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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为生歌唱

【留声机】事评——小故事点亮你的智慧人生

 楼主| 发表于 2015-2-26 16:42:16 | 查看全部
魔术时间:2013-09-25 作者:未详 点击:185次   魔术
  
  作者:芥川龙之介来源:天涯在线书库
  
  一个秋雨靠微的夜晚。一辆人力车拉着我,在大森一带的陡坡间,几度爬上爬下,终于停在一处翠竹环绕的小洋房前。大门很窄,灰漆已渐剥落,借着车夫打的提灯光,见钉在门上的瓷门牌上,用日文写着:印度人马蒂拉姆·米斯拉。门上只有这块门牌是新的。
  
  说起马蒂拉姆·米斯拉,也许各位并不陌生。米斯拉生于加尔各答,长年致力于印度的独立,是个爱国分子。同时还师从一个著名的婆罗门,名叫哈桑·甘的人,学得一套秘诀,年纪轻轻即已成为魔术大师。恰在一个月前,经朋友介绍,我同米斯拉有了交往,一起谈论政治经济等问题。至于他变魔术,我却一次都没见过。于是,我事先写去一信,请他献艺,为我演示一下魔术,所以,今晚我催促着人力车夫,急急赶往地处大森尽头,僻静的米斯拉公寓。
  
  我淋着雨,借着车夫提的那盏昏暗的灯,按响了门牌下的门铃。不一会儿,门开处,一个身材矮小的日本老婆婆探出头来。是米斯拉的老女仆。
  
  “米斯拉先生在家吗?”
  
  “在,一直在恭候您呢。”
  
  老女仆和善可亲,说着随即带我朝门对面米斯拉的房间走去。
  
  “晚上好,下着雨,还难为您来寒舍,不胜欢迎。”
  
  米斯拉面孔黝黑,眼睛很大,蓄着一嘴柔软的胡子。他拧了拧桌上煤油灯的灯芯,精神十足地同我寒暄。
  
  “哪里哪里,只要能拜见阁下的魔术,这点而,何足道哉。”
  
  我在椅子上坐下来,四下里打量着,煤油灯昏暗的光线,照得房间阴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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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26 16:42:32 | 查看全部
 
  这是一间简朴的西式房间,正中摆放一张桌子,靠墙有一个大小合用的书架。窗前还有一张茶几,此外,就只有我们坐着的椅子了。而且茶几和椅子都很陈旧,连那块四边绣着红花的漂亮桌布,如今也磨得露出线头,快要破成碎片了。
  
  寒暄过后,有意无意地听着外面雨打竹林的浙沥声。俄顷,老女仆端来了红茶。米斯拉打开雪茄烟盒,问道:
  
  “如何?来一支?”
  
  “谢谢。”
  
  我没有客气,拿起一支烟,划着火柴点上,开口问道:
  
  “供您驱使的那个精灵,好像是叫‘金’吧?那么等会儿我要见识的魔术,也是借助‘金’的力量么?”
  
  米斯拉自己也点上一支。微微地笑了笑,吐出一口烟,味道颇好闻。
  
  “认为有‘金’这类精灵存在,是数百年前的想法,也可以说是天方夜谭时代的神话。我师从哈桑·甘学到的魔术,您如想学,也不难掌握。其实,不外乎是一种进步了的催眠术而已。——您看,手只要这么一比划就行了。”
  
  米斯拉举起手,在我眼前比划了两三次,像似三角形的形状,然后把手放在桌上,竟然摘起一朵绣在桌布边上的红花。我大吃一惊,不由得把椅子挪近些,仔细端详那朵花,果然不错,直到方才,那花还是桌布上图案中的一朵。米斯拉将花送到我鼻前,我甚至嗅到一股似麝香之类的浓重气味。这委实太不可思议了,令我惊叹不已。米斯拉依然微微笑着,信手把花又放回桌布上。不用说,花一落到桌布上,又还原为原先绣成的图案,别说摘下来,就连一片花瓣也休想让它动一动。
  
  “怎么样,很简单吧?这回请看这盏油灯。”
  
  米斯拉说着,把桌上的油灯稍稍挪动一下位置,也不知什么缘故,这一挪动,油灯竟像陀螺一样,滴溜溜地转了起来。不过,油灯以灯罩为轴稳稳地立在一处,转得很猛。开头,我很担心,生怕万一着了火,可不得了,一直捏着把汗。但是,米斯拉却悠然呷着红茶,一点儿也不着慌。后来,我也干脆壮起了胆,定睛注视着愈转愈快的油灯。
  
  灯伞旋转时,生出一股风来,那黄黄的火焰竟在其中纹丝不动地燃着,蔚为奇观,真有说不出的美。这工夫,油灯转得飞快,最后,快得简直都看不出在转动,还以为是透明静止的呢。我忽又发现,油灯不知何时,已恢复原样,好端端的仍在桌上,灯罩不偏不倚,没有丝毫走样。
  
  “奇怪吗?骗骗小孩子的玩意儿罢了。如有兴趣,就再请您看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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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26 16:43:01 | 查看全部
米斯拉回过头去,望了一眼靠墙的书架,接着,把手伸向书架,像唤人那样,动了动手指,于是,书架上的书,一册一册地动起来,自动飞到桌子上。而且那飞法,像夏日黄昏中飞来飞去的蝙蝠,展开两侧书皮,在空中翩翩飞舞。我嘴里衔着雪茄,呆呆地看着这副景象。微暗的油灯光里,一本本书任意飞翔,然后井然有序地—一在桌上堆成金字塔形。可是,等到书架上的书一本不留全部飞过来后,先飞来的那一本立即动起来,依次又飞回书架上。
  
  而最有趣的是,其中一本薄薄的平装书,也像翅膀一样展开书皮,轻飘飘地腾向空中,在桌上面飞过一圈后,忽然书页沙沙作响,一头栽到我腿上。我不知怎么回事,拿起来一看,是新出的一本法国小说,记得一周前刚借给米斯拉的。
  
  “承情借我看了这么久,多谢。”
  
  米斯拉仍然含笑,向我道谢。当然,此时大部分的书,都已从桌上飞回了书架。我心中恍如大梦初醒,一时忘了客套,却记起方才米斯拉的话:“我的这点魔术,您如想学,也不难掌握。”
  
  “您变魔术的本领,虽说早有所闻,却实在没料到会这么神奇。您方才说,像我这样的人,要学也能学会,该不是戏言吧?”
  
  “当然能学会。无论谁,不费吹灰之力都能学会。但惟有一点……”米斯拉话说一半,两眼紧紧盯着我,用一种不同以往的认真口吻说:
  
  “惟有一点,有私欲的人是学不了的。想学哈桑·甘的魔术,首先要去除一切欲望,您办得到吗?”
  
  “我想能办到。”
  
  我嘴上答应着,可心里总觉得不妥,但立刻又补上一句:
  
  “只要您肯传授。”
  
  但米斯拉的眼里,流露出怀疑的神色。恐怕是考虑到,再多叮嘱,会有失礼貌吧,终于落落大方地点头说:
  
  “好吧,我来教您。虽说简单易学,但学起来毕竟要花些时间,今晚就请在舍下留宿吧。”
  
  “实在太打扰了。”
  
  我因米斯拉肯教我魔术,十分高兴,连连向他道谢。可米斯拉对此并不在意,平静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阿婆,阿婆,今晚客人要留宿,请准备一下床铺。”
  
  我心里非常激动,甚至连烟灰都忘了弹掉,不禁抬眼凝望米斯拉那和蔼可亲的面孔,他正面对油灯,沐浴在一片光亮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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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26 16:43:20 | 查看全部
 我师从米斯拉学魔术,已一月有余。也是一个秋雨潇潇的夜晚,在银座某俱乐部的一间屋内,我和五六个朋友,围坐在火炉前,兴致勃勃地随便闲谈。
  
  也许这里地处东京的市中心,窗外,雨水虽将川流不息的汽车和马车车顶淋得精湿,却不同于大森,听不到雨打竹林那凄凉的声音。
  
  当然,窗内的欢声笑语,通亮的灯火,摩洛哥皮的大皮椅,以及光滑锃亮的本块拼花地板,这一切,也决不是米斯拉那间看着就像有精灵出没的家可以相比的。
  
  我们笼罩在雪茄的烟雾里,谈论起打猎、赛马的事,然后,其中一位朋友把尚未吸完的雪茄丢进火炉,转向我说:
  
  “听说你近来在学魔术,怎么样?今晚给我们当场变个看看,如何?”
  
  “当然可以。”
  
  我把头靠在椅背上,俨然一副魔术大师的派头,自命不凡地回答。
  
  “那么,一切拜托了。请来个神奇点的,要那种江湖上变戏法儿的耍不来的。”
  
  看来大家都很赞同,一个个把椅子挪近,催促似地望着我,于是,我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
  
  “请你们仔细看好。我变魔术,既不弄虚,也不作假。”
  
  说着,我卷起两手的袖口,从炉火里随便捞起一块炽热的炭火,放在手掌上。这点小把戏,或许已经把围在我身边“的朋友吓坏了。他们面面相觑,呆呆地凑到跟前,生怕我被火烫伤,否则那可了不得,宁可要我打退堂鼓。
  
  而我,反倒愈发镇定自若。慢慢把掌心上的炭火在所有人面前挨个展示一番,接着,猛地抛向拼花地板,炭火激散开来。刹那间,地板上骤然响起一种不同的雨声,盖过了窗外的浙沥声。那是通红的炭火,在离开我的掌心同时,变成无数光彩夺目的金币,雨点似地洒向地板。
  
  几个朋友都茫茫然如在梦中,竟忘了喝彩。
  
  “就先献丑来这么两下吧。”
  
  我面露得意之色,慢条斯理地坐回椅子上。
  
  “这些,全是真的金币吗?”
  
  他们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好不容易有个朋友开口问我,那已是五分钟后的事了。
  
  “地地道道的真金币。不信,可捡起来看看。”
  
  “不会烫伤吧?”
  
  一位朋友小心翼翼地从地板上捡起一块金币,察看起来。
  
  “一点不错,是真金币哩。喂,茶房,拿扫帚和簸箕来,把这些金币扫成一堆。”
  
  茶房马上照办,把地上的金币扫到一起,在旁边的桌子上堆成一座小山。几个朋友围着桌子,你一言我一语,对我的魔术赞不绝口。
  
  “看起来,总值二十来万元吧。”
  
  “哪里,似乎还要多。要是堆在一张精巧细致的桌子上,我看足以把桌子压垮呢。”
  
  “不管怎么说,你学的这手魔术可真了不起呀。顷刻之间,黑煤就变成金币了。”
  
  “这样下去,不上一个星期,你就足可同岩崎啦,三井啦分庭抗礼,成为百万富翁啦。”我依旧靠在椅子上,悠然地口吐烟圈,开口道:
  
  “哪儿的话。我这手魔术,一旦利欲熏心,就不灵验了。所以,尽管是堆金币,诸位既然看过,我就该马上把它抛回原来的火炉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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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26 16:43:39 | 查看全部
 几个朋友一听,便合力反对起来。说:把这么大一堆钱,还原为煤火,岂不可惜。但是,我和米斯拉有约在先,便固执地和朋友们争执起来,非要把金币抛回火炉里不可。这时,有一位素以狡猾著称的朋友不屑地讪笑起来。
  
  “你要把这堆金币还原为煤火,而我们则不愿意。这样争论下去,还用说,永远没个完。依我之见,不妨用这堆金币作个赌本,咱们来玩把纸牌。要是你赢了,这堆金币随你的便,变成煤火也好,别的也好,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一旦我们赢了,这堆金币就得乖乖儿地归我们。这样一来,不就无人说三道四,皆大欢喜了吗?”
  
  对于这个建议,我仍然摇头,不肯轻率表示赞同。然而,这位朋友愈发连讥带讽,狡黠地来回打量着我和桌上的金币,说:
  
  “你不和我们玩儿纸牌,恐怕是心里不愿让我们几个得到这堆金币吧?你说什么变魔术,要舍弃欲望啦什么的。如此说来,你下的这份决心,岂不是大可怀疑吗?”
  
  “不不不,我并不是舍不得给你们,才要把这堆金币变回煤火的。”
  
  “那好,咱们就玩儿牌吧。”
  
  这样三番五次,争来争去,我给逼得左右为难,最后只得照朋友的办法,把桌上的金币作为赌本,和他们在牌桌上一争胜负。他们当然是皆大欢喜,马上取来一副牌,围着屋角的一张牌桌,“快点快点”,一再催促仍在犹豫的我。
  
  于是,万般无奈之下,我和朋友们勉强玩儿了一阵纸牌。但不知怎么回事,我平时玩牌一向手气不佳,惟独那天晚上,却大赢特赢,令人难以置信。而且,更奇怪的是,开头我并无兴致,渐渐觉得有意思起来,没过十分钟工夫,就忘乎所以,竟玩得着了迷。
  
  他们几个原打算把我那堆金币一分不留地瓜分个精光,才故意安排一场牌局,可如今这么一来,一个个简直都急得变了脸,不顾一切,也要争个输赢。但是,不论他们如何拼命,我不仅一次没输,末了反而还赢了一大笔,差不多有这堆金币那么多。于是,方才那位诡计多端的朋友,像疯子一样,气势汹汹地把牌伸到我面前,嚷道:
  
  “来吧,抽一张。我拿全部财产做赌注。地产、房产、马匹、汽车,倾其所有,同你赌一把。而你,除了那些金币,还要加上赢的这些,统统都押上!”
  
  刹那间,心中的私欲抬头了。这次要是不走运,不但桌上堆积如山的金币,甚至连我好不容易赢到手的钱,最后都得叫这几个对家悉数掠走。但是,这一把倘若能赢,对方的全部财产,转手便统统归我所有。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如不将魔术借来一用,那苦学魔术还有什么意思!这样一想,我迫不及待,暗中使了一下魔术,以决一死战的气势说:
  
  “好吧。你先请。”
  
  “九点。”
  
  “老K!”
  
  我得胜而骄,大叫一声,把抽出的牌,送到脸色发青的对方面前。然而,奇怪的是,牌上的老K像是附了魂,抬起戴冠的头,忽然从牌里探出身子,拿着宝剑,彬彬有礼地咧开嘴,露出疹人的微笑,用一种仿佛耳熟的声音说:
  
  “阿婆,阿婆,客人要走啦,不必准备床铺啦。”
  
  话音一落,不知怎么搞的,连窗外的雨声,都骤然变成大森竹林间那凄凉的潇潇细雨了。
  
  猛然间我清醒过来,环视一下四周,发觉自己依旧与米斯拉相对而坐,他沐浴在煤油灯微暗的光亮之下,脸上露着宛如纸牌上老K一样的微笑。
  
  再看夹在指间的雪茄上,长长的烟灰仍未掉落,我终于恍然,所谓一个月之后,只不过是两三分钟内的一场幻梦。但这短暂的两三分钟里,无论是我,还是米斯拉,都已清清楚楚地明白,我这个人,已没有资格学哈桑·甘的魔术了。我羞愧地低下了头,有好一阵儿开不得口。
  
  “要想学我的魔术,首先就要舍弃一切欲望。这点修为,你看来还差着点儿。”
  
  米斯拉露出遗憾的目光,胳膊支在四周绣着红花图案的桌布上,平心静气地劝导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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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26 16:43:54 | 查看全部
冬阳·童年·骆驼队时间:2013-09-25 作者:未详 点击:183次   骆驼队来了,停在我家的门前。
  
  它们排列成一长串,沉默地站着,等候人们的安排。天气又干又冷,拉骆驼的摘下了他的毡帽,秃瓢儿上冒着热气,是一股白色的烟,融入干冷的大气中。
  
  爸爸在和他讲价钱。双峰的驼背上,每匹都驮着两麻袋煤。我在想,麻袋里面是“南山高末”呢?还是“乌金墨玉”?我常常看见顺城街煤栈的白墙上,写着这样几个大黑字。但是拉骆驼的说,他们从门头沟来,它们和骆驼,是一步一步走来的。
  
  另外一个拉骆驼的,在招呼骆驼们吃草料。它们把前脚一屈,屁股一撅,就跪了下来。
  
  爸爸已经和他们讲好价钱了。人在卸煤,骆驼在吃草。
  
  我站在骆驼的面前,看它们吃草料咀嚼的样子,那样丑的脸,那样长的牙,那样安静的态度。它们咀嚼的时候,上牙和下牙交错地后来磨去,大鼻孔里冒着热气,白沫子沾满在胡须上。我看得呆了,自己的牙齿也动了起来。
  
  老师教给我,要学骆驼,沉得住气的动物。看它从不着急,慢慢地走,慢慢地嚼,总会走到的,总会吃饱的。也许它天生是该慢慢的,偶然躲避车子跑两步,姿势就很难看。
  
  骆驼队伍过来时,你会知道,打头儿的那一匹,长脖子底下总系着一个铃铛,走起来“当、当、当”地响。
  
  “为什么要一个铃铛?”我不懂的事就要问一问。
  
  爸爸告诉我,骆驼很怕狼,因为狼会咬它们,所以人类给它带上铃铛,狼听见铃铛的声音,知道那是有人类在保护着,就不敢侵犯了。
  
  我的幼稚心灵中却充满了和大人不同的想法,我对爸爸说:
  
  “不是的,爸!它们软软的脚掌走在软软的沙漠上,没有一点点声音,你不是说,它们走上三天三夜都不喝一口水,只是不声不响地咀嚼着从胃里反刍出来的食物吗?一定是拉骆驼的人类,耐不住那长途寂寞的旅程,所以才给骆驼带上了铃铛,增加一些行路的情趣。”
  
  爸爸想了想,笑笑说:
  
  “也许,你的想法更美些。”
  
  冬天快过完了,春天就要来,太阳特别地暧和,暖得让人想把棉袄脱下来。可不是么?骆驼也脱掉它的绒袍子啦!它的毛皮一大块一大块地从身上掉下来,垂在肚皮底下。我真想拿剪刀替它们剪一剪,因为太不整齐了。拉骆驼的人也一样,他们身上那件反穿大羊皮,也都脱下来了,搭在骆驼背的小峰上。麻袋空了,“乌金墨玉”都卖了,铃铛在轻松的步伐里响得更清脆。
  
  夏天来了,再不见骆驼的影子,我又问妈:
  
  “夏天它们到哪儿去?”
  
  “谁?”
  
  “骆驼呀!”
  
  妈妈回答不上来了,她说:
  
  “总是问,总是问,你这孩子!”
  
  夏天过去,秋天过去,冬天又来了,骆驼队又来了,但是童年却一去不还。冬阳底下学骆驼咀嚼的傻事,我也不会再做了。
  
  可是,我是多么想念童年住在北京城南的那些景色和人物啊!我对自己说,把它们写下来吧,让实际的童年过去,心灵的童年永存下来。
  
  就这样,我写了一本《城南旧事》。
  
  我默默地想,慢慢地写。看见冬阳下的骆驼队走过来,听见缓慢悦耳的铃声,童年重临于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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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26 16:44:13 | 查看全部
蓝毛衣时间:2013-09-25 作者:未详 点击:242次   贾桂琳·诺佛葛拉兹在美国一个平凡家庭中成长,半工半读完成弗吉尼亚大学的学业,并幸运地进入金融业发展。因为工作关系走遍世界各地,让贾桂琳看到世界正面临的问题——贫穷。她想为穷人谋福利,于是断然辞去人人称羡的高薪工作,远赴非洲投入改变世界的行动。
  
  尽管熟读关于非洲的资料,亲身来到非洲时,她所面临的不是热切欢迎,而是当地人的不信任。一个来自美国的白人女孩,享有天生的优势与特权,有何能耐为非洲带来希望?
  
  遭受排挤、被信任者背叛,甚至被人下毒,贾桂琳没有退缩,而是更深入倾听非洲。她在卢旺达创立“独特应变”,为当地贫穷妇女提供小额贷款以改善生活;重整当地单亲妈妈社福团体,让她们找回信心、脱离贫穷。无数妇女通过机构获得改变,她们成为非洲最有潜力的群体。贾桂琳回到美国,成立了非营利创投机构“聪明人基金”,以投资方式在发展中国家开创可以永续经营的企业,并为当地贫穷民众提供基本民生服务。
  
  我在6岁时,就有改变世界的梦想。成年后,我放弃金融工作,怀着满腔热情走进非洲。一路走来,遭逢到的打击和困境远非他人能想象,甚至差点送命。终于,我创建了公益机构“聪明人基金”(AcumenFund),希望为贫困的非洲大众找寻生机。
  
  而这一切都要从那件蓝毛衣说起。
  
  我的蓝毛衣质地轻柔,袖子上织着横条纹,毛衣正中央是一幅非洲图案——两匹斑马站在积雪的乞力马扎罗山(非洲第一高峰)前。我深爱我的蓝毛衣,在它的领口标签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蓝毛衣一路跟着我从初中直到高一,它随着我的身形改变,紧紧包裹着我那连自己都不愿正视的青春期的身体。有一天,学校最趾高气扬的足球队长竟然在大厅向我提出了约会的邀请。顿时,周围的空气紧张起来。
  
  这时,另一个男生转身,不怀好意地盯着我的毛衣,“其实,我们不必大老远跑到其他地方去滑雪,”他指着我胸口上的图案喊着,“我们只要直接上‘贾桂琳山’就行了。”瞬间,所有男生疯狂大笑。我简直羞愧、愤怒到几乎当场暴毙。
  
  那天下午,我火速冲回家,向母亲宣告,这件龌龊的毛衣必须立刻从我眼前消失。蓝毛衣就此被送进旧衣中心。
  
  1987年初,25岁的我正在卢旺达首都基加利蜿蜒的街道上慢跑。我到卢旺达是为了要设立一个专为贫穷妇女提供微型贷款的机构。
  
  忽然,一个瘦得皮包骨的小男孩窜到我面前来,他身上穿着一件蓝毛衣——那件我曾经深爱,但后来又狠心抛弃的蓝毛衣。我兴奋地跑向小男孩,指着他身上的毛衣,轻轻抓住他的肩膀,翻下衣领,完全没错,我的名字还写在这件浪迹天涯十多年、越过于山万水的蓝毛衣上呢。
  
  蓝毛衣可真是经历了一番辗转流离。从它的生产地埃及亚历山大港,到美国的弗吉尼亚州,再流浪到非洲的卢旺达。离开弗吉尼亚后,它可能曾经先穿在另一个美国女孩身上,然后又回到旧衣站,再漂洋过海抵达非洲。它到非洲的第一站可能是肯尼亚的蒙巴萨港,因为那是非洲最重要的港口之一。它在上岸前应该已经经过烟熏消毒,捆在一匝旧衣堆中。这些旧衣可能包括了T恤、过时的大衣甚至晚礼服。这些~捆捆的旧衣可能先被卖给二手衣商人,而他们则会请零售商自行过滤其中无用的部分,挑出他们认为还能卖钱的货色。不久之后,这些二二手衣商人可能就会因此顺利挤入中产阶级。蓝毛衣经历的旅程提醒我,世界上的人是如此紧密相连。我们的行为(或不作为)可能在我们自己毫无所知的情况下,悄悄地影响到地球另一端的人。
  
  蓝毛衣的故事也是我自己的故事,看到我的蓝毛衣穿在那孩子身上,重新提醒了我到非洲的目的。我的事业始于跨国银行,我也因此发现了资本、市场,以及政治的威力,还有,穷人是如何被排除在以上三种力量之外。我开始想要了解,到底是什么东西阻隔在贫穷与富裕之间。
  
  在我人生旅途的那个阶段,我的世界观还在不断修正。在贫瘠之地,人性中善与美的微光,在苦难中闪现;百万、千万人的生命,因为有心人的坚持而改变。一件童年的蓝毛衣,带我走入善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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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26 16:44:31 | 查看全部
问题妹妹时间:2013-09-25 作者:未详 点击:151次   我的妹妹小不点一个,可是她却有全世界所有穷极无聊的问题。别看她乖乖地坐在那里,眼睛骨碌骨碌地转,一旦被她缠上,保证没完没了。
  
  “你说我们吃饱为什麽要洗碗?”通常她的问题都不太像问题,可是千万别上当,掉进陷阱里去。
  
  “当然要洗碗,这样碗筷才会乾净啊。”
  
  “可是我们吃第一碗饭,再盛第二碗时并不需要洗碗。”
  
  “那当然不用洗。
  
  “如果我们午餐只吃两碗,那麽晚餐盛第三碗时,为什麽要洗呢?”
  
  “这,这……是因为,嗯。”好了,现在问题愈来愈不可收拾,“嗯,因为第二碗和第三碗之间隔太久了,时间那麽久,就会长细菌出来,吃了细菌以後会肚子痛,这样,哎哟,哎哟……”
  
  一听到细菌,她的眼睛立刻闪烁出一种捕获猎物的光辉,“为什麽时间那麽久,就会长出细菌呢?”
  
  “因为,细菌会繁……繁殖。”天哪,一不小心又说了一个专有名词出来。如果你的衣服被牛皮糖黏住了,了不起还可以去掉;可是一旦被妹妹黏住,那你绝对灰头土脸。她的问题包罗万象,不但有益智常识、天文地理、人生哲理,更麻烦的是,她还会把家庭作业拿来与你一题一题讨论。万一你不能予取予求,保证她那高八度的哭声与眼泪立刻尾随而至……
  
  “什麽叫繁殖呀?”果然没错,黏上来了。
  
  “繁殖就是生孩子,像妈妈生你,就是繁殖。”
  
  “那我会不会繁殖?”妈呀,这是什麽问题。我犹豫了一下,事情绝不能这样再进行下去……
  
  “哥,你说我会不会繁殖?”
  
  “会。”我闷一肚子气,真想大骂一声罗唆鬼!
  
  “那我要怎麽繁殖?”
  
  可是我一想起她的眼泪和哭声,一股气又吞下去,“等你长大以後。”
  
  “你是说我长大以後会自动繁殖,和细菌一样?”
  
  这时我再也忍耐不住,正要破口大骂,忽然心生一计,立刻摀住胸口,准备装死。除了死掉,我别无选择。
  
  “哥,你怎麽了?”显然我的妙计生效了。
  
  “不要打扰我,我快要死掉了……”
  
  “哥,你先告诉我,我长大以後会不会自动繁殖。”
  
  “啊–再见,”我装出吊眼翻舌状,趴倒在床上,“我死掉了。”
  
  妹妹在我身上摇晃半天,有点愣住了。这边摸摸,那边弄弄,似乎很能体谅我的死掉。竟然没有哭,也没有吵闹,很庄严地离开房间。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死掉那麽美妙的事,正在庆幸的时候,她忽然又走回来了,开口就问:
  
  “哥,你到底要死多久?”
  
  天哪,我睁开一只眼睛,调皮地看着她,“拜托,让我死一个小时,可不可以?”
  
  “可是我不会看时钟。”
  
  “没关系,到时候我会告诉你。”
  
  “那我要不要哭?”
  
  “不用,不用,你只要安安静静就可以了。”说完我又自顾装死,希望她赶快走开。
  
  她似乎很尊重我的死掉,自顾离开房间到客厅去弹钢琴,弹了一首悲伤的练习曲。
  
  “哥,你还要死多久?”她又咚咚跑过来问。
  
  “四十分钟。”
  
  弹了一首“天天天蓝”以後又跑来问:“还要死多久?”
  
  “三十分钟。”
  
  当她跑来问第五次时,不过过了十五分钟,可是我已经受不了,只好活过来。“拜托,我怕你,好不好?随便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只要你不再问问题。”
  
  “那我要吃冰淇淋。”她显然对自己赢得的胜利十分骄傲。
  
  “好,”我们打勾勾,“不能再问问题。”
  
  我们坐公车到西门町去买冰淇淋,一路上妹妹都表现良好,不再发问任何问题。我感到非常得意,特别还买了一个特大号的巧克力加香草大甜筒送给她。
  
  她一口一口舔着冰淇淋,露出满足的神情。我敢打赌,除了看牙医之外,我们家的小麻烦从来没有这麽安静的时刻。
  
  我们搭上自强公车准备回家时,小麻烦的问题又来了:“为什麽自强公车比较贵呢?”
  
  “因为自强公车是冷气车啊。”
  
  “可是现在并没有开冷气,为什麽叫冷气车呢?”
  
  “欸,欸,说好,不能再问问题。”
  
  “喔。”她有点失望,低着头一口一口舔她的冰淇淋。
  
  等妹妹把冰淇淋吃光,她又开始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了。从她那骨碌骨碌的眼神,我知道她一定又有一肚子无聊问题要问了。看她一副巴答巴答的可怜模样,我反倒有点同情她。
  
  “好了这次是什麽问题?”其实问问题也不是什麽坏事,我告诉自己。
  
  “我想去找祖母。”
  
  “祖母?”我大吃一惊。
  
  “她已经死了那麽久,我想我们应该去把她叫起来了。”妹妹一脸正经地问,“好不好?哥。”
  
  天哪–我相信我又给自己找了一个超级大问题和超级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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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26 16:44:46 | 查看全部
抗战中非正常死亡的中国文人时间:2013-09-25 作者:未详 点击:209次   忧愤绝食而逝的陈三立
  
  清末“四公子”之一——诗人陈三立1933年从庐山来到北平,就养于三子陈寅恪家中。陈三立是位爱国诗人,有《散原精舍诗》5卷流布于世。1931年九一八事变,他得知日寇攻占沈阳的消息后,激愤得彻夜不眠;1932年“一·二八”淞沪抗战,日寇侵占上海闸北,他亦忧心忡忡,一天深夜,竟在梦中大呼“杀日本人”!来到北平后,他订阅了多种平津报纸,密切关注时局的发展。北平沦陷后,陈三立日夜忧愤,以致旧疾复发,家人劝他进医院,他拒绝了;劝他服药,他也不吃。后竟绝食5日,于1937年农历八月逝世,享年85岁。
  
  在兵荒马乱的年月,陈三立死后只能草草收殓。陈寅恪在守孝满“七七”之后,才带着妻小离开北平。
  
  在重庆大轰炸中罹难的孙寒冰
  
  在日寇侵华战争中,惨死在敌人炮火中的国人多得难以数计,这其中就包括1940年在重庆大轰炸中死难的、迁至重庆北碚的复旦大学师生。文化界着名人士、复旦大学教务长、《文摘》杂志主持人孙寒冰,就是在这次大轰炸中罹难的。
  
  担任复旦大学教务长的孙寒冰,当时正办着一份影响巨大的《文摘》杂志。1937年,孙寒冰在阅读英文《亚西亚》月刊时,发现了斯诺执笔写的《毛泽东自传》,他便让学生译出全文,他逐字逐句地推敲、修改后,在《文摘》上连载,受到了广大读者的欢迎。孙寒冰常说:“文人上不得前线杀敌,办一个刊物来向日寇作战。”
  
  1940年5月27日8时许,北碚警报台发出空袭警报,孙寒冰立即组织师生疏散隐蔽。日机向复旦校园里投弹,又用机关枪扫射,孙寒冰被炸身亡。1941年8月1日,复旦大学竖起了一块“复旦师生罹难和孙寒冰墓”,碑文中有“呜呼,惨遭寇弹,哀同国殇,全校师生,悲愤无极,将何以益自淬励我为文化工作之创造精神乎?抑何以益自坚强我为民族生存之战斗意志乎?是则吾辈后死者之责己”之句。
  
  惨遭杀害的抗日文化志士:杨荫榆、郁华、郁达夫
  
  抗战期间,日伪还用各种手段残酷杀害了一些知名的抗日文化志士,仅我们所知的就有:
  
  1938年1月1日,居住在苏州的原北京女师大校长杨荫榆女士因多次当面斥责日军奸淫掳掠的罪行,被两个日本兵枪杀,抛入河中。
  
  1938年4月7日,上海各界人民救亡协会理事、上海各大学抗日联合会负责人、庐江大学校长刘湛恩,在上海静安寺路大华路口遭暗杀。
  
  1939年11月23日,曾判处杀害刘湛恩凶手死刑的法学家郁华在上海自家门口被汪伪特务狙击而死。
  
  最令人扼腕叹息的是着名文学家郁达夫之死。他是我们迄今所知在日本侵华战争中最后一个被日寇残害的文化名人。他遇难(失踪)的时间是1945年8月29日晚,那已是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两周之后了。
  
  郁达夫是“五四”时期重要文学团体“创造社”的一名主将、鲁迅的好友,是一位积极参加抗日救国、反法西斯斗争的英勇战士。
  
  1938年8月1日,郁达夫在戴望舒主编的香港《星岛日报·星座》创刊号发表《抗战周年》一文,宣传抗战必胜。12月8日,郁达夫携妻王映霞、长子郁飞离开福州去新加坡。此后,郁达夫一直在海外活动。在海外流亡期间,他一直不遗余力地宣传抗日救亡,发表了大量文章。
  
  1941年12月8日,日机突然轰炸新加坡,新加坡遂掀起了抗敌的群众运动热潮。文艺界同仁迅即成立了星洲(新加坡简称)华侨文化界战时工作团,郁达夫任团长,胡愈之任副团长。战时工作团的主要工作是开办青年战工干部训练班和组织口头宣传队、流动戏剧队、歌咏队等,进行抗敌宣传。为了一心一意进行抗日救亡工作,他把13岁的儿子郁飞托朋友转道送回国内,为的是再无后顾之忧。
  
  1942年2月4日,日军开始进攻新加坡,郁达夫与胡愈之等人渡海撤退到荷属小岛——达峇来吉星汶。他拎了两只手提箱,对同伴们苦笑着说:“又把万卷藏书丢了,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杭州‘风雨茅庐’的3万卷书!”他开始蓄须,学习印尼语,准备长期隐蔽。5月的一天,郁达夫到苏门答腊西部高原小市镇巴雅,同战时工作团的几个负责人会面,讨论如何在这个没有日本驻军的地方隐蔽下来,各找职业做掩护。此后,郁达夫化名赵廉,租了一幢荷兰人的别墅住下来。他在这里开起了赵豫记酒厂,很快出了“双清”“初恋”两种酒。他们以此做掩护,潜伏下来暗暗做抗日工作。
  
  郁达夫能讲一口纯正的日语,常常同日本宪兵周旋,来保护华侨和印尼人。终于熬到日本投降了,郁达夫很高兴,但他还是很谨慎,很少外出。不料在1945年8月29日晚8时左右,郁达夫正在家中和3位华侨闲谈,来了个讲印尼语的青年,说有事请郁达夫出来商谈一下。郁达夫随青年出去了几分钟,又回来对客人们说:“我出去一下就回来,你们请坐一下。”说完就出去了,但此后就再也没回来。他神秘地失踪了。后来,朋友们获悉郁达夫已于1945年9月17日被日本宪兵秘密杀害于荒野中或是被推下万丈悬崖而身亡,殉难时仅5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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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26 16:45:39 | 查看全部
一场火灾改变美国时间:2013-09-24 作者:未详 点击:103次   哪些事件会成为历史的里程碑或者分水岭呢?有些时候是一场战争,有些时候是一个会议,有些时候是一份宣言,有些时候是一个科学发现,有些时候是一场灾难。
  
  有两次巨大灾难改变了美国的历史。其中一次是2001年的“9·11”,美国世贸中心双子塔被恐怖分子袭击起火倒塌,还有一次是1911年3月25日的华盛顿广场大楼起火。
  
  1911年3月26日的《纽约时报》头版头条的标题特别的长,有24个单词:“141名男女工人死于内衣厂大火;被困华盛顿广场大楼高层;街上尸横遍地;楼内堆尸如山”。标题的下面是这样一段导语:“位于格林尼街与华盛顿广场拐角处的十层大楼中有三层昨天焚毁。大火中141名年轻的男女工人—其中至少125个姑娘一一被烧死或者在跳到楼下的人行道上时摔死”。
  
  “没人知道火是怎样烧起来的。8楼车间里有很多张木制的大裁剪桌,桌上堆着布匹,地上到处是碎布头。借着满地的易燃物,火势迅速蔓延。”
  
  “一群女工设法逃到防火梯上,试图通过防火梯逃生。但是,年久失修的逃生梯已经严重锈损,在姑娘们的重压下,防火梯轰然断裂,女工们惨叫着,从高楼上跌落。”
  
  “大楼下面的人们绝望地看着着火的楼层,无法救助。顷刻,浓烟滚滚的窗口上,出现几个姑娘的脸。她们爬上窗台,站在高高的窗台上,她们的背后是地狱般的烈火,火舌向她们逼近,舔向她们的头发和衣裙。浓烟中,人们看不清她们的脸,也看不见她们脸上绝望的表情。然而,熊熊烈火把她们的身影烙进了美国历史之中。”
  
  “在无数双焦急、痛苦、绝望的眼睛注视下,姑娘们如同一只只火鸟,裙据上带着火焰,从24米的高楼上纵身跃下……楼下,人们张开被单、毯子、被子,试图接住跳下来的女工们。但是,被子毛毯承受不住冲击力,高楼上跳下的身体穿过被单毛毯,沉重地摔在人行道上。地上四散着年轻姑娘们的尸体,鲜血染红了街道。水龙带里的水喷射到火场,又从空中落到地上,汇入地上的鲜血,淌入下水道……”
  
  那一天正好是星期六,发薪的日子,姑娘们已经换下工装,穿上了自己的漂亮衣服,排队领工资,接下来是劳累一周盼来的一个难得的周末,惨剧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就在一年前,在纽约的几百家血汗工厂工作的工人们曾经举行过声势浩大的罢工,要求提高工资,减少工时,改善工作条件。三角工厂的女工们也是其中的积极参与者,她们特别要求改善工厂的防火设施,但罢工以失败告终。由于生活所迫,姑娘们不得不回到她们已经意识到随时会发生火灾的工厂。
  
  4月5日,一个阴沉的下午,12万工人组成了一条长长的,沉默的河流。那是一场沉默的游行,除了哭泣,没有口号。
  
  在此之前,纽约人并不关心这些近在咫尺的血汗工厂里工人们的境遇。但这次灾难唤醒了纽约人的良知。“我低下自己的头,对自己说,我是有责任的。是的,这个城市的每一个男人和女人都是有责任的。”一位学者在他的文章中这样写道。人们的负罪感最终落实为一步步的具体措施。
  
  《劳动法》在这一时期通过。三角公司火灾惨案成为立法的依据。到1914年,纽约州共通过了34项改善工人工作条件和劳动安全的法律。这些法律的通过,被看做是“进步时代”最重要的成果。
  
  三角工厂的事件后来被写进美国高中历史教材中,成为美国现代主流价值观的一部分:生命的价值重于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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