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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与师父闲话三四,碎碎念语,忽涉吾项目部一楼大厅中之一画,而非宏大、壮观之样板工程图。吾师问余缘由,余疾思画,乃山水云海之境,有深意,而向时未曾想,于是吾微微说词以敷衍,深切之意则请师父说之。而后师父括其思,囊其才,阐其本,一一道之。余以恭、礼听之,了然于心胸,此乃师父煞费匠心也。至于为何道,且看余道之。
今日闲时,余顾大厅之画,名曰“云海览胜”。画中怪石嶙峋,大石侧立千尺,巑岏而裖陈硙硙,如猛兽奇鬼,凸其骨骼,细其纹路,异其式样,惊其形状,其中一二,去天只在盈尺间。左下清泉,断面倚石而流,积成小潭,潭中小石凸,约有声。韧松挺立,多长于陡崖上,有凌然傲世之质。画中留白处,多为云海,云海环绕山间,霭霭然而蔽日隐天,看云海之山,好似仙山,仙山之人,居层巅。空灵山中,丹朱屋顶,架于群峰万壑。青云之梯,似至仙境,或隐或现。画中融合,恰逢奇幻。是否徜徉于山林泉石之间,而尘心渐息;夷犹于诗书图画之内,而俗气潜消焉。
纵观“云海览胜”,有陶潜爱丘山之归隐,有谢康乐放浪山水之恬静,有李太白蜀道艰险之叹愕,有诗佛终南山之闲萧。而现世之欲繁复,《鬼谷子》曰:“欲多则心散,心散则志衰,志衰则思不达”,久之,过矣,毁矣。时且止,欲速则不达。须得于纷杂中借境调心焉。
至吾项目部之人,大凡问之。吾师必细答曰。盖此中之意,如上述言,记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