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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贫乐 文/袁华韬 圆月似你照我心,清风耳边传密语。“我曾经豪情万丈/归来却空空的行囊……”游子呀,人生一定要拿什么来填满吗?在保障生存的前提下,我喜欢简单。 腊月廿八,三摄氏度,飘起细雨。下午和发小走当年上学的路,去看母校崇仁一中。路见家乡的女孩子倍感亲切,然后上咖啡馆谈天,选二楼。窗外是黄洲桥,桥上来往的行人和车流彰显出年的气氛。 家附近有政协大院,院里的茶花和腊梅开得正旺。茶花一朵上有红白相间的,也有全红的。腊梅是鹅黄色的,纽扣大小。不远一家二层的私家小院有红梅花开出墙来。不管是茶花和腊梅,还是红梅,遭遇几次雨水后都变憔悴,却是野草依旧青葱。 “感伤的人在改造自己的行动中获得力量。”——夜晚去发小那儿聊天,他落脚他二姨家,是两层的老旧小院。他住二楼房间,床和家具等也比较陈旧。返回穿旧时小巷,再过黄洲桥,走沿河路。沿河新建公园,铺着大理石,还植有草皮、树木,设有亭台、石凳和路灯等。 正月初三,天还未亮公鸡就开始打鸣,鸣声悠远,像是来自童年。岁月不仅在墙壁上点缀斑驳的痕迹,还在母亲的头上安插一根根白发。家里的线路差不多老化得可以,插头没插好还会跟插座碰出电火花来。但陋室充满书籍,因而别有天地。 家在3楼,是崇仁党校1995年集资兴建的水泥楼房,共4层8户,衰老得可以,和阳台对面那些电梯楼大不协调。清晨鸟儿们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是因为它们有唱不完的歌。院子里大姨大婶们家长里短聊不够,是因为她们是时间的富翁。 家里地板砖松动不少,有些还断裂破碎。三张硬板床都有比我岁数大的,一些家具甚至比大哥还年长,而有的被子、枕头等也未必比我年纪小。但是姆妈为迎接两个孩子回家定做好几身保暖内衣,家中不老的永远是那份爱。 家里不少门窗还是木结构,玻璃是用铁钉卡在木窗架上。姆妈给三张硬板床铺上柔软厚实的褥子,我那一床被子还是年前姆妈新做的,温暖舒适。孩子们回家的日子,姆妈给我们张罗一桌桌好菜。春节,一家人团聚才温馨。 正月初三我们这边不能去他人家里,我和老爹下乡给爷爷上坟,我学的是广东的习俗。清明假期短不便回家,不妨利用春节,再说祭祖是民族的传统文化。家乡随处可见长有松、竹、杉等的小山丘,一座座郁郁葱葱,这天大雾使它们朦朦胧胧。 初六傍晚坐上返深的中巴,车上没有暖气,十三个小时,大家就像被扔进冰窖一般。穿上姆妈订做的保暖棉裤也不管用,寒气从脚往上冒,刺骨的冷,双腿麻木,整个身子都暖不起来,夜里睡不长就会被冻醒。经济发展的不平衡要让多少人流动?天佑中华! 春节在家里吃得脸圆圆的,肚子鼓鼓的,活生生一只“青蛙”。初七中午“青蛙”回到深圳做工,要再次经受清汤寡水的洗礼,希望能因此瘦些下来。正月大街小巷张灯结彩,花团锦簇,商店、工厂里的年桔树上挂满大大小小的红包。 宿舍是两层的破败别墅,每层被隔成若干小室,逼仄的小室摆进几张双层床。正月的空气可以挤出水来,同事年前搁置床下的皮鞋长出绿毛。墙角的蛛网挂满灰尘,天花板吊着的欧式铜灯锈迹斑斑,线路损毁,形同虚设,倒是墙壁装上的电杠有几分现代化气息。 租的是人家的旧厂房,年前重新装修过,地漆和粉墙都还有水分就从老厂搬过来,纸质和类似纸质的用品和原材料大遭殃,尽受潮,湿乎乎的。春节在家皮肤干燥,回深圳便湿润,这是潮湿的好处,就连电脑显示器开启后也是雾蒙蒙的。 毛爷爷说,要在劳动人民中学习。劳动人民朴实无华,能跟你讲掏心窝子的话。活着不容易,但仍需乐观。想把日子过成段子,就得保持好奇心和自我欣赏。在金地大科技园的老厂时,宿舍有蟑螂与你同床,臭虫吻你肌肤,老鼠和你做伴,蚊子哄你入睡,好不热闹。记得有一只小耗子钻进同事的裤管,他在不知所以然的情况下连掐带捂超度它于大腿上,然后那条带血的裤子丢掉不要。阿弥陀佛! 鹏城是个青青世界,除冬春有些日子稍冷外,差不多整年都暖和,故而树木常青。也是除少数天外,差不多全年都有蚊虫。以前用榄菊蚊香,或檀香味,或薰衣草味,或普通型。初八买来盒茉莉花香味的施乐华天然檀香蚊香,小小地奢华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