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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她二十三,他二十八。
她来了,放下两双拖鞋,一红一蓝。
心,平生第一次悸动:这个女孩要和我一起过日子了。新房的四壁,石灰水涂得花狗屁股似的,没有空调,没有录像机,没有······,但俩人很快乐。
后来,争过吵过甚至打烂过彩电,还是在一起过着日子。当然,她是管账的。出差一周回来,鼎着大肚子的她众目睽睽之下热烈地扑了上来拥他在怀里,如久别恋人一般······
下岗,失业。他俩卖过手套、卖过苹果,为“丰收”而高兴,看假币而难过,虽经历秋霜冬雪,但还是很高兴。为了生计,他东奔西跑。即便梦里,她也能感知火车的汽笛声,知道他要回来了而侧耳聆听······
他曾有失败失落的泪,她坚定地说:一切会好的······
家,平房。修路被拆了一半。他俩合计把它变为也许是当时最小的复式小房:楼下十六平方,楼上十六平方。楼上最高处一米八,最矮处五十厘米——平房房顶的斜面所致。楼下是诊所,楼上住人。他俩很快乐,没觉得多苦,虽然别人看着有点心酸,却也常常飘出三人的歌声······
他主内,一心行医。她主外:女儿的接送、药品的采购、官家的活动、两边上人的住院服侍。他愧疚,女儿的家长会一次都没去。当然,每次她都是骄傲的:女儿优秀······
终于,他们有了自己的门面自己的大房子,女儿如出水芙蓉一般,学了医。岁月也爬上了她他的面庞。
还是吵架,频率却明显少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夫妻不吵,散架不远······
他最爱就寝,因为一声小妈,她便常常抚摸他至梦乡。 她的菜做的越来越精致了,他甚至觉得酒店的菜不好吃了。
他虎,她羊,她说自己是羊入虎口;他觉得她越来越美丽,时常玩笑:被我点化的吧? 女人如猫,耳朵精明依旧,只是火车的汽笛声不再入耳······
一红一蓝的拖鞋已了然无形,然而拖鞋的悸动早已化进心的“硬盘”的一角了,时而引发难以言表的涟漪。
今天,羊的诞辰,虎低眉顺目特此献文以示爱的祝贺······
虎于11月8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