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从诗歌创作的角度,分析了意境创造的三个层次,认为要写好“物境”,必须心身入境,对泉石云峰那种“极丽绝秀”的神韵有了透彻了解之后,才能逼真地表现出来;描写“情境”需要作者设身处地地体验人生的娱乐愁怨,有了这种情感体验,才能驰骋想象,把它深刻地表现出来;对于“意境”,作者必须发自肺腑,得自心源,有真诚的人格、真切的发现,“意境”才能真切动人。他还探讨了意与景的关系,提出“诗一向言意,则不清及无味;一向言景,亦无味;事须景与意相兼始好”。这些都是前无古人的深刻见解。王昌龄之后,诗僧皎然又把意境研究推进一步,提出了诸如“缘境不尽曰情”、“文外之旨”、“取境”等重要命题。中唐以后,刘禹锡提出了“境生于象外”,晚唐司空图提出“象外之象,景外之景”、“韵外之致”、“味外之旨”等观点,都进一步扩大了意境论的研究领域。后来意境论的研究可以说代有深入。宋人严羽的“别材”、“别趣”说进一步规范了意境论的范围;明人陆时雍重点研究了意境的韵味问题;清人王夫之深入探讨了情与景的关系问题。最终王国维总其成,他指出:“词以境界为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