小宾遇上这么个尤物,彻底的被迷得神魂颠倒…
杨警官故意放出风声说贺星已经有消息了,还安排了几个村民跟着陈警官去接贺星回家。贺家村无论白天晚上都有人巡逻,村民们不管谁要出村,都必须到村支书的家里说明出门的理由。到了晚上每一户人家都不准迈出家门一步,由村干部去家家户户去上锁,一直到隔日的凌晨再由村干部去开门。此时的刘青艳才情知不妙,却无计脱身,急的像热窝上的蚂蚁。一个到村支书家里来玩的小伙子无意中说道:“圆林里怎么有那么多的蛇,那天我们一起去寻找贺星的时候,小宾就大声的就说看到一条特别大的蛇”。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杨警官当夜里加派人手看守在小宾的家门口,当夜企图跳窗逃走的小宾被抓个正着。警方连夜审讯,在大量的证据面前小宾很快就招认了全部的犯罪事实。
第二天刘青艳见小宾迟迟没有到她家来玩,也没听见他出门的消息,她就猜到小宾可能落网了。为了逃脱法律的制裁,她决定背水一战。
在夜色中警车悄无声息的进入了村庄,杨警官告诉村支书案情,并要求村干部的配合。得知孩子已死,支书也心痛不已。他召集了所有男村民,将村里的几个路口都安排了人员看守,以防刘青艳逃脱。
贺群每夜临睡之前都有喝一碗红茶的习惯,但是那晚吃完晚饭之后因为心情烦闷,所以一吃完饭他就去床上躺着了。刘青艳乘着他不注意时将一包老鼠药倒进了茶碗里。她只穿着三点式,手捧红茶对贺群说:“你不是每晚都要喝一碗红茶才睡的吗?我给你凉好了。你喝了它再睡吧”!贺群说:“先放着吧,我现在喝不下”。刘青艳一再的劝他喝了,因为心情烦闷贺群并没有搭理刘青艳,只管闭着双眼躺在床上。刘青艳脱光了衣服靠近贺群。将贺群的手拉到胸前,贺群烦躁的推开刘青艳的手说:“弟弟不见了好几天,父母都急病了,你怎么还有这份闲心”!说完转身面向另一侧转过去继续闭眼躺着。刘青艳俯起身来看着贺群紧闭的双眼,她缓缓的将手伸到枕头底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杨警官一个手势,早已潜伏在刘青艳房门外多时的警察一脚踢开了房门。刘青艳受到惊吓,匕首应声落地。杨警官喝命刘青艳穿起衣服跟着他们去警察局。刘青艳不肯去,试图挣扎着往外跑,被杨警官一把抓住,并且踢了几脚。刘青艳挨打后立即哭道:“无缘无故的抓我干什么?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们去警察局”?杨警官见刘青艳还在装腔作势,又联想到贺星的惨死,他忍无可忍地一巴掌“啪”的一声扇在刘青艳的脸上,愤怒的说道:“我办了十几年的案子,还没见过像你这么毒辣的罪犯”。他走到刘青艳夫妻的床边,一把掀开了刘青艳的枕头,枕头底下赫然躺着一把寒光闪闪的三角型匕首。贺群此时才如梦初醒,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杨警官命警员将刘青艳捧给她男人的喝的那碗红茶,一并带回警局化验。 警察们带着刘青艳出门了,贺群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当他确定弟弟已经惨死时,他悲愤难忍冲出门外。追上还没上车的刘青艳狠狠的扇了几个耳光。贺群疯狂的咆哮着说:“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弟弟?又为什么还想杀了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刘青艳一声不吭。警员拉开了情绪失控的男人,启动车子将刘青艳带回了警局。杨警官连夜突审刘青艳,刘青艳交代事情的经过。再说当贺家夫妻知道刘青艳跟小宾同时都被警察抓走时,他们心里已经猜到贺星已经凶多吉少了。但是他们几尽绝望的心里总是忍不住的残存着一丝丝的希望。他们总想贺星还活着,他也许只是被小宾和刘青艳带去一个遥远的藏起来了,甚至是卖给了人贩子,所有的希望和假设前提都是贺星还活着。当第二天杨警官和副手陈警官一脸沉重的走进贺家时,看着贺家两位年近八旬已经奄奄一息的老夫妻,再看看连续挂水好几天的少夫妻,他迟迟难以开口告诉他们这个残酷的事实。贺星的妈妈是个聪明人,看此情形,她已经明白了她一直的直觉,却不敢也不愿相信的事情已经变成了事实。她用嘶哑的声音问杨警官:“杨警官,在哪里?那两个天杀的把我的贺星弄去了哪里”?从事刑侦多年的杨警官已经不再轻易落泪,但是这一次他还是冷不住双眼含满泪花,半响他答到:“圆林”。贺星的妈妈听完这句话立即昏厥过去了。贺星年迈的爷爷无法承受这个沉重的打击,一下子口吐鲜血,奄奄一息了。亲戚们赶紧把贺星的爷爷送去县医院抢救。
贺星的妈妈醒来后,一把抓着杨警官的衣袖,神色痴狂的问道:“是怎么死的?他们是怎么害死我的儿的”?杨警官声音极其低沉的回答到:“用枪打死的”。他怕贺星的父母难以承受这样的痛苦,所以只能简单的说一下过程。贺星的妈妈听完后用手狠命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声声叫到:“摘了我的心肝去了,杀了我吧。杀了我,我都不会这么痛”!说完低着头死命往墙上撞,幸好被亲戚拉住。当杨警官告诉贺星的尸体需要解剖时,贺家的人都情绪激动不已,表示不能接受。于是杨警官就耐心的解说一定要解剖过后才知道怎样给小宾和刘青艳顶罪。此时贺星的父母才隐约听明白,贺星死前还遭受到非人的凌虐。贺星的妈妈在地上又滚又爬,叩头作揖口口声声哀求在场的人给她一把刀,她说:“我的心痛得受不了了,我要把它挖出来。挖出来我就不会这么痛了。我的儿还小,他还需要我的照顾。我死了之后我们母子在阴间也有个依靠。求求你们不要拉着我,求求你们给我一把刀”!其声之悲,其情之哀,令人不忍观闻。且不说众人都看得泣不成声,就是见过很多因为失去亲人悲戚场面的杨警官和陈警官,此时都忍不住泪流满面。杨警官等贺星的妈妈稍微平静之后耐心的说到:“孩子死前挨过打,最后是被枪杀的。一定要解剖后才能更准确的定案判刑”。贺星的母亲哭道:“不要解剖,不要解剖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已经很痛了。不要再让他痛了”,杨警官慢慢的一劝再劝,缓缓成述其中的情由,最后贺星的父母才同意了对贺星的尸体做解剖。
杨警官自去联系法医,安排第二天的工作去了。
人间最痛莫过如此。母亲的心都是一样的,当孩子偶尔的摔伤了,或者是哪里磨破一点皮都会心疼不已,更别说是这样的剜心之痛,实在是非常人可以忍受的痛楚。然而贺星的母亲不仅要承受了失子之痛,还要承受着孩子死后被一刀刀切割身体的锥心之痛。做为一个母亲要怎样才可以承受,这种来自地狱般穿心裂肺之痛呢?
第二天警车载着小宾来圆林指认埋尸的地点。当警员挖开小小的土丘时,就看到了可怜的贺星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脸朝下的扑倒在土坑内的样子。当法医翻过贺星的尸体时,就看到贺星半边脸颊上爬满了小蛆。
围观的群众情绪愤慨,咒骂之声不绝于耳。甚至有年轻人控制不住激愤的情绪想冲上去打小宾,最后还是杨警官命令警员先带着小宾回去警局,激愤的群情才慢慢平静下来。
法医一点点的切割着贺星幼小的尸体,先还围观着的群众不一会就没有几个人有勇气可以看下去了。慢慢的,围观的人群都渐渐散去了。最后法医鉴定贺星身上两腿骨折,腹部两枪,头顶一枪均是致命的。
三个小时以后,一具一米多长的棺椁,妆奁好那具其实已经被零碎的尸体。当村民扛着小小的棺椁经过附近的村庄时,见者无人不落泪。贺星的棺椁就停落在村庄的外面,因为按照村里的风俗贺星的棺材是不能入村的。贺星的母亲听到鞭炮声后,疯了一样往外冲出去,众人硬是把她拖了回来。她的神情已经完全崩溃了,眼神散乱无光,口口声声喊道:“让我看一看我可怜的孩子”。众人死命拉住她,不敢让她去看贺星的棺椁。后来一位明决的中年妇女说:“还是让她去看一眼吧。今天要是不让她见一见,她哪里能过得了这一关呢”!亲戚们听了以后才敢放手,让她去看一眼贺星的那具小小的棺椁。
贺星的妈妈一滚三爬的来到贺星的棺木边,哭得肠干气噎,声嘶力竭:“贺星,我的乖儿子,你回来了。我的儿,你出去了整整6天了,你知不知道你想死妈妈了。我的儿,你今天你终于回来了……我的儿,你叫我一声,你回答我一声……我的儿,你让我怎么活下去啊……”
贺星的妈妈用枯瘦的双手不停的抓拍着棺椁,最后只看到棺椁之上留下一道道带血的指痕。小宾六十多岁的母亲,此时也跪在贺星的棺椁旁边叩头不止。旁人将她拉起来,她就立刻又跪了下去。可怜的她不仅也要承受失子之痛,还要承受内心无限的愧疚。做个女人谁不希望娘家人丁兴旺,可是她的儿子竟然掐断她娘家这唯一的一条根。她心中悲痛和愧疚,又岂是言语可以形容得出来的!
两个幸福的家庭瞬息都坠入了万丈悬崖。已死的贺星和他奄奄一息的爷爷,都成了刘青艳的刀下亡魂。
法院最终判定小宾杀人罪名成立,被判死刑,半年后执行枪决。而刘青艳却最终只被定罪为身犯教唆罪,被判无期徒刑紧闭在西北的大沙漠,而不是民众们渴望着的死刑。
法院对刘青艳判决引起贺星家人,及其当地的群众极大的不满。贺家一告再告,但是法院依旧维持原判。据说是因为刘青艳娘家的哥哥是当时东至县的副局长。得知这个背景之后,潜山县很多县民组织了示威游行,强烈要求判处刘青艳死刑,但是终究没有如民所愿。无可奈何的警方为了平息民愤,最终只好采取了一个现代已经很少见的惩罚方式,那就是将小宾和刘青艳一起拉去游街,让小宾和刘青艳接受万人的唾骂,藉此让愤慨的民众稍稍得到些许的安慰和宣泄。
半年之后小宾如期被执行死刑,三年之后他的坟墓也迁回了贺家村,与贺星的坟墓面对面地相望着。中间也就仅仅隔着几块农田而已。如果不是刘青艳这个恶毒的女人所犯下的罪孽,他们现在都还应该还幸福地活着。可是现在他们只能在无声的世界里默默相望,静默无言里流淌着的是被蛇蝎吸吮过的黑红的血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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