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军工企业转变运作模式 歼-31能否杀进国际市场

鸿雁

　 在刚刚结束的珠海航展上，万众瞩目的“鹘鹰”歼-31战机进行了单机特技表演，歼-31是我国第一款公开展出的第四代战机，具有隐形能力，其亮相展现了我国航空工业的自信姿态。航展中的装备大多以外销国际武器市场为目标，因此很多人也据此认为歼-31参展意味着中国将成为继美俄之后第三个向国外出售隐形战机的国家。那么歼-31能从航展杀进国际市场吗？

　　外观

　　具备典型隐形战机特点

　　从广义上来看，这次已经不是歼-31在珠海航展上首次露面。在2012年第九届珠海航展上，中航工业的展台上，就出现了歼-31的模型，引发了各界关注。

　　从外形上看，歼-31采用常规气动布局，具备DSI进气道、梯形主翼、倾斜双垂尾及内置弹舱等，其外观具有典型的隐形战机特征。外媒认为，在设计上歼-31的总体布局类似美国洛克希德·马丁公司设计的F-35闪电II攻击战斗机，然而歼-31采用了双发动机设计；前移的菱形垂直尾翼设计与美国空军现役最先进的隐形战机F-22猛禽战斗机相似，外形则比成都飞机工业集团所研制的歼-20小。由于外形的高度相似，当时一些美国媒体甚至攻击歼-31的设计可能参考了2009年从至少六家美国航空工业分包商的电脑服务器中遭黑客窃取的设计图。

　　当时中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董事长林左鸣在接受采访时就驳斥了这样的说法。林左鸣表示，中国独立自主研发的隐身飞机独具特色，不存在抄袭。他反驳说：“我们到哪儿去抄袭呢？不可能的事。说实在的，航空技术就是拿来给你抄也不见得抄得会，我们曾经从前苏联引进过技术，那都很困难，何况是信息完全屏蔽的情况下，那是不可能的事。讲这个话的一定不是航空专家，内行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林左鸣还透露说，隐形飞机设计以后要进行大量风洞试验，中国做了无数的飞机缩比尺寸，进行了各种风洞和隐身的试验。也就是说歼-31和F-35的相似体现了隐形战机外形设计的趋同性，但往往一些细微的变化，就能够产生极大的差别，这种差别的出现则是由于不同战机的主要作战目标和环境不同。

　　外销

　　歼-31出口需转换思路

　　想在国际市场上立足并有大的发展，军工强国拼的是一种综合实力，是一种涵盖政府公关、体系输出、模式创新、形象塑造、服务增值为一体的军贸出口路线。

　　以歼-31为例，这种仅次于美俄的四代机，即使是准四代，对整个世界战斗机市场都是重要的信号。这种新一代的多功能战术战斗机，必须从战略性的高度来规划市场方向。

　　出口歼-31，作战飞机只是一方面，中国军工企业要有向外输出一整套现代空军攻防体系的气魄。精确制导弹药、数据链系统、反隐身雷达、远程预警雷达、中小型预警机、C4ISR指挥网络，这些都能够和歼-31的出口融合并得到相互促进的机会。

　　体系出口，随之而来的就是作战模式的创新。在美国及其盟国即将大量装备隐形战机的时候，发展中国家的空战还能怎么打，就是一个关键问题。歼-31在隐身性、航程各方面性能均落后于西方四代机的前提下，如何能在体系的基础上找到新的模式，从而实现1+1大于2，就至关重要。如果能够解答这一问题，歼-31“航程”就会更远。

　　形象则是歼-31的口碑标签。尽管歼-31是一种相对廉价的四代机，但“廉价”这一标签并不适合歼-31未来的出口前景。如何通过歼-31重新树立中国出口战斗机的新形象，是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歼-31走向国际武器市场，就是要摒退过去“廉价”的符号，取而代之以“好用”、“新颖”等新的标签。这未必需要高技术的堆砌，反而需要在环境适应性、人机工程等方面设计上花大力量。也许就是座舱驾驶手柄、发动机维护接口等细微之处让用户感到贴心、省力。

　　最后就是装备的售后服务。歼-31出口后能不能做到售后服务的快速响应是一大考验。尤其是机载电子设备、发动机等“大件”，决不能含糊。歼-31目前使用俄式发动机，很可能会带来售后服务上的弊端，明显不如国产发动机更给力。

　　综合来看，像歼-31这样高技术空军装备的出口，问题绝不仅仅局限于装备性能本身。军迷可以纠缠于歼-31、歼-20、T-50的孰优孰劣，但作为装备出口就不能这样简单思考了。

　　前景

　　上舰 另外一个出路？

　　歼-31亮相航展，除了带来外界对歼-31是否出口的猜测，还引发了歼-31是否会成为中国未来新一代舰载机的争论。

　　歼-31能否成为舰载机，从单纯的技术改造上来说并没有明显的障碍。无论是歼-31中型战斗机的“体量”还是常规布局的特色，都让其上舰有较大的便利。然而从公开的信息来看，在歼-15舰载机逐渐形成战斗力的时候，下一代舰载机却尚未立项。那么歼-31这种在公开场合频频曝光、可能外销的装备，再回过头来进入国内成为舰载机，道路未免有些过于曲折，也不太符合中国装备研发的路线。而且歼-31改为舰载机，还要进行一系列设计上的改动。

　　然而我们从另一个方向来推导，却有可能找到另外一种可能：歼-31从开始就并不是以外销为目的，而是厂家以自筹资金的方式研制新型号，力图进入国内市场以获得与歼-20战机形成高低搭配的局面。

　　从三代战机开始，就存在着高低搭配的形式。然而第四代战机的高低搭配局面却长期无法实现。美军目前是大量三代机同F-22进行搭配，只有等到F-35大量装备才能形成高低搭配的全四代机局面。美国的一些盟国在进口F-35后同样形成的是与现有三代机搭配的局面。

　　在舰载战斗机上，四代机的应用就更为坎坷。美军研制重型隐身舰载机的计划遭遇数次失败，F-35的舰载型研制也并不顺利，且性能屡受质疑。美国海军高层认为航母需要的不是娇贵的隐形飞机。更何况，无人战斗机的上舰又使得F-35的地位有所下降。

　　这些外部因素，同时也会影响中国新一代战斗机的选择。在歼-20之后，中国还需不需要第二种隐形战机？这不但会引发战术和技术的大讨论，更是一个涉及庞大经济利益的复杂话题。相对于歼-20，歼-31的公开展示，外销只是一个能看到的表面，而其初始设计，很可能就不是外销这么简单，很可能是针对我军海空不同军种四代机的一整套解决方案。这从歼-31前起落架双轮、柜式结构后起落架的设计就可一窥端倪。

　　从歼-31的轨迹中不难发现，无论是外销还是内销，中国军工企业的思维方式和运作模式都在悄悄地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