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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远行,可谓感慨万千!先是从崇仁火车站乘车到南昌,快到向塘站时,列车突然在中途停了下来,广播里说:因为前方路段出现异情,在此暂停……
这一暂停,就是半个多小时。到了南昌站中午12点多,乘市内公交赶到谢家村叔叔家时,已经是下午13点半了。
吃完中饭稍为休息一会儿,便去找直达飞机场的快吧站台。第二天从谢家村乘11路公交赶到老虎山直达机场的快吧的站台。
到了机场,再看了一眼机票,上面标明上午10时25分从9号登机口登机,可是在候机室等到11时,广播才传来改换3号登机口登机,于是又从楼下转到楼上,就这样一等一转,整整耽误了一个小时。
在北京待了几日,第三天的傍晚时分,从北京鸿坤国际大酒店,联系由北京飞往南昌的机票,第四天中午匆匆赶到首都机场,乘坐“大新华航空公司CN7193航班”,飞机是下午4时55分起飞。可是,在跑道滑行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广播里又传来:各位乘客请注意,各位乘客请注意,因为飞机出了点小故障,我们正在联系如何处理,耽误您的旅途时间,对不起!
在飞机上和候室紧等慢等,等到晚上8时55分才起飞,整整耽误4个小时,到达昌北机场时已经是晚上11点钟,好在机场有朋友乘出租车来接站。
可是,到她们学校附近的旅馆登记住宿时,所有的宾馆、旅店全都暴满,(因为正赶上学刚开学)这时已经凌晨1点多钟,出租车早走没影了。学校招待所的大门也早关了。无奈,只好央求路边一位摆夜宵的老板娘说:这位大嫂,请您行个方便,到你家借个宿可以吗?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似乎觉得我不像是一个坏人。于是说:住是可以的,我们家三楼的两个空房间原来租赁过学生,只是条件不太好。我说:没关系,能住就行,如果有热水冲个澡那更好。开门后我付给她三十块钱,并问她,三十块钱够不够?她说三十、二十、十块钱由你给,即便不给钱也没关系,说着从她们阁楼上抱来被褥床单,转身离去,可是她们的洗手间锈迹斑斑,别说热水,就是冷水也拧不出,只得和臭而眠。
有幸先后乘过四次飞机,前三次都是坐在靠走廓的位置,这次好不容易得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当时心想,总算能有依窗观天的条件了,谁曾想这一误点,白天变作黑夜了,靠窗不靠窗都一样,探头窗外黑茫茫……
这一趟远差,一路误点,使我想起——我这大半生的无数次地误点,几乎是从出生那天开始,一路误到现在……
我本来是中午午时出生,可是生下来一两个小时,人还像喝醉了酒似地沉睡不醒,起初我父亲以为是生了个死婴,瞅了一眼说:“原来是生个‘乖’的(方言:死的意思)”说着就闪身出去提来一只空粪筐,拍了拍手正要将我塞到粪筐里提走。奶奶喝住了我父亲,问道:“你想干什么?”
“把他扔到河里去……” 父亲很轻松地说。
“等等,说不定是梦生,还正贪睡着呢”,说着奶奶从桌子上拿来一面铜镜,用剪子把狠劲儿地敲击着:“叮,叮,叮!”一下,二下,三下,可是,用破布裹着的我,仍然没有动静……
父亲又一把抱起我想往粪筐里塞(乡下人常把死孩子塞进粪筐往河里扔),这时,奶奶终于忍不住发火了,喝斥道:“你是怕人多是不是!?”,停顿了一会儿又说:“你去厅堂拿一把条凳来”(农家用的长板凳),奶奶命令似的对我父亲说:“快,你用条凳去撞床头那根柱子,不要撞得太重。”咚!咚!咚!……
“哇……!”我从噩梦中惊醒,顿时放声大哭,终于夺得了生存的权利。险些被扔到洪水滔天的大水河里喂鱼去了。 所以虽然在午时出宫,可是到了申时才获得生命,一次可怕的误点。
九岁发蒙后开始发愤读书,可是读了不到四年,便赶上文化大革命。就这样怀揣着一知半解满世界去“串联”,算是赶上了“大风大浪”的时代。然而,在这儿的“赶上”,恰恰正是耽误。以致现在对“革命”二字的领会,实践有余而理论不足。
不久,便以一个半文盲的水平应征入伍,先后做过架线员、话务员、炊事员,由于自己的工作表现,拟提拔为军需股股长(正连级)。不料,在部队领导找我谈话之后不到半个月,却遭遇部队裁员,一个士兵想当将军的梦,就这样破灭了,若是之前一个月或之后半年都能顺利升迁。
7年的军旅生涯,使我学到了许多文化知识,弥补了先天不足的缺憾,才有后来赶上全国招收国家经营管理干部的资质与水平。可是在填报年龄时却说我已经超过一岁,好在我是下半年出生(可减去半岁),不然又误了点。
回顾我的仕途人生,可以这样概括:清官时髦的岁月,我尚年幼,贪官吃香的世道,我将退休;吃商品粮感到很骄傲的年代,子女全是农村户口,当他们都考上大学,也是商品粮户口时,跟农树娃子一样毕业后国家不包分配。子女们常对我开玩笑地说:老爸是个当过兵的,军人是最有时间观念的。只可惜,命运老是误点,啥事都不赶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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