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唇被堵住,我的身子被她八爪鱼般缠住。她身上似乎不着一缕,浑身湿漉漉的,却极滚烫。她跟疯了一样撕扯我的衣服,将我扑倒在地……整个过程跟做了个荒唐的梦似的,我有点怀疑,自己竟被花妩雀给强暴了吗?
灯亮了,她裹着条被子坐在床上,从钱夹里拈出一沓钱往我手里塞:“这是你的服务所得,嗯,我对你很满意!拿着钱,穿上衣服,走吧!”我的手一松,那些钱纷纷扬扬落在地上。这个强悍的女人让我无语,我狼狈地穿好衣,甩门而去。
从上海回来后的几天,我愈发察觉花妩雀在故意疏远我。上海那晚回去后我知道她其实很保守,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我决定找她坦白,对她说,我爱她。
我敲开她的办公室门,进去后随手反锁上,在她对面坐下,摆出一副让人恨得牙痒的痞赖样子看着她笑。
“有事吗,小叶?”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我说:“上海那晚,在你房间被你推倒的男人是我。”
“哦!”她脸上云淡风轻。我又说:“你不开灯,我进门你就往我头上罩了只黑色丝袜,说明你早听出了我的声音,对不对?”
她歪着头笑:“那又怎样?”我再也忍不住,猛地起身,隔着桌子将她抱过来,紧紧将她搂在怀里,霸道地说:“从这一刻起,我就是你的男人,不听话,我就打你屁屁!”说着我抬手在她丰翘的臀部打了两下。
她发出一声轻吟,脑袋趴在我肩头,嘴巴在我脖子上重重吮吸了一下,娇声细语地说:“好吧!我的小男人,我听你的!”
花妩雀成了我的女友。她抛掉了所有性感的衣衫,走小碎步,目不斜视,笑不露齿,开始走知性路线。她搬进了我的住处,每日研究菜谱,要抓住我的胃。
说起上海那晚的事,她说,想不到那个客户早对她怀了狼子野心,悄悄在她酒水中下了催情的药。亏得她经验丰富,警惕性高,发觉不好起身就跑。回到宾馆,欲火如焚,她就脱光了去水管下不停地用凉水冲洗。正欲罢不能,电话铃声开始响个不停。我虽拿捏了嗓音,却还是给她听了出来,她想,就便宜叶天这个王八蛋吧!于是,就发生了随后的故事。
我又问她,为何对我如此特殊。她说,这是出于女人的直觉,你跟那些孟浪男人是不一样的,你眼神纯净,举止得体,我对你讨厌不起来。
花妩雀跟我说起,她将自己伪装成一个风骚入骨的女人,是为了报复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早年间与她母亲相好,在她出生之后,他却另娶了一个富家女人。虽然这些年来,这个男人一直在经济上照顾着她们母女,但她的母亲却因为他的始乱终弃而一生抑郁,终于在前年患绝症辞世。而上帝也惩罚了那个用情不专的男人,他的妻子一生不育,至今膝下没有子女。这个男人把希望寄托在了她身上,他希望她能做个女强人,精干、贤淑,将来可以继承他的事业。她恨他,就事事和他对着干。
然而,美好的日子总那么短。那天中午,花妩雀有事出去,一直到下班我都没看到她,打她电话提示关机。我不安地回到住处,发现我的父亲正坐在客厅抽烟。
我说:“爸!你来干啥?”父亲一脸严肃:“我再不来,你就要给我娶个妖女回去做儿媳了!”他的话让我悚然一惊,我惊问:“你见过妩雀了?”
他点头:“我中午和她谈了,我对她说,叶家是不会接受她的,我儿子跟她也不过是玩玩,她要当了真,将来受伤的还是她!这女孩还算明白事理,听了我的话就主动表示,以后要和你一刀两断。我给了她一笔钱,这笔钱足够她去别的城市开始自己的事业了。”
我的父亲是这个城市的经济大佬,南都集团就是我们家的产业。我第一次见花妩雀时,刚从国外留学归来,当我打定主意要追她时,我跟父亲说,我要自己找份工作先积累些国内的经验,父亲也同意了。我不知道父亲从什么时候注意到了我的不正常,一向还算开明的他,竟然会插手儿子的爱情,要将我们生生拆散。我愤怒了,恶狠狠地瞪着他,嘶声说:“你无权干涉我的爱情!”说罢,我就欲向门外冲去,我要把花妩雀找回来。
父亲在我身后喊:“你今天敢出这个门,我就和你断绝关系,以后你也休想继承我的家业!”我回头冷笑:“好!这话是你说的,我从此之后跟你再没半点关系,我对你的那点家产也没半分兴趣!”
我在这个城市里奔波,找遍了花妩雀的熟人朋友,他们所有人都说没见过她。就好像她这个人突然从世间蒸发了一样,再无半点音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