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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居住在农村,邻居有一家男主人在外地做工。每一次男主人从外边回来,经常听见母亲与街坊们羡慕的说“呦!大工人回来了”!那时候,工人的神气与工厂的灯火深深地吸引着我。尽管,我是在十来岁的时候才真正意义上走出家门,呼吸外界新鲜的空气。至于对外面世界的了解,主要是从大人们口里得知的,对工厂的印象则是晚上与小伙伴们一起爬上村东头的一座小山头,眺望那遥远的世界,像看星星一样痴迷。
工人之所以被冠以“大”字,之所以是香饽饽,与那个特殊的年代有关系。工人是拿工资的,工厂,对农村来说,生产的不仅仅是产品,而是缔造时代与文明的地方。工人有帆布工作服穿,家里有可以纳鞋底子用的‘老虎钳子’。工人每次回来的时候,带上二斤白糖或两个烧饼,足够灶前的婆姨与当院的孩娃乐呵半天的。工人做工时想必很清闲,我想象的应该夏天是在电扇下,冬天是在火炉子前。当然不用在透毒的太阳底下侍弄土地刨食的。由于有了固定的思维定势,我对工人也是很敬仰的,印象也是很深的。比如,穿干净的衣服,有着白皙的皮肤,还有那说话声柔声细语。
我小时候很乖巧,邻居家的“大工人”每次回家在大路边乘凉时,“大工人”总是眯着甜丝丝的微笑,喜欢一边喊着我的乳名一边摸着我的小脑袋瓜子。那双大手很温暖也很柔软,似乎有很大的魔力。
后来,改革开放搞活市场经济了,乘借着这股东农村也风悄然发生着变化。农民教育方法与思想观念也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管是男娃女娃到了上学的年龄统统进学校了。于是,村里陆续就有了大学生。转成了城市户口,一步登天的天之骄子们为父辈们实现了光宗耀祖的夙愿,屋里村外占尽了风光。这“大”字,也着实大了好几年。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九十年代末,华夏大地刮起了龙卷风。城市工厂倒闭了,工人下岗了,市民失业了,农民受骗了,开始打假了。为了不被市场经济的大潮击垮,城里大学一年年的扩招,一夜之间,大学生难就业了,也不再“大”了,不再“香”了。
看着继续挑灯夜读的学生娃与大学城里的莘莘学子,家长们忧心忡忡,社会惴惴不安,全国人民心中都在隐隐作痛。但是,为了那个不朽的神话,为了那句众人皆知的谎言,人们继续延续着颓废的理想。
下乡当村官、当猪倌,当擦鞋匠...各种关于大学生就业的版本天天在迷茫的角落里上演。前天早间新闻说,广州大学生就业率还不到10%,全国每年还有###大学生涌向社会...
每天晚上,看着孩子为完成功课疲倦的样子,心中总会腾起莫名的隐忧,就像担心这越来越少的工资一样。
大学生、大傻瓜、大坏道、大流氓、大贪官...恍惚间一系列莫名的词汇在脑海里跳跃起来。仿佛,我又看见了远山内老家那土灶下燃燃而动的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