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 山 恋 情

飘然一笑

【散文】
                                                    矿　山　恋　情
                                                         王　廷　永

        稚气未干的小王，在上世纪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火红的革命年代，从四川省重庆市的山城，来到了我国云贵高原的川黔交界处——綦江县石壕区的天池山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矿山天池小山村。是小刘她，使他在人生命运的感情长河中，浮起了他对矿山恋情的一片绿州。
       记得她，和他的一家人是前三十几年前来这里接受劳动改造的。然而，天池山乡的乡亲们用纯朴的性格，宽阔的情怀收容了这对知青男女。据一位当地姓冯的长老,给我们深情并茂地回忆讲述：她比他大三岁，身材颀长、头扎羊角辫，但青春的面色有一些苍百，一双黑亮黑亮的大眼睛，总是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远山白岩那飘渺的百雾云烟。二人的偶然相识，是在新建９０万吨的石壕煤矿附近的后山修大寨梯田。那天中午农活休息时，大伙要她唱同一首歌，她不好意思地磨蹭了好几分钟，腓红着苹果似的脸，很不好意思、低声细气、勉强地唱了起来：“小伙子你为什么忧愁？为什么低着你的头？是谁惹你这样伤心。问他是那赶车的人……”歌声在矿山荡起回响，顺着山谷传得很远……很远……很远……
        这歌，分明是小刘有意为小王唱的，他心理不禁有些哽咽起来。也许正是这种青春萌动和心理的默契，俩人在小溪边坐下，任凭急流溪水抚弄和冲洗，双眼对视沉默无语。一会儿，主动的她似乎有思谈论他感兴趣的话题，他却说不出话来，只感到直白的歌词犹如一支明媚的山乡小夜曲，在他的心理产生了悠扬蜜甜的怡心美。
        那时候，扯闲篇的是乡亲们最大的快乐和消遣，尤以编造男女之事最为开心，二人就自然成了编排搞笑的对象。二人每一次在一起时，便有了打笑逗乐的现场直播，弄得男女双方很尴尬。不过，小王真觉得无人议论时，他到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期盼来，心理总觉得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了什么，魂不守舍。
        生产队长老陈，是一个憨厚有威望的村干部。在插队的知青中，或许他默认小刘与小王配成“夫妻”，在大山里结合，还有意无意地经常照顾二人，微妙地单独干着清闲的农活。
    那年夏季的一天，陈队长派二人到綦江县城买猪疫苗，返回时已是夕阳西下，天空乌云滚滚。不料，进山后突然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当俩人躲进一个地名叫吹角孔明洞时，身后一个炸雷剧烈响起，小陈她吓得一下子向小王扑了过来，使劲地抱住他。他搂住她连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别害怕。”其实，此时的他毛发几乎竖立了起来。
        天已黑尽，雷雨交加。二人只好在溶同里面安营扎寨。这一夜，她躺在他的身上，夜风撩起了她长长的头发，拂在他的脸上，痒酥酥、麻辣辣、甜丝丝的，她那温馨的呼吸声由小到大，他甚至感到她那高耸的胸脯，随着一起一伏，在向自己轻揉地移动。于是，双方情不自禁地拥抱热吻、抚摸……尽情地享受着爱情的快乐。
      一阵天伦之乐后，她的全身出现了豆大的汗珠，用尽力又强烈地压了他几下，终于痛快地趴在他宽阔火热的胸膛上，疲惫而幸福地睡着了，直到第二天的黎明。
   回到村里，队长老陈望着有些凌乱不堪，但又精神十足的小刘和小王，轻声、调皮、风趣地幽默问到“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二人害怕的都一点不敢吭声，只好对视着眼神，荡着秋波会心的笑了。从此，怕在当地的农村封建迷信和老乡们的风言风语，影响今后的前程，男女彼此保持了长时间的沉默，强装含蓄，互不往来有三个月之久。
        就在这一年，小王他有幸被石壕公社推荐上了重庆大学的采矿系。在走的头天晚上，他再次吻了小刘她：亲吻她的眼睛、鼻子，最后落在了她那温润的樱桃嘴唇，好仔细、好认真。然儿，她此时只紧闭着双眼，泪珠从眼角渗出，半天时间才喃喃对他倾诉：“人生之余你，犹如无序的音符和美丽的矿山春色，当你走出这块贫穷、落后的小天池时，你会感到过去的情和爱，都是你我的错？还是历史的错！”说完，她掉过头，望着窗外寒冷的夜空，再已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她没来送他。这是小刘她有意在躲避他小王。在重庆大学学习期间，小王写给小刘的书信全部被无情的退了回来。等到第二年的初春，她向他寄来了一封信，而信中只有两段话使他刻骨铭心：“你应该忘掉的过去的男女之事，爱情没有暂停，只随环境的改变而改变。也往的爱情只好埋藏心底。现在，我只有面对现实，嫁给了一过很不错的矿工青年，生了一个小男孩，当上了普通的煤嫂，结束了你我在知青幸福而痛苦的农村艰苦生活。
       几度春秋，几番风雨。二十多年的青春岁月就这样弹子一挥间。可现在的小王从重大毕业后，分配到了云南某矿务局从事煤矿安全技术工作，为了难忘在石壕煤矿的那份情和爱，他拒绝了所有的恋爱，孤身一人生活，拼命的工作到老。
       岁月的流逝，使他变成了老王。事业有成的他，退休后，反聘当上了西藏矿业有限公司的总工程师，年收入在２０万元以上。尽管他物质丰富，永远忘不了在那上世纪火红的70年代，她给他当大姐时的那份情和爱。
        如今，带给他心动的女人听说早已病逝的走了，仿佛是他人生路途中点然一亮的煤油灯，风一吹光亮就不见了，只余下老王缥缈的孤独和无声的遗憾和哀叹！
        无论怎样，这段矿山山想村之恋，填补了诗人“落霞与孤鹭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天池美景。在他日夜呼唤“但愿人长久，千里共禅娟”的美好诗句中，伴他走完人生完美的历程。

作者感言： 2009年，是煤炭、就要燃烧。是煤矿工人，就要升起不落的太阳……


                    2009-1-15新作那份那份

胡明军

好文.望王老师多支持8小时之外哟.
  

张耀杨

王老师此稿真是好呀！

zy6983

  

鲁南制药

   支持

xxcdb123

金银贵

  细细品来， 精彩！

张耀杨

经常的好稿总是从贵兄的阵地发出来！

youql

2009年，是煤炭、就要燃烧。是煤矿工人，就要升起不落的太阳……
    

银长民

学习欣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