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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我们,有时候会视母亲的教诲为唠叨,把母亲的叮嘱当成了耳旁风。而当真的有那么一天来临——能听到母亲的声音,已经成为生命中的奢求的时候,你才可能忆起,有母亲的日子,是如此的安好。
母亲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平静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孩子般的睡着,睡着,仿佛人世间的一切都不会吵扰到她的样子。母亲已经沉睡了近500天,就是医生所说的一个小手术,而我的母亲就再也没能醒过来,成为了医学上所说的植物人。母亲的笑声,母亲的呼唤,甚至母亲的唠叨,都只能在回忆中去找寻。
人,往往是失去的东西,才会觉得尤为珍贵,亲情,也无例外。一个偶然梦境,竟然使人似乎明白了些许……
那日的午后,沐浴着冬日的暖阳,伏在母亲的病床前,听着母亲的心跳声,我竟然睡着了。“也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和母亲在机场候机,要去一个母亲一直想去的地方,母亲一会站起来,踱着脚步看着大厅的钟表,一会又回头看看自己的行囊,一会子又看着我笑,脸上写满了满足,真的仿佛是一个开心的孩子。终于,登机的广播响起,我挎着母亲就要走出大厅去登机的时候…”“3床,该测体温了!”护士的声音,惊醒了睡梦中的我。抬起被压得酸痛的胳膊,看着病床上依然沉睡着的,毫无知觉的母亲,不知不觉——泪水竟已成行。
去年三月,乘坐飞机去开会,回来后一直忙碌的母亲,说她自己还没有坐过飞机呢,说话时,眼睛里也充满了向往。“妈,回头我一定带您坐,带您去旅游,好吧!”而令人无法想到的是,几个月后的母亲,竟然与飞机再也无缘……而每每想到这些,心,都会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
如果人世间,有假如,该多好。
妈妈,假如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一定要抽出时间,带您乘飞机去想去的地方,看想看的风景,不让您留下一丝遗憾。
妈妈,假如我知道那是您能行走的最后时日,我会陪您着,多走走,多逛逛,而不是因疲劳就拒绝您的要求。
妈妈,假如我知道将再也听不到您的声音,我一定会倾听您的每一次叮嘱,录下您的每一次言语,这样,我就可以日复一日的,不停重放。
妈妈,假如我知道,我将再也没有机会向您表达“我爱您”,我肯定会腾出时间或停下手中的事情,来告诉您,而不是自以为是的以为——您知道。
妈妈,假如我知道,那是您清醒时我们相处的最后时光,我会多陪在您的身边,而不是以为今后还有更多的时间,却让那时的分分秒秒悄然流逝。因为,我总以为还有明天可以弥补,还有下一次可以重来,还有假如……
而今,一切的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也都将成为不可能,留下的只是遗憾,还有内心无尽的悔与痛。
经历了,感悟了,母亲告诉我,人生真的没有假如。我们能拥有的只是现在,明天不会被承诺给任何人,不管是年轻人或是老年人。不要因为明天的不再来临,而为今天的行为后悔。
请好好珍惜和母亲在一起的日子吧,因为人生没有假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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