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永无止境 永远在路上

屈联西

周济院士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创新永无止境，永远在路上。”我们知道，每项科技成果从立项到结题，平均历时10年以上，在这条充满荆棘向科学技术高峰攀登的道路上，多少科技工作者为献身科技事业，几十年如一日干着一件事情，可以想象干好一件事情有多难，也许从黑发干到了白发，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一座前进的丰碑，在创新路上他们马不停蹄永远在跋涉。
自从建立国家科技奖励以来，重视基础创新、原始创新的自然科学奖一等奖曾多年空缺，15年里一等奖曾10次出现空缺。张尧学既是科学家，又是大学校长，2004年，他正式提出“透明计算”思想，至2012年引爆国际计算机领域，用了近10年的时间让“透明计算”之梦照进了现实。10年里，摘得成果不是一蹴而就，张尧学对基础研究的艰难深有感触。他说，在科研活动中，真正的原始创新相对较少，很多时候科研人员都是跟在别人后面做。如果长期缺乏独有的技术，既不能跟世界强国共享产业链，也很难支撑起国家的长期发展。基础研究是创新驱动发展的源头，而一些基础研究领域往往投入周期长、失败风险高。值得寻味的是，张尧学就是在这样的外部科研环境下，不论岗位怎么变化，始终没有放弃过自己的科研寻梦。
张尧学的一些做法给了我们这样的诠释，在清华校园时，他在行政工作之余很多时间都用在科研上；到了中南大学后，他又在中南大学成立了透明计算研究室。他为自己制定了很多条条框框，比方出差争取当天往返，周末、假期绝不浪费，今天的工作决不拖到明天等。这些做法在旁人眼里，朴素而平常，似乎众多科技工作者都有这些相似的人生经历。而正是这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将时间积累起来的宝贵做法，1995年他主持研制成功国内首台网络路由器，并推动了这一事关国家安全和信息产业核心产品的产业化。他因此被称为“路由器之父”。之后在与时间竞跑的道路上，他仍然没有放松自己，完成的“透明计算——网络计算的模式及基础理论研究”荣获2014年度国家自然科学奖一等奖。目前，“透明计算”已成功应用于我国大型冶金企业的工控系统与工程设计部门，实现了工程设计和工程控制的安全性、高维护性和高可靠性；中南大学“湘雅医疗大数据系统建设”中，“透明计算”被应用于跨区域、跨医院、跨系统的就诊服务、个性化医疗信息安全采集等，已管理超过100亿条用户健康数据，将会为大健康产业带来预计8万亿元的年产值。
当前我国基础研究开始进入从跟踪国外到与发达国家并行发展的转型期，日趋激烈的国际竞争环境，原始创新显得更为重要。很多人呼吁，当今社会，科研实践要出成果，需要宽松体制来激发科研人员的激情和创新力，需要从学校抓起，需要科技人员沉下心来，不能浮躁；也曾有人说，最优秀的科技人员一定来自基层，只有通过点滴积累，才能成就事业……而作为大学校长的张尧学，自2011年来到中南大学后，他提出了“大学最本质的任务不是创新，而是传承人类良知”、“青年教师不许上讲台”、“教授不上讲台得被重罚”、“校长要把经营放在第一位”等一系列治学理念。中南大学通过3年多的改革，成绩有目共睹：学生喜欢学校，青年教师安心科研，知名教授回归讲台，教授治校成为常态，国家科技奖数量跃居全国第五。
在创新的路上，张尧学发出的是巨大的正能量，他用“创新永无止境，永远在路上”为科技工作言传身教。当我们看到，科学家、教育家、大学校长等领域的标签完美的贴在他身上时，离我们最近的是校长这个头衔，因为张尧学是我们有色金属行业的骄傲。