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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姜跃武,让我读懂了平凡。
初次接触姜跃武,感到采访很是失败:没有从他嘴里掏出值得写的东西,更不要谈什么“闪光点”了。晚饭后,我还是不甘心,掏出手提包里那一页多点的采访笔记,细细回想、探寻,寄希从他那平淡的、东拉西扯的叙说中找出点什么:
“我是1989年进厂的,被分配做车工,干了半年后,又转行干了磨床。哦,我的师傅是王瑞,人很好的,你一定认识。”
“我的老家在丹阳,老婆在老家照顾老母和孩子,孩子8岁了,读一年级。是个男孩哦!”他的语气里带着得意。
“我一般一年要回四次老家,每次回家,都要把工资带回去,养老赡幼啊,责任重大啦,嘿嘿。我今年37岁,老婆比我小4岁,和老婆从来没有吵过嘴,恩爱着呢。”他憨厚的脸上,一对不大不小的眼睛眨着晶光。
“噢,对了,进厂一年后我又参军了,当了炮兵,是开炮的,炮声很大,震耳欲聋”;“那段日子,是我这辈子最难忘、最辉煌的日子之一。” “有一次,淮河水涨过了警戒线,淮河下游的颖上县遭遇了水灾,庄稼全被水淹没,大片的房屋只有屋顶露出水面。部队接到命令后,迅速出发。我们吃在堤坝上、睡在堤坝上,奋战了7天7夜。我每天挖土,把土装进麻袋里,然后由别的战士扛去填缺口,有时还要跳进水里,组成人墙,阻挡洪水的进攻。哈,就像电影里的一样。”他脸上泛起红晕,显得有些激动、有些兴奋。
“我是一名党员,经常加班。那天,在上海影城召开了一纺机械有限公司成立大会,下午我还到公司来加班,一直干到傍晚六点。”我插话问道:“就你一个人加班?”他答“多着呢,大家伙都来的。”
我提示性地问:“你想想看,这么多年来,你肯定承担过许多难事、苦事,讲讲你是怎样想的、做的?”他说:“有啊!我上班从来没迟到过,我从来没有发生过质量事故,我平均每月都要完成4—5万工分。”我说:“那你肯定是全车间完成工时定额最高的人啦。”他马上否定:“那倒不是,前六位都排不上。”我很是扫兴。
一轮弯月不知什么时候从黑色的夜空中露了出来,格外清晰,而我希望的姜跃武高大的形象在脑海里却依然模糊不清。我盯着采访记录苦苦寻找、思索:一个三年连任企业“智能型职工”的标兵,怎么会没有闪光的事例?怎么会没有别人难以企及的地方?
忽然,稿子中有几行被涂抹掉的文字吸引了我的眼球,记得当时涂掉它们是因为觉得没啥意义。仔细辨认,字迹还能依稀可辨:“我是一个人住在企业宿舍的,24小时都生活在厂里,除了睡觉就是干活,天天如此。”此刻一遍遍细细咀嚼,我豁然开朗:这不就是我要的 “闪光点”吗?你想,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用在工作上,而且天天如此,没有谁能做到这一点,但姜跃武做到了。
年复一年,在岗位上始终如一的认真、勤恳和平常心态,姜跃武做了平凡人该做到的事、做了不平凡的人做不到的事,那么,姜跃武算什么?伟大或许称不上,但我认为他符合:“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利于人民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