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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掉的怀念
不知道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终于还是被人追了一夜。
这几日,失眠多梦总是在我面前招摇过市。越是刻意的逃避,越是挥之不去。心想着,梦里的那个东西自己跑累了就该停下歇歇了。到那个时候,就会又开始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一个人拖着满满的行李和一成不变的身高,穿过火车隆隆的桥洞,便是数百里掏空了土壤的深沟,它们似乎成了火车优雅的陪衬,两侧长满了早已被冬天的寒气贴上封条的杂草,这些干瘪的骨骼和无法描绘的颜色,就是每年冬天都会躺在这里的唯一可以称得上还有生机的东西。
站在栅栏围成的路旁看了一会儿,还是不得不被逼人的寒气赶走。对于我来说,这个地方并不算陌生,尽管近些年它始终不移不变,是我加大了和它的距离,但有时候刻意地想起这里时,我会毫不吝惜地向记忆开口,所以小时候属于我的一切,又都会通通回来。
老家和火车道离的很近。八岁那年,拿着书包,特意跑到火车道上去捡伙伴口中传说的带有奇怪沙粒的石子,可是车道两旁满是石子,很难找到他们说的所谓特别,一边捡,一边还要看着远处的红灯,红灯亮了,说明火车正在开来。灯亮了,包也满了,我便拼命地往下跑,差点被火车追上,躲在桥洞上的角落,急速的火车还是把头发吹得像中了魔似的竖起来。
倒下满包的石子,果然有几个颗粒特别的像罕见的岩石,剩下的便坐在深沟旁边使了全身的力气往深水里扔,看着泛起的水花,心里还在讥笑火车竟没我跑得快……
九岁那年,用幼稚的脚往这个水沟轻蔑似地踢石子,竟然把自己也踢里面去了,还好来得及尖叫,爸爸把我捞鱼似的救了上来。从此和这里结下了仇恨,这里给了我危险的概念,也给了我刻在心里的从前。其实以前每次回家不怎么走这条路,忽然走了,却还是那么自然。
如今,火车道两旁现在已经满是丝网,闲人是涉足不了的。这里有我很多回忆的东西,梦里的大多数奔跑就与这里有关,至少梦里有过这里的东西,虽然我把他们带的有些遥远,而且有些虚幻,但确实是属于我的真实,逃不掉的怀念。
有时候,现实太乱,现在的我可能还没小时候勇敢。有时,我怀念的,也只能任由梦中的符号去填…… (郭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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