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再为常棣花

屈联西

但愿再为常棣花

王建国

每逢我上早班，中午就餐时，我的好友李吉胜就会在餐厅守候着我，多年来一直如此。去年十二月六日中午见了我，问作协编的丛书中能不能收入他的作品，年前他能不能踏入作协的门槛。我说第一件事没问题；办会员证嘛，葛主席已同意让你参加组织活动，估计为期不远了。
翌日上午，和他同村的老翟请我们班长转来电话，说吉胜病逝了。我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听到这个噩耗，不禁失声大叫，把我爱人吓了一跳。骑车走在接孩子放学的路上，回忆起我们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再一次泪挂两腮：十几年前，公司宣传部举办通讯员写作培训班，我们俩在去铅盐公司采访的专车上聊天相识，遂成莫逆。
2010年4月，我调到直接炼铅厂，他在综合回收厂上班，彼此的接触就更频繁了。只要我上早班，他准会在餐厅等我。见了面，两个人头顶着头，像地下党接头似地私语。我听他不紧不慢地讲曾国藩，论蒋介石；他让我谈文学，背诗词。他戏谑地说我是电脑，记性蛮好，还有人骂我们俩螃蟹对夹了。他也多次表示:“和有些人只能相处一段时间，和你的情义得保持一生。”我也背诵着《诗经》中的句子：“脊令在原，兄弟急难”、“常棣之华，莫如兄弟”，说我们是常棣那样的兄弟花。
自从他调到综合回收厂后，就接下了宣传这副担子。所以，他除了白天上班，下了班到外面找活干之外，每天夜晚回到家里，还要为厂报写稿子，常常忙到深夜。媳妇吵他说，再这样把电脑线给你剪喽。可他是个党员，一向对企业发展十分关心，加上自己对写作的狂热，使他对媳妇的话置若罔闻。苦心人天不负，辛勤的汗水终于换来了丰收的果实：他几乎年年被集团公司评为优秀通讯员，并且屡次在厂报举办的征文比赛中获奖。他还是个文学活动家，经常到厂办公室、宣传部、《济源日报》社、《济源文学》编辑部等宣传部门去送稿子、查资料，宣传我们的企业，他自己也梦想着加入作协，并能有几本作品传世。
我到他家吊唁过后，他的女儿李宇静加了我的QQ。我们约好，把吉胜的文稿整理、印刷出来。我也回到家里，写了两首五言律诗来纪念他。女作家王荣香看完后，说我的真情尽在其中，她看了想哭。作协的朋友们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也唏嘘不已，有的写下了悼念文章。于是，我想请女词人姜燕为他填词一首，还想请作协主席葛道吉给他写一篇序言，在他的稿件整理付梓时将这些收入其中，作为他一生的最高荣誉。然后，带着文集到坟上祭奠他，告诉他，今生不能永为常棣，来世还要和他一起努力攀登文学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