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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板头”评上河南能源永煤公司劳模了!”这件事春节期间在永煤集团下属子公司永锦一矿被传的沸沸扬扬。
“死板头”是该矿煤场监磅员孟红涛的绰号。
有人替他高兴,高兴的是企业对这个 “一根筋执行制度挨打受气都不屈从”的人终于有了“说法”;有人为他叫好,称赞这个“拿钱不多管闲事不少的死心眼”让他们读懂了啥叫“敬业”;甚至那些与他有过过节的客户也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这种连一瓶水都不沾你的直刚人还真不多见!”…….
真有这么传奇吗?带着这些疑问笔者在办公室连续预约了他三次一直没有见到他人影,无奈之下2月17日只好来到他的工作地点——煤场。
这天正碰上龙岗电厂的车队拉煤,笔者在那里苦苦等了一个上午始终找不到与他交谈的机会。
我站在值班室门口,看着他从这台车到那台车,从车顶到车底,从车厢到驾驶室,爬高钻低翻箱倒柜一般这里捣捣那里敲敲。汽车底盘下本来光线不好,猫着腰蹲在地上也很难看清里面,他就让司机把车厢升起来,爬进去一处一处的查。查完了暗处查明处,查完了沟沟壑壑查驾驶室,最后一关是把一个个水箱阀门用扳手卸下来放水,放水期间他也要用改锥伸进水箱不停的搅动,哗哗的水流碰到地上,溅在身上,使他那身本来就脏兮兮的“工装”弄得像“泥母猪”似的。这不刚刚下完一场雪,大多车辆车底上都会有一层淤泥积雪,他还要用铁锨一点一点的铲除干净,清完大片淤泥积雪,就抡起“八磅锤”在四边敲打,就连夹缝里的淤泥杂物也给震落下来……这一个上午他围着“煤车”忙的团团转,别人穿着厚厚的棉衣都觉得身上冷飕飕,而他却穿着单薄的绒衣脸上还是汗汗糊糊……“至于这么繁琐吗?”
见笔者疑惑煤场主任于存周接过了话题:“不这么认真不行,这车里的猫腻可大着呢!”
从于主任的谈话中笔者了解到,有的不法客户为了多装煤,往往在空车司磅中“机关重重”,有在水箱上作文章的,明处有个出厂时的原装水箱,车底或车厢的暗处他们还有“暗箱”,这些隐蔽水箱一般都是利用车体沟沟壑壑作掩护改制而成,大的能盛千把斤水,小的也有四五百斤,等磅完空车,到货厂把水一放几百斤的水就变成了煤;还有的在车底和驾驶室工具箱里做文章的,表面看是工具箱,实际里面装的是石块、煤矸石、砂子之类的杂物;更蹊跷的是有的司机就在水箱阀门上动心思,用杂物提前把阀门堵死,你打开阀门一滴水放不出,过完磅他把阀门拧掉水就哗哗流了出来……真是“歪招”层出不穷。于主任粗劣估计了一下,孟红涛在这个岗位上5年来查出这些“猫腻”至少也有800多起,为矿井挽回经济损失约39万多元。
“为这事孟洪涛可真没少挨骂受气!”站在一旁的煤场职工郭占稳忍不住接过话题。这些爱做“手脚”的客户大都是矿区周边的“煤贩子”,有的人仗着“财大气粗”,为了阻止检查出口就是脏话连篇;有的人仗着自己是“地头蛇”,动不动就拉拉扯扯动手动脚,要说人家红涛真有忍性,任凭这些人动武动粗,孟红涛总是默不作声,你骂你的我查我的,他常说:骂又长不到身上,骂累了消耗的都是他的气力,拉拉扯扯也不过是“狐假虎威”吓唬人,他们都知道“法律”的利害,这样闹无非是给自己个下马威,只要自己立的正站的正,不搭理他们闹够了就没招了。你别说这招还真管用,起初这些人是“单挑”对他施加淫威,见不起作用,后来就联合起来给他“颜色”。有一次,当地的几个煤贩子把孟红涛团团围着,谩骂着推揉着就是不让靠近车身检查,甚至扬言敢动动车就剁掉他的手指,不让查就不查,反正我不签字你过不了这一关,你不拍耽误生意我就陪你耗到底,就这样一方气势汹汹,一方默不作声,双方一直僵持了近两个小时,最后这些来势汹汹的“地头蛇”不得不得不稀松收兵。别看平时孟红涛
不还口,打不还手像个“闷葫芦”,可是他撅起来还真让人“没招”。
这时一个姓张的司机插上了话:孟红涛这人就是耿直,夏天天气炎热,车上大都带有成件的矿泉水,等候装煤时几个人就围在树荫下喝水聊天,水就扔在地上,谁渴了就顺手拿瓶喝,别说让他拿了,就是塞到他手里他也会放回原处,一瓶水至于这样认真。
此时所有的车辆都磅完“车皮”进入了货场,我本想把他叫过来与他聊聊,喊了几声他似乎没有听见,顺手从兜里一个“夹菜火烧”边吃边向货场走去。
“现在快十一点了,我这个同村老乡连早饭还没吃呢,人家叫他‘死板头’这话一点不假,他就是个拿钱不多爱管闲事的角色,你看,这是他怕司机偷盗又到货场转悠去了。”指着孟红涛远去的背影,煤场统计尹丛领略带抱怨的告诉笔者。监磅这个岗位原本两班倒有两人担任,现在成了不分昼夜他一个人的活,他每天6点钟就上班,下午十点下班的时间很少,车多时有时晚上12点还再忙,去年鸭河电厂发煤时,路途远到矿时一般都是下午八九点钟,送走这些客户大多都是次日的三四点钟了,中间吃饭经常是一个“火烧”一瓶水,困了就趁销售的空闲趴在值班室上桌子合上一眼,那一个人的工资干两个人的工作值得吗?
你看他整天就是这身脏兮兮的“工装,与井下职工的作衣没啥区分。他一年360天基本就是这样,整天都像个“煤黑子”似得,冬天还好点,夏天别人穿着短衣短裤还感觉燥热难受,而他却脚上穿着雨鞋,身上穿着秋衣秋裤,外面再套上这层“工装”,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让人觉得他“缺心眼”,一问才知道没时间洗澡,二1煤油脂大,他是怕煤滋腻到身上洗不掉,这澡堂离这里不到200米,整个人就像卖给了煤场。你再看他腰间挂的那套工具,那都是他自掏腰包买的,你说上班干的是公家的活,矿上仓库里也不缺扳手,钳子、改锥这些工具,你打个招呼领一套不就得了,价钱虽然不贵可总让人觉得这不合常理。
再说,监磅员这个工作本身就是个“污水缸”,有人称这工作是“老鼠钻到风箱里”——两头受气,工作太认真,招来的是挨打受气没人缘,工作不认真吧,到了领导那里是批评罚款丢岗位!可我的老乡偏偏热上了这个岗位,不但起早贪黑挨打受气无怨言,而且还主动担负起了维护销售“治安”差事,2010年夏季有个司机趁等候装煤的空闲,在井口闲逛,偷偷把采煤队升井维修的综采机“尺规”藏在车厢里,被孟红涛发现,对司机进行了200元“治安”处罚,这件事让他看到这里的工作还“大有文章”,于是他干完自己的活就到货场转悠已成了他的第二职业习惯,还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些年他经他查出的偷盗案件至少也有15起之多,你说这是你监磅员管的事吗…….
(文军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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