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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7 10: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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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为了不影响野马过来吃干草,我们继续往前走。几分钟后,我们的脸和鼻子已经被冻得麻木了。经过几棵树时,我们猛然止住脚步。
“这是什么?”我注视着地面问。“冻僵的野马。”祖父说,悲伤的表情浮上了他的脸。一匹高大的野马僵硬地躺在地上,丝一般的毛垂下来盖着它的眼睛。祖父慢慢弯下腰。“一匹母马。”他轻轻地说。
“它死了吗?”我颤抖着低声问。
祖父点点头,我的泪水霎时涌了上来。“可怜的马儿!”我哽咽着说,伸手去抚摸它头部火红的鬃毛。马的鼻孔突然发出一点声息。我的心急速跳起来。
“它还活着!”我惊呼。
“奄奄一息了。”祖父说。我看见他的手在颤抖。他打开第二袋干草,倒在地上,把袋子塞进他的裤兜。“把斧头留下。”他说,“我们把马抬到车上去。”
我赶紧把消防斧藏到一棵树上。祖父深吸一口气,弯腰抱起马的前身,我抓住后腿。就这样,我们半扛半拖着那匹奄奄一息的母野马,一路往回走。
回到我们的卡车旁,我觉得我的双手累得几乎要断了。祖父喘着粗气打开卡车的后门,我们把马抬上了车。
“这家伙真够沉的。”祖父说。我点点头,爬上车,坐在马的旁边。在回消防站的路上,我给马盖上一床旧毯子,抚摸它的鼻子,跟它说话。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说,“我和爷爷会好好照顾你。”冻僵的马只是用无神的眼睛看着我,一动也不动。但我仍坚持在它耳边说话。
回到消防站时,野马似乎已经认识了我。它的眼睛有光芒了,心跳差不多恢复正常。几个消防员把它抬下车。
“哦,我敢打赌它快要生小马了。”当大家都围在它身边时,一个消防员说。
果真这样,在消防站,在初春的一天,母野马生下一匹小野马。这个时候,它的名字不再叫冻僵的马,而是叫“火焰”,因为它头部火红的鬃毛就像火焰一样。“火焰”的孩子的头部有一束白色的鬃毛,长长地垂下来,像一根冰柱。“我们就把小马叫做‘冰柱’吧。”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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