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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六七十年,食品匮乏,人们的生活水平很低。六十年代,那时候,自己还很小,只有几岁,没有啥记忆。儿时的记忆基本发生在七十年代。
我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家里只有我一个男孩,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宝”。父亲在外地工作,一般只有过年时才有十多天的探亲假,基本靠母亲把我们拉扯大。母亲自然疼爱孩子,但如果说母亲偏心眼,我没有感觉出来。奶奶偏爱大孙子,偏心眼,深有感受。
小时候,虽然没有觉得母亲偏爱我,但现在能够感到母亲对儿女深深的爱和挂念。有时候,下班也会到父母那里去吃晚饭。近80岁高龄的老母亲拿起一个鸡蛋:“这是从老家捎来的笨鸡蛋,吃个鸡蛋吧。”“不吃”。母亲把鸡蛋壳剥去,又重复那句话:“吃个鸡蛋吧”“不吃、不吃。”妹妹略带酸味的说:“叫你吃你就吃呗,我们还享受不到这待遇呢,你看到过老妈啥时候给姐和我剥过鸡蛋。”
姐姐背地里经常埋怨奶奶偏心眼,的确也是事实。奶奶家院里有三颗枣树,到了秋天,枣子快成熟的时候,小孩子淘气,经常用竹竿打枣吃。当时感觉这样做天经地义,用农村的话叫“气冲”,和理直气壮意思大概相同。姐姐想吃枣,要“偷偷摸摸”,奶奶不在家才敢“偷枣吃”。
有一天,奶奶到我家,小声说:“娃,奶奶找你有点事。”神神秘秘的,啥好事呀。到了街上,偏僻之处,奶奶看四下无人,偷偷摸摸从袖子里掏出一截小香肠,长度不到两寸,很小的一截。“今天,你叔叔去城里赶集,买了半根香肠,奶奶舍不得吃,想给你吃。”奶奶又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开始嘱咐我:“这事千万不能让你姐姐妹妹知道,就连你娘和叔叔也不要告诉。”小孩子嘴巴不严,但这件事我是会绝对保密的,知道泄露“秘密”的严重后果。如果这件事闹的满城风雨,奶奶以后再偷偷给我好东西吃就会有所顾忌。嘿嘿,这样的“傻事”,我才不会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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