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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可以走进夕阳的背景,但我走不进秋的魂灵。
野菊花点亮金色的的翅膀,暗香浮动,迷失一群流浪的歌者,醉卧在一只细颈的酒壶里,他们的鼻息溢满清香。
有两棵树相互依偎,一棵是白桦,一棵是我。白桦错生的眼晴与我对视,却刺痛我的眼睛,我的目光里盛载年华。
我所路经的河流,长满了浮萍,有许多的浮萍渐次枯萎,有许多的浮萍流浪大海。流浪是一种过程,它们说过程比结果更为重要。
成片的稻田,谷穗低垂,成群的麻雀在秋野忽起忽落,有时叽叽喳喳,有时却一声不吭,就在此时,它们庄严如僧,披着麻衣,在朝圣的路上,收藏几粒充饥的粮食。
那么多的希冀翘首以待,河岸的芦花说我是无心的,我用惨淡的白招魂。魂是什么,是流逝的云?是飞过的雁?抑或稻田里的一缕轻烟......
秋之魂啊,朴素的农人说,在我月形的镰刀里;一枝遗落的苇笛告诉我,它在一行大雁里。一行大雁射出去,穿透如水的天空。天空高而辽远,白云逃亡。
我远远地眺望,越过那如火跳跃的荒芜,我想到整个旷野无边的燃烧......
站在大地的中心,目光向上,向上,我听到血液的流向,如风掠过,风托举着我,我便化作了一粒尘埃,朝向孤寂与苍茫。多少自由啊,秋之畅想。
秋天啊,我所要述说的是去年的桂花,撷取它们的人儿去了远方;我想告诉你的是曾经的故事,那河岸上浅浅的脚印还在回望?我感觉到如水的清凉,请你为自己紧一紧身上的衣裳。
一个人,一个人的黄昏,一个人的风景。心情如雨后的蜻蜓飞来飞去。只有那稻草人还在守望,这大地上的坐标,直刺天宇的心脏。
也许一切都可以走进夕阳的背景,但永远也走不进秋的魂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