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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上有两种人，看到不需要言语，都会让人落泪。一种是失去了孩子的母亲，一种就是失去了母亲的孩子。
那是一个本月满两周岁的帅气小男孩。我见过他的母亲两次。
第一次是在她的婚礼上。身穿古典火红的礼服，全身挂满金器。长发盘成日本登高式样，四周梳得不留下一根散发，用一根缀了五朵金花的黄金排链在额头绕了一圈。整个人看起来像古时的皇妃一样高贵和娴静。她嫁得虽然不是豪门，却是个家道很殷实的人家。婚后家里有佣人，小男孩也是在香港生的。 当然外人看到的只是物质，没有人了解她的精神世界。
第二次见到她时，她怀里抱着几个月的小男孩，跟她打招呼时，她脸上的笑容很勉强。有的人身上散发出一种磁场，说不上感觉是好还是不好，就是觉得距离很遥远。她的磁场就散发着这种气息。再后来就听说她提出离婚了。孩子不到两岁，按律是该跟着她的。不过她却以七万五的低价把这种幸福给转让给了夫家。带走了结婚时绝大部分贵重首饰。半年过去了，她只再到前夫家里来过一次。不过不是来看孩子的，而是来带走她结婚时的嫁妆，一个安在了卧室里的空调。顺手也带走了一对马桶，因为闽南当地的风俗是嫁妆里必须有一对马桶。 现在马桶自然是不用的，至于她带走那对马桶的用意是什么呢？想不明白。有时女人也是不懂女人的。
当婚姻已不在，爱也不在，女人想要努力去抓住一些物质方面的东西，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如此的不留余地实在少见。就算是与男人恩断义绝，也该念在自己还有一点骨血在这个家里的份上，而留下一丝丝的情义。做为一个母亲， 都已经可以狠心地放弃那么幼小的孩子了，怎么能连一台空调都不肯给孩子留下？如果小男孩长大后知道了这一切，我想于他来说母亲的绝情，是他一生的痛。就算他将来富有四海，但是他永远也买不到起母亲离他而去时的那最后一点温情。
“同志”说：“我只要看到他，都会抱抱他，他特别喜欢让人抱，没娘的孩子再有钱也可怜”。早上我和“同志”一起去小男孩家拿东西时，“同志”抱起他，亲亲他的脸，那孩子便紧紧地趴在她的肩头，一动也不动，看着，心酸楚不已。 晚上我们几个闺蜜在一起喝酒时，他奶奶又带着他过来了。他站在我们几个身旁，眼神怯怯地看着我们。我把他抱过来放在腿上坐着。他就乖乖地坐在我腿上。看看他的小手小脚上，都是红疙瘩。南方的傍晚时分，就有一种极小的虫子 跑出来咬人。那些红疙瘩，应该是那种虫子的杰作。
小男孩坐在我腿上一直很乖，他先还挺直着背坐着，一会儿便把头靠在我的胸前，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种依恋。男孩都是活泼好动的，正常环境里长大的男孩是绝对不可能让一个人一抱就这么久的。小男孩的这种安静，这种依恋，让我心酸。
同志”轻声对我说：“他前几天还在问他奶奶说：‘我妈妈呢’”？闻言，不觉泪水莹然。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动物世界的一个片段。一只小象失去了母亲，于是它就依靠着其它的母象在喂饱了自己的小象后，再施舍给它一点点剩余的奶水。可是那点奶水，还不够一口，尽管母象们都算温暖，尽管小象也很乖巧的靠近和依恋，但是小象永远都不曾吃饱过，于是它始终都是一幅饿得皮包骨的样子……
临走前，把小男孩抱给了“同志”，“同志”接过小男孩搂进怀里，亲亲他，他羞涩的笑了。
回来的路上，眼前一直浮现的是那张帅气幼稚的脸，和那头四处寻找依恋的小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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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23 22:39:33
发表于 2014-6-24 00:14: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