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样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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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
原来这样也可以
■胡云峰
他是一个普通的工厂职工，她是一个电影厂的年轻导演，她被称为电影厂的一朵金花，身边追求者无数，但却无一让她青眼相加。他孑然一身，酷爱书法，立志成为蜚声国内外的书法家，他用一张她的照片速写打动了她的芳心，让她不顾家人的反对和周围人的质疑，毅然决然来到了他的身边，她坚信，这个写一手好字，画一手好画的人最终一定会步入成功的殿堂。
结婚时，她23岁，他25岁。他向她承诺：“5年后成为全国著名书法家”，5年过去了，他的字有了很大的进步，但依然无法和大师们比肩，于是他向她承诺了下一个5年，就这样，一直到40岁，尽管一直勤奋努力，他依旧默默无闻。期间,女方的亲朋好友冷嘲热讽之声此起彼伏，有的甚至鼓动女方离婚，说：“依你现在的条件，离了找个比他强百倍的不是什么问题”，每当听到这样的话，他的心里就很难受，就对自己能不能成为书法家感到怀疑，就觉着对妻子孩子有种说不出的愧疚，而妻子总是淡然以对，默默地安慰他、鼓励他。
那年他已经42岁了，因公出差的他乘坐一列夜车，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把他的目光引向了窗外，外边的天很暗，一群身着白色孝服的人蜿蜒在一条山路之上，在黑漆漆的天幕之下，他们手中捧着的灯火发出诡异的光芒，吹吹打打的声音戛然而止，埙声幽幽而至，像要将他的耳膜刺穿，觉着嘴里咸咸的，原来自己竟然泪流满面。
他说：“在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原来这样也可以，过去我的字都是循规蹈矩，严格按照标准去写，同一种字体的大小总差不多，不敢有太大的突破，看到送别的人群后，我忽然明白了，其实人生无常，不必用太多的框框去束缚自己。”
火车上的经历过后，他的书法技艺大增，在全国性的书法大赛中开始崭露头角，44岁那年，他终于兑现了对妻子的诺言，成为了全国都很有名气的书法家。
有时候，我们会感到困惑迷茫，会感到无助忧伤，我们应该去想想，是不是我们一直只是循规蹈矩地“那样”，而没有“这样”打破常规，原来——这样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